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受傷了,疼不疼?”
“夏夏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女兒心疼地為我擦掉手上的血跡,滾燙地淚水砸在我手掌,刺痛我的心。
“媽媽沒事,這是番茄醬。”說罷,我親了親女兒的臉頰。
我將女兒哄睡之後,呼喚出銷聲匿跡的係統。
“憑什麼判定我攻略失敗?”
七年前,蘇景琛答應娶我,係統沒有再出現過,我以為自己攻略成功,不會被抹殺。
【你的攻略從未結束,蘇景琛並沒有愛上你。】
【生命倒計時三天,開始。】
我頓時泄了力,無助地倚靠在牆壁,感受死亡的降臨。
十年前,我車禍去世來到書中的世界。
係統告訴我,隻要蘇景琛願意娶我,任務就算完成。
得知蘇景琛有喜歡的人時,我想過放棄任務迎接死亡。
當我聽到許婉晴說她不喜歡蘇景琛,隻是把他當作人傻錢多的備胎時,我決定賭一把。
但蘇景琛永遠看不到我的好,捧出的真心被肆意踐踏。
甚至在他被下藥和我發生關係時,他喊的都是白月光的名字。
清醒後對我冷眼相看:“拿上你的衣服,給我滾!”
再後來,許婉晴拿到蘇家給的天價分手費,毅然決然分手飛往國外。
畢業典禮上,蘇景琛注意到腹部微微隆起的我,不顧家裏反對和我結婚。
我以為終於走進他的心裏,結果他從來不是心甘情願娶我,無非是作為男人的責任,驅使他違背真實想法。
隔天清晨,我把女兒送去幼兒園後,前往保險公司。
“麻煩幫我把保險受益人蘇景琛全部去掉。”我遞給工作人員相關材料證明。
我嫁進蘇家後,他的父母要求我當好家庭主婦,為蘇家傳宗接代。
女兒已經五歲,見到爺爺奶奶的次數不超過五次。
隻因為她不是他們朝思暮想的寶貴孫子。
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天使,我要為她鋪好路,哪怕我離開,她也能有底氣地生活。
辦完手續,我駕車去醫院做檢查。
如係統所說,血癌晚期,最多還有三天時間。
我失魂落魄走出醫院,陽光傾灑在身上,卻異常寒冷。
“以茉,你來醫院幹什麼?”
耳邊響起令人作嘔的聲音,許婉晴緩緩走到我麵前,伸手想挽我胳膊,被我側身避開。
她麵露尷尬,眼中隱隱泛起委屈,一旁的蘇景琛一下就來了火氣。
“婉晴好意關心,你就是這樣對她的?蘇家教你的禮儀都喂狗了嗎?”
我不願理會他們,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蘇景琛伸手拉住,手腕處傳來陣陣劇痛,診斷書掉落在地。
許婉晴彎腰撿起,似笑非笑開口:“以茉,我們都是當父母的人了,你沒必要拿血癌來威脅景琛。”
蘇景琛眼中劃過些許震驚,接過診斷書,眉頭緊鎖。
等來的不是期待的關心,而是脫口而出的嘲諷。
“簡以茉,你真是撒謊成性了,我真後悔當初心軟娶你回家,讓你生下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