我和陸懸舟的結婚紀念日,他讓我去買避孕套。
“雪蓮用差的會過敏,你去市區的藥店買。”
陸懸舟抱著林雪蓮往臥室走,扔在地上一個錢包。
我默默低著頭撿起。
在場的賓客大聲笑了:
“許菲果然愛慘了陸哥,什麼都願意做。”
聞言,我勾起唇角:
“你們要嗎?林雪蓮被下了藥,陸懸舟一個人怕是滿足不了。”
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
陸懸舟震怒扭頭,剛要發作,我關上了門。
眾人都以為我愛慘了陸懸州。
殊不知我隻是為了報恩而已。
十年快到,我即將離開。
又怎會在意這一點小插曲。
不緊不慢走到藥店。
店員看見我卻愣住了。
“小姐姐,你是要買燙傷藥嗎?”
我隨著對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雙臂。
泛紅腫起,是醜陋的燙傷疤痕。
“要八十盒避孕套。”
說著,我把原本挽起的袖子放下去。
燙傷的地方很脆弱,一點摩擦都會又癢又疼。
而這傷卻不是我的,是林雪蓮的。
她煮咖啡燙傷了手,哭的梨花帶雨。
陸懸舟就聯係了醫院把我手上的好皮膚移植到她身上。
為了懲罰我沒有保護好林雪蓮。
那燙傷的皮就順勢移到了我雙臂上。
“你考過咖啡師,為什麼不護好雪蓮?”
陸懸州厭惡痛恨的目光向我刺來。
我終於意識到。
原來白月光在他心裏的地位那麼高。
高到忘記了我學咖啡是因為他不喜歡喝外麵的。
也忘記了林雪蓮煮咖啡的時候。
我因為流產正在醫院休養。
上個月,我流產的時候。
他甚至沒有打過一個電話來問。
我陪著他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員工。
到創建自己的航空塗料公司。
長時間接觸化學染劑,讓我懷孕時特別脆弱。
而流產那天,我這輩子不會忘記。
我第一次撞見他和林雪蓮在我的床上苟且。
林雪蓮穿著我的睡裙跨坐在男人身上。
“陸哥哥,我在國外中了一種毒。”
“什麼毒?”陸懸舟慌張起來。
林雪蓮緊緊貼著對方胸膛:
“一種看見你就腿軟的毒,非你不可的毒!”
刹那,陸懸舟眼底的情動灼燒一切。
我站在門口,渾身僵硬的動彈不得。
直到肚子傳來劇痛。
“啊!”我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頓時驚動兩人。
“許菲!你怎麼流血了!”
我低頭一看,頓時昏迷。
孩子因為我受了太大的刺激而離開。
醫生說我這輩子很難再懷孕。
而他因為照顧暈血的林雪蓮,一次也沒有來過。
我在醫院躺了三天。
剛出院又被抓回來給她植皮。
那個時候,我決定了盡快離開。
走進別墅大門,我發現他們開啟了泳池派對。
也是,今天慶祝的不是我們的紀念日。
而是林雪蓮的生日。
她依偎在陸懸舟懷裏。
見我來了,還特意抱緊陸懸舟,嬌羞地笑:
“姐姐,你回來了,不好意思,我一發作就要陸哥哥疼愛。”
我扯了扯嘴角,慢慢走到他們的躺椅跟前。
下一秒。
我大力撕開了藥袋,八十盒套子一股腦掉落在他們身上。
語氣諷刺:
“夠用到你春病治好的那天。”
音樂霎時間停了。
陸懸舟咬著牙,眼裏充斥怒意:
“我還沒和你計較剛剛的事情,你又發什麼瘋!”
林雪蓮捂著臉小聲哭:
“都怪我,姐姐隻是吃醋,不怪她侮辱我。”
我內心冷笑。
或許我曾經有過吃醋。
但這些日子。
陸懸舟讓我徹底明白。
我不過是他十年來的一個消遣。
真正心愛的白月光回來了,還得了非他不可的病。
他自然迫不及待讓我這個替代品騰位置。
“問你話呢。”
陸懸舟說著站起身來,狠狠推了我一把。
下一秒所有人驚訝的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