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眾人渾然不知,還在嘻嘻哈哈笑著。
“我好像看到她是從皇宮那邊來的,對了,今天是不是該確定駙馬人選了。”
“恭喜硯卿兄,再過幾日,就要成為這京城的駙馬了,榮華富貴,不要忘了兄弟們啊。”
鹿硯卿麵上有些得意,看著我道:
“對了,忘了告訴你,綰柔是我妹妹,她害怕一個人住,必須和我一同住進公主府。”
“她身體不好,你每日請太醫來照料她,吃的也必須要精細,聽明白了嗎?”
他口中所謂的妹妹白綰柔,不過是與他同為鹿族人。
便被他以照顧同族為由,接進了自己家中。
白綰柔縮在他身後,怯生生地道:
“公主肯定覺得我出身卑賤,根本不配進公主府這種地方,硯卿哥哥隻是憐惜我身體不好,才要陪我一起的,求公主千萬不要怪罪。”
鹿硯卿見她委屈模樣,滿臉心疼,看向我時目光更加不耐煩。
“不用解釋這些,她要是連我一個妹妹都容不下,這樣跋扈囂張、蠻不講理的人,哪怕抗旨,我也是不會娶的。”
我隻覺得好笑,淡聲開口:
“鹿公子盡管放心,駙馬人選並不是你,不需要你委曲求全入住我公主府。”
鹿硯卿聞言立刻嗤笑道:
“又在撒這種低劣的謊話,除了我還能有誰,你日日惦記著我,恐怕還沒有見過那另外三人的臉吧。”
和他說話我隻覺得疲憊。
反正三日後就會宣布聖旨,我不欲再解釋,準備轉身離開。
白綰柔卻突然在我麵前側了半個身子,似乎被我撞到般,跌坐在地。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委屈的哭出了聲。
“公主若不喜歡我,直接說就是了,我保證躲的遠遠的,何必要傷我?”
這是她的慣用手段,自從一年前她出現後,就仿佛我處處針對她似的。
而鹿硯卿也次次相信是我害她,對我的態度越來越惡劣。
果然,鹿硯卿臉色一變,連忙將她扶起來:“有沒有摔傷?”
見到白綰柔手掌的一片紅痕,他突然朝我吼道:
“是我讓綰柔陪我一起的,你有什麼事直接衝我來,對她發什麼脾氣,她身體不好你知不知道?”
我毫不猶豫地揚手,給了他一巴掌,聲音清脆。
鹿硯卿不可置信地愣住了,就連白綰柔也忘了哭泣。
以往我都是千依百順地對他,連大聲嗬斥都未有過,更別說對他動手了。
我整理衣裙:“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當街對我大呼小叫?”
鹿硯卿被當著這麼多人下了麵子,臉上青白交錯。
他咬牙:“好,你居然敢這樣對我,有本事你就再也別來找我。”
他牽過白綰柔的手,臉色鐵青地離開了。
剩下的鹿族人麵麵相覷 。
他們往日仗著鹿硯卿袒護對我大呼小叫,當下也傻眼了。
我沒有理會他們,轉身回了公主府。
叫來侍衛和下人,冷淡地吩咐:
“這些人,當街對公主不敬,去抓起來,按照律法處置。”
“鹿硯卿和白綰柔現在住的那套宅子,裏麵的綢緞珠寶,還有白綰柔每天喝的藥,都是我賞給鹿硯卿的,既然他不需要,也一並收回來吧。”
......
當天晚上,聲稱讓我再也不要去我要去找他的鹿硯卿,怒氣衝衝找上了公主府。
往日他進入公主府,根本不需要通傳。
但這次卻被攔了下來。
他氣急敗壞的地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攔我,等我入住公主府後,信不信把你們通通打死。”
可任他怎樣罵,下人們都不為所動。
鹿硯卿一連兩日被攔在府外,連我的人影都沒有見到。
直到第三日,父皇宣我和另外四個獸人進宮接旨。
我還沒到皇宮,馬車被人半路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