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掛斷電話,我還在迷離間思考他的話。
我的老公帶著我的繼妹去了KTV,不止為何弄濕了衣服,要我這個正牌妻子,為她送衣服?
孟言究竟把我當作什麼?
我的怒火一時間上湧,似乎刺激到了我的腫瘤,讓我的頭疼的好似要爆炸。
可如此巨大的疼痛,反而讓我冷靜了下來。
反正我已經沒有兩天了,還清了孟言的債,好過下輩子再來償還。
我歎了口氣,自顧自地拿了一套衣服去KTV。
我走到包廂門口,剛想進去,卻聽到了KTV內孟言和兄弟的對話:“言哥,這大半夜的嫂子你讓嫂子來送衣服不太吧。”
“是啊,言哥,這嫂子這麼久還不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你要不打電話問一問吧。”
孟言冷笑一聲:“能出什麼事?若非因為她,我也不會斷了手臂,成今天這個鬼樣子,你知道那外麵的合作商都怎麼嘲笑我嗎?”
“什麼嫂子?他文瀟現在就是我的一條狗。死就死了有什麼可擔心的,反正都是她欠我的。”
我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不敢相信,曾今對我極盡溫柔的人,如今竟。
我知道他失了胳膊難受,我希望他能開心,所以對他百般順從,如此溺愛在他的眼裏我如一條狗嗎?
我的心好似被淩遲了一般,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聽到門外的動靜,兄弟小聲提醒道:“言哥,嫂子好像在門外吧。”
孟言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冷哼一聲:她在不在又能怎樣?我說的是事實。”
我不敢再聽下去,將衣服丟在門口,落荒而逃。
我回到家,在一次將自己縮進被子中。
我回想著剛在孟言口中的話,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不知過了多久,孟言回來了,他醉醺醺的打開房門,看見我在床上將自己縮成一團,詫異的問道:“你為何還不走?”
我反問:“你想我走?”
“你覺得呢?”
我看著孟言回道:“我欠你一條胳膊,我要在你身邊彌補你才是。”
孟言跪坐在我身上,俯身看著我笑道:“嗬,彌補?怎麼彌補?文瀟,我現在看見你就能想到我的胳膊,我想到我斷的胳膊,就好似聽到了那外界不斷地嘲笑聲。”
“你知道我有多受折磨嗎?文瀟,你彌補不了我,除非你死了,我們之間才能兩清!”
我死了,我們之間就能兩清了嗎?
我想到醫生的話,是啊,我就要死了。
死了挺好,不用再待在你身邊,彼此折磨了。
孟言沉聲道:“文瀟,我不愛你了。你也別在以什麼彌補的名義待在我身邊,礙我眼了。你最好明天就簽了離婚協議書趕緊離開,給文落騰地兒。”
“所以,你愛上文落了?”
“我愛上誰和你都沒關係了,反正我不愛你了。你也別再糾纏了,趕緊......”
“好!”我打斷了孟言的話。
這是孟言在這兩個月內,和我提的不知道第多少次的離婚了。
可這次,我終於同意了。
孟言對於我的答複有些吃驚,質疑道:“你......”
“嗯,我同意了,明天我們就簽字離婚,從此一拍兩散,再也不見。”
聽到我斬釘截鐵地回複,不知是房間中太暗,還是我看錯了,孟言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
孟言吞了口口水道:“好,明天我會讓人擬一份離婚協議書給你的。”
說完,孟言打晃的走出了屋子。
我下了床,拉開窗簾坐在地上,看著月亮,想著我這可笑的一生,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