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相戀多年的男友和學妹大冒險選擇當眾逃婚,讓我淪為笑柄。
男友的爸媽指著我罵,一定是你做了對不起我兒子的事,然後大手一揮將我爸媽和親戚趕出了酒店。
爸媽也嫌丟臉和我斷絕了關係。
心如死灰的我準備跳橋結束生命,卻意外救下了被人圍毆的失聰少年。
他為了報恩從此跟在我身邊,溫柔體貼並向我承諾絕不背叛,漸漸的我放下防備。
在一起後為給他買最好的助聽器,我一天打八份工,住地下室,吃白粥鹹菜,甚至不惜換上性感紗裙去會所陪酒。
我在會所被客人摸腿揩油時,卻無意看見坐在主位上被人巴結奉承的周少,正是我那本應該在工地搬磚的失聰男友周言辭。
我渾身冰冷徹骨,甚至忘了反抗。
聽見周言辭身邊男人說道:“周少,你不會真動心了吧?,那女的為了給你買助聽器去會所賣,一年賺的錢恐怕連你最便宜的車軲轆都買不起。”
“這女的真夠賤的。”
周言辭挑眉附和:“是夠賤的。”
身邊人繼續起哄:“言辭,這下你哥死了,再也沒人能和你搶嫂子了。你這離家出走的把戲是不是也該結束了,還是說你裝聾子裝上癮了?”
他嗤笑回應:“怎麼可能?她辛苦攢的錢可都被我丟去喂狗了,連上床我都得蒙上眼睛才能下得去嘴。”
“還是你厲害,當初讓我專門裝作醫生故意騙她助聽器要一百萬,她還真信了。甚至不知道那家醫院都隻是你名下最小的產業而已。”
腦中一陣嗡鳴,我不可置信地透過昏暗的光線看向坐在包廂裏間的男人。
他西裝革履氣質出眾,和在工地上灰頭土臉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
要不是手上還戴著我親手編的紅色手鏈,我還真的認不出來。
壓在我身上揩油的客人順著我的視線望去,狠狠踹我一腳,語氣嘲弄。
“眼睛往哪看呢?那可是周少,北城頂級豪門的繼承人,我跟他連句話都說不上,你一個賣身的下賤胚子還敢奢望?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人家桌上隨便一瓶酒都要幾百萬。”
我狼狽的癱倒在地,腦海裏卻不斷浮現豪門繼承人的字眼。
一瓶酒幾百萬嗎?
恍惚間記起一年前我媽病情突然惡化急需八萬塊做手術。
周言辭無動於衷地看著我為了八萬塊求遍親戚朋友,最後在前男友家門前跪了五天才借來了錢。
門口突然傳來響聲。
油膩的客人卻肆無忌憚的把手伸進我的裙底摸索,眼底是赤裸的欲望。
我下意識躲避,啪的一聲。
他直接用響亮的一巴掌回應了我。
“都來這了,還裝什麼裝,不就是賣的嗎?我掏錢就是了。”
說著更加用力的撕扯透薄的紗裙。
我使出全身力氣掙紮卻隻是徒勞。
正當我就要認命放棄時,坐在裏間的周言辭起身走了過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心底的驚俱稍稍平息。
可他經過我時腳步片刻未停,徑直走向門口抱起了剛進門的女人,眼神寵溺。
返回路過我時終於停了下來,卻隻是目光冰涼地掃了一眼壓在我身上的男人,警告道。
“別讓這種不入流的低賤女人汙了梔梔的眼,帶著她滾出去。”
話音剛落,上一秒還囂張的客人瞬間屁滾尿流的拽著我離開,嘴裏還不停道歉。
包廂裏光線微弱再加上我臉上誇張的妝容,他並沒有認出我。
我衣不蔽體的被丟在門外,過往路人不約而同的罵我不檢點。
我狼狽地低下頭,想起醫生前不久告訴我媽媽的病情已經趨於穩定,馬上就能出院。
我撥通了媽媽的電話,忍住淚意。
“媽媽,下一周我就給你辦出院,帶你去南方生活好不好?”
聽筒那邊溫柔的回了句。
“好啊,不管去哪,隻要和我的月月在一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