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主意真的管用嗎?”
兩人並沒有注意到江永思過來,還壓著嗓子竊竊私語:“要是被他發現......”
“絕對不會,我問過專業的人。”
李同嘉小聲開口:“你明天......”
江永思擰緊了眉,直覺這兩個人要作妖,正想細聽,卻有一輛跑車轟鳴著開進來,恰好將後麵的聲音遮住。
等跑車離開,兩人也明顯談完了話,直接揮手作別。
江永思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麵色泛冷。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他要攝像頭和竊聽器,也是為了早點拿到證據,順便防範他們狗急跳牆。
但現在什麼都沒聽清,他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難道是車被動過了?
等蘇晴雪離開,他摸到車邊,打開行車記錄儀,又將發動機、引擎和刹車線都檢查過一遍,卻是一無所獲。
抱著滿腹疑慮,江永思正打算回家,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是助理打來的電話。
“江總,咱們跟周氏的那個合作出了一些問題,對方點名說要見您。”
周氏?
江永思忍不住皺起了眉。
前世這時候,他知道女兒生病,直接進行了捐贈手術,公司的事情也全權交給了助理,也不知道周氏那邊的合作有什麼問題。
但如果沒記錯,就在他手術之後一兩天,周家的千金因為涉嫌服食販賣違禁品被抓進了監獄,連帶著和他公司的合作也徹底告吹......
也是因為丟了這個大單子,公司上下忙得焦頭爛額,連助理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想到這裏,江永思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明豔大方的臉。
那位周小姐,怎麼看都不太像是會沾那種東西的人。
沉吟一陣,他開口道:“幫我跟小周總約時間吧。”
沒過多久,助理發來一個地址,說是那位周小姐跟他約在明天中午十二點一起用午餐。
江永思回了句好,想了想,還是讓助理去聯係一位靠譜的眼科醫生。
雖然覺得朵朵現在的視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但做父親的,總歸心裏會擔心。
做完這些,他才安裝好攝像頭和竊聽器,若無其事上樓。
到家時,蘇晴雪正在客廳玩手機,見他進來,破天荒關心道:“老公,你剛剛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江永思惡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什麼,出去和助理交代了一點工作。”
他走向沙發:“明天我要出去談個合作,孩子我送到爸媽那邊帶,免得你麻煩。”
蘇晴雪卻反常道:“沒事,我是孩子的媽媽,總不能一直不管孩子,明天我就在家裏陪著朵朵,反正也沒什麼事。”
他這麼一說,江永思反而覺得詭異。
他不放心蘇晴雪帶著孩子,但如果明確拒絕......恐怕蘇晴雪更會懷疑他知道了什麼,也會有所防範。
猶豫一瞬,他開口道:“要是你沒事,不如你帶著孩子一塊去我爸媽那邊,他們也挺久沒看見朵朵,知道朵朵生病,他們也很擔心。”
蘇晴雪聽他反複提到他爸媽,心裏更加不耐。
“江永思,我就非得去伺候你爸媽是嗎?就不能有點自己的生活?!我隻是跟你結婚,不是非得圍著你們江家轉!”
“咱們結婚之後,那兩個老不死的為我們做過什麼?孩子沒有幫忙帶過,還整天對我挑三揀四!我才不想看到他們!”
聽見蘇晴雪這麼說,江永思捏緊了拳,胸口怒火燒得更甚!
跟蘇晴雪結婚之後,她去看他父母的次數少得可憐,甚至每年過年,她都要逼著他跟他回娘家去。
爸媽體諒他,也從來沒什麼怨言,可是他手術之後,蘇晴雪不但霸占了他的產業,還對父母謊稱他有大筆外債,將他爸媽留下的積蓄全數騙走!
再後來,她又以他和朵朵要治病靜養為由,騙得爸媽賣掉老房子,隻能租住在狹隘的出租屋,甚至父親患癌都不敢說出來,隻怕會拖累他和朵朵!
直到他們被騙光所有積蓄,雙雙服毒死在出租屋,蘇晴雪才洋洋得意說出真相。
“江永思,你就別掙紮了,連你爸媽都死了,你該不會覺得還有人能幫你吧?”
“老老實實在我麵前當條狗,我還可以給你和這個小賤種留一條活路,要是你不聽話,那兩個老不死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想到前世那些慘狀,江永思再控製不住,揚手狠狠給了蘇晴雪一耳光!
那一巴掌毫不留手,蘇晴雪的臉頓時高高腫起,
她不敢置信捂著臉,聲音尖刻:“江永思......你,你居然敢打我!?”
“我打你又怎麼樣?”
江永思強逼著自己按捺殺意:“你口口聲聲說我爸媽沒做過什麼,是不是忘了你現在住的婚房,還是二老當時付的首付?”
“孩子是沒幫你帶,當時我創業沒成功,你不樂意他們搬過來住在這邊看孩子,我媽用她養老金給你找的月嫂,沒讓你受半點委屈!”
“你不想看見他們沒關係,朵朵是我們江家的孩子,我爸媽是她爺爺奶奶!你不願意去,我就直接送朵朵過去!”
不等蘇晴雪開口,江永思直接抱起朵朵,摔門而去!
他知道蘇晴雪不敢提離婚,畢竟她還想要他的眼角膜。
隻要朵朵被送走,他也不用再擔心什麼,有的是精力跟這對狗男女鬥!
這一耳光,就全當提前收債了!
蘇晴雪眼看著江永思將孩子抱走,半晌才回神,尖叫著將桌上的杯子掃落在地。
江永思真的瘋了......竟然敢打她了!
隻是摘了他眼角膜都不夠!她要這個狗男人去死!
明天,隻要明天他按他們預想的做,他的眼角膜,江家的家產,就都屬於她和同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