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我恍惚記起和顧家斷絕關係時,爸媽指著鼻子罵恨不得沒我這個女兒。
曾經的好閨蜜也嫌棄我是戀愛腦,紛紛離我而去。
所有人都勸我放棄江庭琛,但我還是義無反顧和他住進了出租屋,我想陪他東山再起,重新得到江家的認可。
為了省錢,我隻穿地攤貨,吃不到十塊錢的外賣,幾乎淪為了圈子的笑柄。
為了幫江庭琛恢複自信,酒精過敏的我一口氣喝了一桌子的酒,被他的好兄弟羞辱,隻為了給他爭取一個麵試機會。
可這一切卻換來了無盡的欺騙。
和江庭琛戀愛的片段如走馬燈般閃過腦海,我才猛然驚覺,原來在這段感情中一直付出的人隻有我。
戀愛時他對我的百般挑剔,今天也終於有了答案。
難怪在我提起顧清瑤的時候,他會盯著我眼角的淚痣出神。
原來他一直透過我看顧清瑤,我不過是個可笑的替身。
淚珠再次滑落時,我睜開了眼睛。
醫生的叮囑傳來:“女士,你終於醒了,剛剛有路過的好心人把你送來了醫院,我們已經給你治療了。”
“你自身有嚴重的酒精過敏,嚴重會致死,一定記住不能再這麼不要命的喝酒了!”
我點點頭,和醫生道了謝,然後離開了醫院。
拿回手機後,我毫不猶豫把我和江庭琛的合照換成了小貓的照片。
然後點開一個一直沒回複的對話框。
“顧若瀾,如果你答應和我結婚,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發信息的人叫許慕寒,是江庭琛兒時的玩伴,在我和江庭琛確認關係後,就去了國外。
原本我隻會對這種信息不屑一顧,可如今卻麵無表情打下幾個字。
“好,我答應你。”
對麵信息回的很快,說一周後就會回國舉辦訂婚宴。
結束對話後,手機再次傳來刺耳的鈴聲。
“顧女士,你之前的麵試機會是不要了嗎?按照我們公司的規定,這種做法是需要十倍賠償的。”
沒等我回複,對麵便繼續道:
“您如果無法賠付的話,可以來我們的宴會上端酒,就當抵了違約的錢。”
如今我身無分文,隻能選擇後者。
第二天上午,我拖著虛弱的身體來到現場。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機,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哪怕徹夜未歸,江庭琛也沒有發來一條關心的消息。
這場宴會上的少爺都是昨日為難過我的,他們一遍遍指定我送酒,以戲弄我作樂。
不合腳的高跟鞋讓我原本就虛浮的步伐愈發艱難。
差點摔倒時,我聽到了哄堂大笑的聲音。
抬眼間,卻看見站在角落裏西裝革履的江庭琛。
他對麵站著的人正是捂著嘴笑得正歡的顧清瑤。
她十分親密地摟著江庭琛的胳膊,走到我的旁邊。
對上我的眼神後,江庭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隨後解釋道:
“瀾瀾,你別多想,我是來這裏當男伴賺錢的。”
我心裏冷笑,打量著他們貼緊的身體。
“當男伴需要和客人這麼親密?”
聽我這麼說,二人臉色一僵。
顧清瑤掩蓋住眼裏的怨毒,掃了一眼我的穿著,故作驚訝道:
“姐姐,你現在怎麼穿這種雜牌子衣服了啊?難道不會皮膚過敏嗎?”
不等我回複,她便摸了摸自己的裙子,眼神得意道:
“我這條裙子聽說是私人訂製的呢,我還是第一次穿這麼高級的衣服,你摸摸,這上麵的鑽石可都是價值連城呢!”
說著,她便直直朝我走來。
我本想躲開,可剛剛崴到的腳根本不聽使喚。
酒托上的酒水全部撒在我的身上,粉碎的玻璃酒杯摔在地上,碎片瞬間紮破了我的手心。
鑽心的痛楚逼得我皺起眉頭,可下一秒我卻聽到顧清瑤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