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當天,總裁男友再次消失在民政局門口。
我失落地回到家,卻看見了淩亂的衣服和滿地的草莓味。
男友溫柔地安撫好身下的小助理,滿不在乎地看向我:
“茵茵有多囊,我隻是幫她要一個孩子而已,等茵茵懷孕後,我一定和你領證結婚。”
所有人都以為我癡情地我還會繼續縱容他。
畢竟,我已經被他丟在民政局37次了。
可是這一次,我倦了。
當天晚上我便接受家裏的安排出國聯姻。
三年後,我想在首富老公生日這天,滿足他的願望親手,給他做一頓飯。
卻在買菜回來的路上,見到了三年未見的前男友周瑾晟。
他壓下眼中的情愫,語氣調侃道:
“都混成這樣還強呢,回來吧......茵茵也有了孩子,家裏還缺一個保姆......”
1.
豪宅區門口,我買菜溜達回來,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保安室點頭哈登記。
我沒想理會,卻被人攔在身前,沒想到竟是三年未見的前男友周瑾晟。
看清是我,一群人瞬間變得趾高氣揚:
“呦,這不是我們三年前一聲不吭扔下周哥的拜金祖師奶沈梨霜嗎!現在混的這麼好,都能進入京北的豪宅區了?”
“別開玩笑了,你看她這副窮酸樣,怎麼可能是有錢人,說不定是給哪些重口味的大佬當情婦呢,畢竟都被周哥調了那麼久,肯定很有本事。”
七嘴八舌的討論吵得我有些頭疼。
一直沒說話的周瑾晟,此刻微微蹙眉,“這些年你不回來,就是為了留在這裏給別人當情婦嗎?”
不等我回答,他便立刻自嘲一笑:
“嗬,也對,像你這種拜金女肯定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的心底劃過一絲可笑。
原來周瑾晟對於我的離開,就是這種評價。
當初為了不讓身為貧困生的他自卑,我隱藏了京圈公主的身份與他在一起。
家裏知道後,以凍結資金為要挾要我們分手。
可那時我滿心滿意都是他,毅然決然地跪在父母麵前磕了三個響頭後,陪他擠了三年的地下室。
後來,周瑾晟要創業,我便動用了最後一點人脈為他鋪路。
可最後卻隻換來了他和徐茵的背叛,以及一句“拜金女”的名號。
見氣氛有些沉重,一個跟我關係還不錯的朋友站出來打了圓場:
“梨霜,其實當初你離開後,周哥一直在找你......”
周瑾晟的眼中劃過一絲錯愕,隨後冷哼道:
“哼,我找她隻是為了給茵茵找一個合格的月嫂。”
“不過現在看來,我真怕她這樣的拜金女會帶壞茵茵的孩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周瑾晟還是這麼自以為是。
可我早就不是曾經那個無底線包容他的小女孩了。
不等我說話,徐茵便從身後走出:
“梨霜姐,你可千萬別怪瑾晟,他就是這麼小題大做。”
“自從有了孩子之後,他就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我們娘倆受委屈,就連醫生都說他太敏感了。”
“雖然梨霜姐人品不怎麼樣,但是畢竟照顧了瑾晟這麼多年,當個月嫂還是沒問題的吧?”
她的語氣中滿是炫耀,就連眼神中都多了幾分得意。
果然,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伴隨著眾人的嘲笑聲,我剛要開口解釋,便被一陣鈴聲打斷:
周瑾晟接通電話後,臉色有些難看。
他蹙眉看向我,說道:
“沈梨霜,我還要去約見首富商先生,沒時間在這裏跟你胡攪蠻纏。”
“如果你考慮好了,就打給我。”
說罷,他又補充了一句,“號碼,我一直沒換過。”
“商先生......”
我低頭喃喃一句,像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徐茵拉著周瑾晟就要離開,嘴中嘟囔著:
“跟她廢話什麼呀,商先生哪裏是她能接觸到的人。”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忽然笑了出來。
他們不知道,整座豪宅區隻有一個姓商的。
而我老公,也姓商。
2.
見我拎著菜籃子跟在身後時,周瑾晟有些忍不住了。
“沈梨霜,你跟我已經跟了一路了,你是癩皮狗嗎??”
一瞬間,眾人哄笑聲四起,更有人不懷好意地說道:
“看來沈梨霜也沒討來大佬的歡心嘛,這麼快就想換金主了。”
“沈梨霜,你也太不要臉了吧,茵茵都還在這裏呢,你居然敢這麼陰魂不散地糾纏周哥!”
聽到這裏,周瑾晟的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強壓著嘴角,輕咳一聲:
“算了算了,畢竟她以前愛我愛得撕心裂肺,現在還迷戀我也是情有可原。”
“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我可以對你的消失既往不咎,這個月嫂的位置就留給你了。”
“你去保安室等著吧,一會我拜訪完商總,就接你回去。”
周瑾晟的自信徹底把我氣笑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可以這麼自信。
我無心糾纏,隻是在哄笑聲中走到了商家別墅門口。
安靜地從菜籃子裏掏出一把鑰匙,在眾目睽睽之下打開了別墅大門。
一瞬間,空氣驟然安靜。
直到有人回過神來說道:
“怪不得沈梨霜不願意回來當月嫂,原來是在給首富當保姆啊。”
“原來是保姆啊,看她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商家女主人呢!”
周瑾晟也鬆了一口氣,隨後露出一個踏實的笑容。
“雖然我比不上商總的地位,但是保姆而已,給誰當不是當?”
“隻要你回來當月嫂,我保證我給你的工資是商總的三倍!”
看著周瑾晟伸出的三根手指,我忽然開始低頭沉思。
我以前,到底為什麼會為了這麼個傻子吃那麼多的苦?
眾人見我沉默,紛紛起哄:
“看啊,一聽到能給周哥的孩子當月嫂,沈梨霜開心得都說不出話了。”
“誰不知道當初沈梨霜是周哥的舔狗啊,現在周哥成了十幾家公司的總裁,她指不定腸子都悔青了!”
眼前的這群人,我是一個都不想再看見了。
我站在別墅門口,對他們下了逐客令:
“你們走吧,這裏不歡迎你們!”
徐茵嗤笑一聲:
“梨霜姐不想回來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在這裏每天都能見到首富,說不定還想著能和首富發生點什麼呢。”
嘈雜的嘲笑聲在耳邊炸開。
我輕歎一口氣,隨後緩緩說道:
“我不是保姆。”
“不是保姆?不是保姆為什麼會有商家的鑰匙?”
我對上周瑾晟的眸子,擲地有聲道:
“這把鑰匙,是我老公給我的。”
3.
一陣寂靜後,周圍炸開了吵鬧的譏笑聲。
徐茵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沈梨霜,你窮瘋了吧?”
“居然敢說商總是你老公?”
周瑾晟也冷笑一聲,“沈梨霜,我勸你說話小心點。”
“你不想活可別拉著我們一起死!”
徐茵笑了足足有十分鐘才停了下來。
以前她就想事事壓我一頭,現在自然不會放過嘲弄我的機會。
“你到底知不知道商總是誰,商總是京圈首富,是出了名的寵妻狂魔!”
“商總十八歲時就認定了商夫人,苦苦等了她多年才等到她回心轉意嫁給自己。”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惹了商總最起碼還有一條活路,但是惹了商夫人,那隻有死路一條!”
“而你,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商夫人,簡直是不想活了!”
聽她提起商沉柯,我的心底泛起一陣暖意與心疼。
徐茵說的沒錯,十八歲時商家就遞來了婚書。
隻是那時,我的世界裏出現了周瑾晟的身影。
於是我將一顆心全放在了他身上。
四年的舔狗,五年的蹉跎。
我和周瑾晟糾纏的九年,成了我和商沉柯錯過的九年。
見我沉默,徐茵繼續說道:
“當年商總結婚時,斥巨資為商夫人打造了一條價值九千萬的項鏈,以此紀念他們的愛情。”
“而商夫人,則是全世界女人都羨慕的存在!”
她停頓了一下,然後指著我的脖頸尖聲道:
“就是這條!”
現場突然安靜,所有人看向我的項鏈。
徐茵一把拽住我,厲聲道:
“沈梨霜,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居然會偷東西了!”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反駁道:
“我沒偷,這就是我的,這是我老公......”
啪!
一個強勁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
耳邊瞬間響起一陣轟鳴聲,襯得眼前的男人十分可憎。
周瑾晟的神情像是氣得有些扭曲:
“沈梨霜,這裏有攝像頭!”
“你自己想得罪商總,別連累我們一起陪葬!”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還敢說自己是商夫人!”
周瑾晟看了一眼手機,又蹙眉道:
“商總還有十分鐘就要回來了。”
“你趕緊收拾東西滾到保安室等我,別臟了商總的眼!”
4.
見我被打,徐茵的眼中是止不住的嘲諷。
她扭著身子一把扯過我脖子的項鏈。
“等一會商總來了,我看你這個小偷還怎麼狡辯!”
我捂著脖子上的血痕,下意識想拿回項鏈,卻又被周瑾晟身後的人摁住。
“我勸你們現在放開我,不然商沉柯不會放過你們的!”
徐茵冷哼一聲,立馬甩了我一巴掌。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信不信商總沒來之前我就能要了你的命!”
當徐茵再次落下巴掌時,周瑾晟攔住了她。
他輕輕地蹲在我麵前,與我平視道:
“沈梨霜,僅僅是三年,你怎麼就變得這麼上不了台麵了?”
“隻要你道歉說你錯了,我就幫你向商總求情。”
我看著眼前的周瑾晟,心底劃過一絲嘲諷。
這麼多年,他還是老樣子。
還是一副做盡了壞事又裝成心軟慈悲的樣子。
我忽然在想,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是他剛入商場就能對競爭對手的妻女下手,搞得別人家破人亡。
還是在我們的生活剛步入正軌,他就急不可耐地將秘書助理換成其他女人。
又或是在失約我33次領證後,他能摟著別人堂而皇之地說出“她隻是想要一個孩子,我隻是在幫她而已”。
我對上他的目光,輕輕說道:
“嗯,我確實錯了......”
“我錯就錯在不該認識你這個人渣!”
周瑾晟身形一頓,隨後氣急敗壞地又將我推倒在地。
“沈梨霜,你還真是不識好歹!”
“一會商總知道你偷了商夫人的項鏈,信不信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罷,他還死死地將我踩在腳下,讓我動彈不得。
這時,人群中忽然閃出一道聲音:
“你們看,商總來了!”
我順著眾人的視線,看見了那輛我再熟悉不過的加長林肯。
“商總來了,商總來了!”
徐茵興奮地抓著周瑾晟的胳膊,喊道:
“隻要我們把沈梨霜這個小偷交給商總,公司的項目就有救了!”
聞言,周瑾晟微微側頭看向我。
那眼神像是在猶豫,又像是在權衡。
周瑾晟半響沒有動靜,徐茵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一把拽住我的頭發將我拖行過去。
任憑我如何慘叫,她都不鬆手。
商沉柯下車後,徐茵滿臉諂媚地將我甩到商沉柯的腳邊,尖聲道:
“商先生,我抓到偷太太項鏈的小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