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裏的三人笑得無比暢快肆意,蛋糕奶油抹得到處都是。
看起來他們才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還有配文,“我的生日,有你們很幸運。”
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原來,他們沒能趕回來是因為要給李曼過生日。
【宿主,別難過,大不了就走吧。】係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而我隻能落荒而逃。
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洶湧流下。
係統於心不忍,它也是第一次懷疑起好感度的準確度。
【別難過,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人類的感情或許不能用簡單的數字來衡量。】
我愣了一下,再也支撐不住,臉埋在枕頭下壓抑地哭起來。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裹住了我。
傅澤在我額頭落下一吻。
他語氣寵溺又無奈,
“怎麼哭了,是做噩夢了嗎?我老婆怎麼跟水做的似的。”
我睜眼,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他抱我抱得更緊。
“老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是。”我低聲說。
“誰?告訴我?”
他眼裏閃過一瞬的陰鷙。
就好像隻要我一說出來,他就要把那人挫骨揚灰。
我忽然笑了,“是你啊,傅澤,是你。”
傅澤眼裏都是慌亂。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嘴唇翕動著,卻發不出一個字。
我沒有隱瞞,“那天,你們是去陪李曼過生日了。”
傅澤渾身僵住,心虛地移開視線,不敢看我。
“那天......那天確實車子拋錨了,後來遇到了李曼,我們就一起去吃飯了。”
“那你們去吃飯的時候,有想起我還在生病嗎?”我看著他的眼睛。
“我、我以為隻是小感冒。”
我的心仿若被人狠狠捶打。
明明以前我隻是擦破點皮,他都會緊張得不行。
我不過昏迷了半年,怎麼就變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不敢麵對我,他親了我一口後,就起身去洗澡了。
臨走前,還回頭看我一眼,
“老婆,別多想,明天李曼也會過來做客。”
“你和她聊聊,就會發現她是個很好的人,你也不會......不會總是多想了。”
我渾身怔住,苦笑著回複,“好。”
傅澤終於滿意點頭,這才走進了浴室。
昏昏沉沉中,我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發現傅澤還是沒回來。
也是在這時,我看見傅澤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屏幕閃爍了幾下。
李曼的來電毫無預兆蹦了出來。
我拿起手機想要接通。
像以前無數次那樣輸入密碼。
卻發現密碼不對。
以前傅澤的手機密碼是我和他初遇的日子。
現在......
我又試幾遍,還是不對。
我鬼使神差下,我試了李曼的生日。
竟然......成功了。
我渾身的血液都在地倒流。
我點開通話,李曼嬌俏的聲音響起,
“大臭狗,我的口紅落你車裏了,記得收起來。”
“不然被嫂子看到的話,她會以為是我在挑釁她。”
我喉嚨幹澀,擠不出一個字。
李曼繼續絮絮叨叨,
“話說,你為什麼會喜歡她啊,就因為和我長得相似?”
“你有沒有眼光啊,她一個病秧子哪裏比得上我?”
“你怎麼不說話,是因為嫂子也在旁邊不方便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