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星然是奚家最小的兒子,都說小兒子最受寵,這話一點不假。
奚臨風是長子,也是繼承人,他是奚仲文跟月宛秋愛意最濃時生的,因是長子雖疼愛但卻賦予更多責任,要求也最嚴格。
而奚少瑾出生時,奚仲文已經開始培養大兒子,再加上沒隔多久老三出生,三邊都要照顧難免就有疏忽。
奚星然出生較晚,那時候幾個哥哥都已經慢慢懂事,所有寵愛都落在他頭上。
也因此被寵的無法無天,是家中唯一敢跟奚仲文頂嘴而不會被罰的,這也導致他性格越來越肆無忌憚。
對奚風月這個妹妹,奚星然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裏,更沒有當成一家人。
奚風月彎起嘴角:“我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不如你告訴我?”
她在笑,可那張臉上卻透露出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奚星然麵色陰鷙:“奚風月,別以為跟我一樣姓奚就能算個東西,既然你自己闖進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正好算算賬!”
他今天本就心情不好,奚風月還不知死活的闖進來,簡直是找死。
想到之前被她耍,被迫道謝,奚星然就覺得胸口一陣憋悶:“奚風月,別說本少爺不給你機會,隻要你現在跪下道歉,我就考慮放過你如何?”
小弟們頓時起哄:“快啊,還不趕緊給奚少跪下道歉,等什麼呢,奚五少現在心情好願意給你機會,錯過可就沒了。”
包廂門被關上,一群人戲謔或不懷好意的盯著她,他們不認識奚風月,當然就算真有什麼關係也不會放在心上。
“算賬是吧,行啊。”奚風月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看向其中一人:“剛才我有個同學被打,是你打得?”
在場隻有一個黃毛,很好辨認。
黃毛青年反應過來,一臉不屑:“原來是給人出頭,奚少能看上是她的福分,是她不識好歹給臉不要臉,怎麼你......”他的話沒能說完。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沒有人看清奚風月的動作,包括黃毛青年自己都沒料到,這還沒完。
“啪!”奚風月揪著他衣領,毫不客氣又一巴掌扇過去,笑得溫柔:“福分?不識好歹?現在呢,說話。”
包廂死一般寂靜。
黃毛那張臉已經腫成豬頭,他呼吸一口都覺得痛到扭曲,怒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這瘋女人拉開!”
眾人紛紛回神,反應過來連忙動手想要將奚風月拉開。
奚風月動作幹脆利落,不過片刻就將所有人都放倒,除去奚星然。
“到你了奚星然。”
“奚風月你敢!”奚星然回神,眼底帶著驚懼,威脅道:“我是你哥,你敢對我動手試試看,爸不會放過你!”
他怎麼都沒想到,奚風月竟然有這麼強悍的身手,奚星然想跑,可包廂門被關根本就無處可躲。
奚風月一把揪住他,鳳眸涼薄:“現在知道害怕,剛才欺負女孩的時候有想過她會不會害怕嗎?奚星然你就是個敗類!”
奚風月最討厭這種人,隻聽‘哢嚓’一聲奚星然胳膊直接被卸掉,發出一道殺豬般的慘叫。
“叫什麼叫,你也會怕?”
又是‘哢嚓’一聲,奚星然的下巴被奚風月卸掉,這下連叫都叫不出來,疼得一張臉上全是冷汗。
奚風月彎起唇角:“奚星然,你該幸慶我現在比較佛係,喜歡欺負女孩是吧,那就廢了你吧。”
奚星然隻感覺身上一痛,他渾身一陣抽搐毫無征兆倒在地上。
奚風月拍拍手,再次露出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來:“各位,回見。”
眾人:“......”
回見個鬼啊!他們再也不想見到這凶殘的女人好嘛!
*
奚風月離開包廂,跟宣承楓道了謝便拉著楚綃離開會所。
宣承楓摸著下巴,出於好奇心走到A18包廂朝裏麵看了眼,看到裏麵那慘不忍睹的模樣頓時大吃一驚。
我滴個乖乖!
奚小姐這麼凶殘。
宣承楓連忙返回包廂,端起水杯狠狠灌了一大口才說:“我跟你們說,剛才我看到一場非常精彩的好戲。”
除去宣承楓外包廂還有兩人,右邊那人穿著黑襯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十指修長,是個優雅的翩翩公子。
而左邊那位,他獨占單人沙發,整個身影陷入包廂光線最暗的角落,昏暗的燈光落在他臉上,辨不清眸色,高冷沉默,拒人於千裏之外。
翩翩公子叫商扶硯,是商家主唯一的兒子也是商家繼承人,他挑眉:“什麼好戲?”
宣承楓輕咳一聲,這才將剛才看到的事情繪聲繪色講述一遍:“我剛才去看了,包廂裏的人倒了一地,有個人腫的像豬頭,奚小姐下手真夠狠的,不過也是活該!”
“那女孩年紀不大,這些紈絝子弟實在太沒品了,也得虧碰到奚小姐。”
雖然奚風月下手狠,但宣承楓一點都不覺得她做的過分,這些紈絝子弟仗著家世沒少禍害小姑娘,純屬自作自受。
商扶硯原本沒興趣,得知事情跟奚風月有關立馬坐直:“是奚小姐啊,我已經聽我爸媽說過她救了外公,是個很厲害的女孩。”
在這之前,商扶硯或許根本沒有聽過奚風月這個名字,畢竟奚家都不重視,誰又知道奚家被送到鄉下的大小姐是什麼樣呢?
可如今不同,商扶硯再聽起奚風月隻覺得萬分佩服,在奚家不受寵,被送到鄉下還能有這樣的本事,連他都自愧不如。
忽然想到什麼,商扶硯支著額頭,笑著調侃好友:“京淮川,我記得奚家要聯姻的就是奚大小姐吧,有個這麼厲害的未婚妻不發表一下意見?”
京家要跟奚家聯姻,這件事雖沒有公布但圈內早就有傳聞,商扶硯他們作為京淮川好友自然是清楚的。
宣承楓也才想起來:“對啊,我都忘了奚小姐要跟京淮川聯姻,哎喲,這說起來還是一家人呢,淮川你怎麼想的?”
京淮川神色冷漠,胳膊搭在輪椅上,語氣沒有任何起伏:“我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