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係統拐到了八十年代,苦等八年,終於等來回家的消息。
在此之前,係統給我五天時間好好告別。
於是這最後的五天,我成為了陳嘉念心中的完美丈夫。
她將我們的積蓄全給初戀,我毫無怨言。
她要將初戀接回家,我甚至將自己房間讓出去。
後來,陸軍上尉來我家做客時隨口問我。
“你家的地都幹了咋還不澆水呢?”
我笑著回答。
“要回家了,那些菜我不想管了。”
陳嘉念猛然從書房裏衝出來,滿眼慌亂。
“你不是孤兒嗎,離了這還能去哪?”
......
陳嘉念考上雙一流大學的研究生,卻沒有報道的消息在鄉下很快傳開。
不少愛嚼舌根的人來我麵前打探。
“振華,嘉念是不是又沒考上研究生?”
“聽我說呀你還是趕緊把手裏的活交給她幹好勒,一直供著也不是個事啊,女人不就得下地幹活男人在家躺著數錢嘛!”
她們不知道,陳嘉念第一次就考上了,一直沒有去時因為她的初戀王錦承沒考上。
為此她的考上的院校得知之後對她很不滿,揚言下次不許她再來,其她院校得知後也提高對她的難度。
陳嘉念毫不在意,隻想能和王錦承一起讀書就行。
不愧是溫柔善良的讀書人。
哪裏像我,累死累活供她讀書,還得經常被她罵自己脾氣暴躁,粗鄙不堪。
鄰居們也說我沒有男人該有的大方。
我隨口應付了她們,將最近的工錢結算給工人們後,打算徹底荒廢了這片田。
回家後,陳嘉念掃了一眼我的買回來的肉菜後,眉頭一皺。
“怎麼又是吃白菜?”
“錦承已經好幾天沒吃上肉,你就不能買點嗎?”
陳嘉念不賺錢,不知道外麵的柴米油鹽多貴。
我靠賣菜賺到的錢不多。
住的屋子都是我自己一點點打拚,親自買材料,四處找便宜好用的工人建起來的。
如今也沒住多久,我的積蓄也所剩無幾。
這些,我都沒有和她說過。
我沒了和她爭吵的心思,隻說。
“外麵肉價昂貴,隻吃得起這些。”
“你讓錦承忍耐一下行不行?”
陳嘉念張張嘴,看見我手裏的菜確實比從前少了之後道。
“好。”
“錦承向來溫和,是我替他問的。”
她皺皺眉,眼底有些不悅。
“你別把人家想得和你一樣脾氣差。”
我說了一聲抱歉,沒有和她吵這件小事。
我的脾氣差是全村公認的。
可如果不差,隻有我一個人出去外麵賣菜,別人早就欺負到我頭上去了。
外麵的人不會想到這麼多,隻會覺得我命真好,陳嘉念不僅年輕貌美有才華,還願意包容我。
陳嘉念隻是給在田裏幹活的我送了一瓶水,所有人都會誇她會疼老公。
我沒有反駁過。
做完飯後,陳嘉念主動過來幫我將菜端到外麵去,甚至自己親手打包王錦承的飯菜。
吃完後,陳嘉念開口。
“振華,最近天氣轉寒,錦承那邊沒有厚的被子和衣服,你能不能......”
外麵的風忽然灌了進來,吹得我直打噴嚏。
陳嘉念怕我不給,急切開口。
“你看現在外麵風多大,錦承她身體弱承受不了......”
說起來,這個冬天我也沒有給自己換一個新大衣,舊的早就拆下來給陳嘉念做棉鞋了。
我打斷她,立即開口。
“好。”
反正還有五天就回家,我也懶得和她們計較這筆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