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清楚地記得當初傅雲修送禮時的滿臉傲嬌:
“這可是小爺親手雕刻的玉簪,你要是敢嫌棄我就......”
“你就怎樣?”
“我就再雕一個新的給你唄。”
然後就委屈地給我展示他的十個手指:“你看,小爺這是身負重傷啊!”
看著他千瘡百孔的手,我卻甜在心裏。
從那以後這個玉簪就一直陪在我身邊,從未離身。
隻是前些日子它卻不見了。
虧得琥珀為了找這個東西愁的好幾天都沒有睡好,沒曾想居然落在廣雲寺了。
小沙彌看著被摔碎的玉簪緊張的看著傅雲修:“這......這應該是侯夫人落下的。”
周婉雲頓時一臉委屈地看著傅雲修:
“侯爺,我......我不知道是姐姐的東西,還以為這小僧隨便拿個便宜貨糊弄我呢!”
“都怪我不好,弄壞了姐姐的玉簪,等我回去就和姐姐賠罪好不好。”
傅雲修隻是淡淡地看了眼玉簪:“沒關係,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就轉頭溫聲細語地哄著周婉雲:“你還懷著身孕,不用太自責了!”
聽著傅雲修的話,我愣了兩秒。
嗯,確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人都沒了,東西留著又有何用呢。
接下來幾日,我每天聽著佛寺裏聽著佛音熏陶,內心也變得越來越平靜。
周婉雲卻因為實在吃不慣廣雲寺的清湯寡水的齋菜,隻堅持了三天就扭著傅雲修回府了。
隻是馬車剛行徑到侯府門口,琥珀就衝了出來。
“侯爺,侯爺,求求你解了我家小姐的禁足吧。”
“小姐......小姐她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
“求求您大發慈悲,讓奴婢去看看小姐吧!”
看著琥珀額頭明顯的傷痕,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看來這傻丫頭這幾天沒少對著我的院子磕頭,真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啊。
隻可惜,我卻無法回應她。
傅雲修修長的手指撩開車簾的一角,一臉不耐煩地看著琥珀:
“這次沈竹清又打算耍什麼新把戲?”
說著又瞥了眼琥珀額頭的傷痕,嘲諷出聲:
“你都傷成這樣了,你家小姐都無動於衷嗎?”
“她想要絕食那就絕食好了!”
傅雲修顯然並不相信琥珀的話。
因為他知道我平日待琥珀極好,就是擦破點皮都沒有過,又怎麼會忍心讓她磕破頭呢。
在他看來這一切不過是我爭寵的詭計而已,卻從未想過其他可能。
周婉雲俏皮地倚靠在傅雲修的肩頭輕笑出聲:
“侯爺,我看姐姐這是連苦肉計都用上了,不過就是想讓你多疼疼她而已。”
“都怪我不好,讓姐姐受冷落了,姐姐才隻能出此下策。”邊說還邊用帕子假裝擦拭著眼淚。
傅雲修最吃周婉雲這一套,剛想開口安撫就聽到侍衛來報:
“侯爺,夫人院子裏傳出一股難聞刺鼻的味道。”
“屬下等怕夫人出什麼意外,特來請示侯爺。”
聽到侍衛的話,傅雲修不悅地皺了皺眉。
隻不過還沒開口就被周婉雲的質疑聲打斷:“在自家院子能出什麼意外。”
“你們不會和姐姐一起串通好來誆騙侯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