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老公送我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
為救我斷了一條手臂後性情大變。
不僅對我態度冷淡厭煩,甚至還出軌了我的繼妹。
母親忌日當天,我悲傷過度暈倒在地,醒來便接到孟言的電話:
“今天是落落的生日,全家都在等你一個人開飯,你死哪兒去了?”
“我在醫院。”
文落惺惺作態道:“姐姐生病了嗎?我現在就去醫院看你。”
“不用,我看她就是裝的。什麼事情都比不上你過生日。”
孟言溫聲哄著文落,隨後對我狠厲道:“文瀟,你在這裝病給誰看呢?死的了嗎?死不了就趕緊過來!”
我看著手裏頭中惡性腫瘤的報告單。
心中苦笑一下,這次,我是真的快死了。
......
“你明知道今天是我媽媽忌日,我怎麼能......”
孟言不耐煩得打斷我說話,“我隻給你一個小時,不來我們明天就去離婚。”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我心中又是一陣鈍痛。
我和孟言原本是很相愛的一對,可自從兩個月前的一場車禍,孟言為救我斷了一條胳膊,醒來後看到空蕩的袖子無法接受。
於是便將這一切都怪到我頭上,自此性情大變,對我冷淡狠厲,不接受任何的身體上的接觸。
甚至還出軌了從小欺負我的繼妹文落。
如今,孟言更是在媽媽的忌日不陪我上墳,卻跑去給文落過生日。
不僅如此,就連我現在進了醫院他也毫不關心,竟拿離婚威脅我參加文落的生日宴。
在他的眼裏隻有文落一個人。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與孟言離婚。
從孟言為救我斷了胳膊那天起,我就發誓會一直守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照顧他一輩子。
這是我欠他的。
“小姑娘,您這個腫瘤距離腦神經太近了,恐怕無力回天。“
”這樣,我給你開一些止痛藥,好好和愛人家人享受最後的時光吧。”
醫生的話將我從痛苦中拽回現實。
我不禁問道:“還有多久?”
醫生惋惜地歎了口氣,“按照腫瘤的生長速度,還有三天。”
聽著醫生為我的生命倒計時,我沒有任何波動,反而覺得十分輕鬆。
這輩子就要過去了,也該解脫了。
從醫院拿完藥,我急速打車回家。
打開門,屋子裏擺滿了氣球。
平時從郊區別墅不愛出門的婆婆,今天居然來了家裏,還親自下廚給文落做了一大桌子菜。
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直到看見我的一刹那,所有人的表情都暗淡下來。
孟言冷著臉看了一眼手機,冷哼道:“不是說生病了嗎?我看你氣色紅潤的樣子好得很。”
文落趕緊來我身邊拉著我進去,笑著道:“姐姐快來,就等你了。若是沒有你,這個生日我可過不好。”
沒我過不好?小時候每次文落過生日,繼母和爸爸都會帶著她去旅遊,那兒次有我了?
我沒說話,隻是被文落拉著走到桌子旁,還不等落座,婆婆陰陽怪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落落是你什麼仇人,自己妹妹過生日,居然還要我們一大家子人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