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失蹤時,我焦急地求老公找找孩子。
老公青梅沈茵茵的兒子尿毒症急需換腎,而女兒的腎源恰好適配!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女兒很有可能就是被沈茵茵綁走的!
可老公聽到我的求助後,卻將我鎖進儲物間:
“你以為你給茵茵潑臟水,我就會多看你一眼?”
“為了爭寵,你都不惜用女兒的安危來撒謊了!好好反省吧!”
我被鎖起來的第三天,曝屍荒野的女兒終於被找到。
當老公顫抖著雙手,親手解剖了她的屍體後驚恐地發現。
女兒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在毫無麻醉的情況下,被掏空了所有內臟。
1.
一個月前,陳之舟的初戀沈茵茵曾單獨約我見麵。
她說她五歲的孩子患了尿毒症,需要做腎臟移植才能活命。
可熊貓血型太過稀有,她等了一年也沒能給孩子找到合適的腎源。
恰巧她得知我和陳之舟的女兒也是熊貓血,年齡也相同。
於是沈茵茵便跪地求我,讓我捐出女兒的一個腎救救她的兒子。
我怎麼可能會為了她那來路不明的孩子去犧牲女兒的健康。
在我嚴詞拒絕後,她那帶著恨意的眼神令我頭皮發麻。
所以今天女兒恬恬失蹤時,我第一時間認為是沈茵茵綁架了她。
我焦急地給正在休假的陳之舟打去電話,懇求他叫警局的朋友幫忙找找孩子。
“陳之舟,恬恬已經消失五個小時了!”
“幼兒園的老師都說沒看見她,連監控也被人為破壞了......”
“我真的怕她會出什麼意外,畢竟那天沈茵茵那麼迫切地想叫恬恬給她的孩子捐腎......”
陳之舟在電話那頭像是聽見了什麼荒唐的笑話。
他冷笑一聲說道:“沈茵茵現在和我在一起。”
“你是說,她有分身的超能力,把恬恬綁了?”
沈茵茵被他的話逗笑。
刺耳的笑聲傳進我的耳朵,如同針紮一般疼。
我知道陳之舟不愛我。
隻是沒想到,就連他視若珍寶的女兒和沈茵茵相比,也不值一提。
“可是恬恬她真的失蹤......”
不等我說完,沈茵茵便和陳之舟撒嬌道:“之舟哥哥,黎落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啊?”
“不如我們一起回家,我親自和她解釋一下。”
陳之舟欣然答應。
掛斷電話之前,他朝我冷淡道:“黎落,拿這種拙劣的借口終於能見到我,你很開心吧?”
陳之舟沒說一個臟字。
可這句話在我心裏不亞於世間最惡毒的字眼。
我雙手打顫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氧氣。
在這關頭,我來不及去想為他付出了十年的感情究竟得到了什麼。
隻求我心心念念的女兒,能夠平安。
可事不與願為。
猛然間,我的心臟抽痛不已。
第六感告訴我,女兒絕對出了事,正等著她的爸爸媽媽救她。
我慌亂地給恬恬的智能手表打去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就在我出門想要去警局報案時。
陳之舟帶著沈茵茵堵住了我的去路。
他張口想要揭穿我那拙劣的把戲。
“怎麼,演戲還沒演夠?”
“你知道造謠他人是犯法的嗎?”
“黎落,瞧瞧你現在的樣子,真像個妒婦!”
2.
我錯愕地抬頭盯著陳之舟的眼睛。
哪怕他稍微調查,就能得知沈茵茵生過孩子。
但他不,他就是無條件地偏袒她,相信她。
就算我說的字字屬實,他也要賴我在汙蔑她。
我扭頭怒目圓睜地瞪著沈茵茵,朝她吼道:“你以為你能騙得了他多久?”
“沈茵茵,你倒是說說我造謠你什麼了?我說的哪一點不是真的?”
“你敢說你沒生過孩子,沒有正在等腎源的尿毒症的兒子?”
“啪!!”
話音剛落,我的臉上便迎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
陳之舟仍保持著抬手的動作。
他滿身的怒火像是要將我燒毀。
“給茵茵道歉!”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全身抗拒道:“憑什麼要給她道歉?”
“陳之舟,我現在不和你計較這些。”
“等找到女兒,我就和你離婚,成全你們。”
可陳之舟哪裏會相信我說的話。
他用力地拽住我的手腕,將我推進儲物間裏關了起來。
儲物間的空間狹小無比,逼得人透不過氣。
黑暗當中,陳之舟隔著門對我說道:“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
“什麼時候給茵茵道歉,什麼時候開門。”
我掙紮著拚命拍門,求他把我放出來。
恬恬還生死未卜,我不能就這麼被他關起來坐以待斃!
“陳之舟,我道歉,我道歉!”
“我對不起沈茵茵,不該造謠她,求求你放我出來好不好?”
“恬恬還沒有找到,我真的害怕她會出事......”
“陳之舟,求你了。”
一秒,兩秒......
回答我的,卻隻是一陣寂靜和黑暗。
陳之舟早就走了。
他帶著舊愛,放棄了我們的女兒。
在逼仄的環境下待得越久,我的幽閉症就越來越嚴重。
我惶恐地拚盡全力想要把儲物間的門鎖撬開。
可那鎖卻仍嚴絲合縫地嵌在門上。
我的十個手指都因撬鎖而傷痕累累,指甲脫落斷裂露出鮮紅的血肉。
可我卻顧不上疼,心裏不斷祈禱著恬恬沒事。
突然,心臟再次抽痛,連同著身上所有的神經一起叫囂著疼。
我毫無意識地掉下眼淚。
不安感蔓延至全身上下。
而此時,五歲的恬恬正在我看不見的地下黑市,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她的手腳被鎖銬牢牢地綁在手術台上。
盡管她哭得聲嘶力竭,麵前的醫生卻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在她的身體上畫著手術線條。
許久,醫生打電話給沈茵茵問道:“小姐,確定不打麻醉?”
沈茵茵嗤笑著不耐煩道:“不打!萬一影響了器官的新鮮度可就不好了。”
醫生掛斷電話,開啟了黑市直播。
小小的恬恬已然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
她幹啞著嗓子,絕望地懇求道:“叔叔,可不可以放過我......”
“我爸爸是法醫,他肯定會來救我的。”
“叔叔,我的爸爸媽媽肯定很著急......求求你放了我,他們會給你很多很多錢的......”
醫生隻是顧著手裏的工作。
他手起刀落,割開了恬恬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
劇烈的痛感像是要把恬恬給淩遲一般。
她血淚橫流,就此暈倒在手術台上再也沒能醒過來。
可憐的孩子到死也想不到。
她心心念念的爸爸,正在陪著另一個孩子用著她的腎臟重獲新生。
3.
當恬恬的屍體被扔到荒郊野嶺之時。
沈茵茵以慰問重大疾病兒童為由,讓陳之舟陪自己去醫院看望自己的孩子。
她先是裝模作樣看望了幾個正在康複的兒童。
隨後走向了剛做完移植手術的兒子的病房。
沈茵茵看著兒子小安狀態不錯,滿意地揚起嘴角笑道:“這個是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患尿毒症的孩子。”
“在我的捐款之下,他終於能做腎臟移植手術了,以後就等著慢慢康複了!”
“之舟哥,我很厲害吧?”
沈茵茵牽起陳之舟的手,語調嬌俏著撒嬌。
陳之舟沒有意識到絲毫的不對勁。
他揉了揉沈茵茵的發絲誇讚道:“很厲害。”
“現在有你這麼有善心的人,不多了。”
沈茵茵拉著陳之舟走到病床旁邊,隨後狠厲地瞪了小安一眼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於是虛弱的小安怯懦道:“阿姨好,叔叔好。”
沈茵茵這才放下心來。
她摸了摸小安的臉,問道:“為了慶祝小安重獲新生,今天可以許願一個禮物哦~”
“你有想要的東西嗎?”
陳之舟也溫和地笑著說:“想要什麼叔叔都會給你買。”
小安支支吾吾半天,才小心翼翼道:“我想要一個小蛋糕。”
陳之舟欣然答應,隨後獨自去街道上的蛋糕店買了一塊兒草莓蛋糕。
他在挑選蛋糕時,猛然想起過兩天就到恬恬的六歲生日了。
於是他又訂做了一個造型可愛的蛋糕,準備到時候給恬恬一個驚喜。
諷刺的是,當他拎著蛋糕走入病房,和沈茵茵一起陪小安吃蛋糕時。
恬恬那小小的身軀正被野狗當成食物,不斷撕咬著。
它們把本就空蕩的遺體咬地血肉模糊,任誰看了這幅場景都會忍不住落淚。
陳之舟看小安仍就拘謹,便抬手抹了些奶油在他的臉頰上。
霎時間,他們“一家三口”幸福地打鬧著玩笑著。
無人在意慘死的女兒,和患有幽閉恐懼症的我。
儲物間沒有燈,我隻能用手機那微弱的光來緩解恐懼。
這期間,我不斷聯係著陳之舟,想盡辦法求他放我出去。
可無論是電話還是信息,都沒能讓他的注意力從沈茵茵轉到我這裏。
終於,在手機快要關機時,陳之舟終於肯接我的電話。
我抓緊機會不斷放下自尊地卑微道:“陳之舟,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一切都是我不知好歹為了吸引你的手段,我不該造謠沈茵茵,更不該臆想出這些謊話來騙你。”
“我鄭重地向沈茵茵道歉,希望你們能原諒我,把儲物間的門打開,算我求你了。”
可手機那頭卻傳來意料之外的女聲。
沈茵茵擺弄著發絲,不在意道:“哦,我原諒你了~”
“你早這樣不就好了,我早就跟你說了,他隻信我。”
“現在,你猜猜他什麼時候才會想起給你開門呢?”
4.
陳之舟果然沒想起來給我開門。
我絕望地顫抖著蜷縮著身體倚靠在門旁邊。
呼吸微弱到幾近凝滯。
就連手機發出的微弱的光亮,也因為沒電關機而重歸於黑暗。
我像瘋子一般為了逃離這個地方使勁踹著門。
可漸漸地,恐慌感越來越嚴重。
我連一絲力氣也沒有了,勉強雙眼空洞地睜著眼睛。
回想起我和陳之舟舉辦婚禮那天,沈茵茵故意前來祝賀。
她先是勾走了即將上場的陳之舟在酒店的婚床上翻雲覆雨。
隨後又顯露著他們恩愛的痕跡刺激著我,享受我麵對眾多賓客有苦說不出的難堪。
可當我把沈茵茵拉進廁所快要扇她臉上之時,陳之舟進來了。
他看我那悍婦模樣眉頭緊皺道:“茵茵是賓客,你不歡迎她竟還敢打她?”
陳之舟甚至眼睜睜地看著沈茵茵把我關在廁所隔間。
那是我第一次後悔愛上陳之舟。
可路都是我自己選的,我隻能打碎牙咽在肚裏。
隻因婚前他明確說過,他永遠不會愛上我,即便這樣我仍舊選擇了他。
婚後第四年,沈茵茵突然不告而別。
那段時間陳之舟終於肯放心思在家裏,甚至和我孕育了一個孩子。
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但肯定是一個好爸爸。
他對待恬恬是那樣的盡心盡力,把她寵的像是最幸福的小公主。
所以當警察打電話通知陳之舟找到疑似恬恬的屍體時。
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