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哥,我肚子痛!”
“我,我隻是好心,不知道姐姐為什麼打我?”
在許晚晴摔倒的第一時間,沈懷瑾第一時間奔向她,將她抱起後惡狠狠地看著我。
“藍漪!晚晴這麼善良!你為什麼要老是針對她?”
許晚晴在沈懷瑾中柔弱地抬起頭,“瑾哥哥,你別怪姐姐,或許她隻是怪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奪走了你的注意力。”
許晚晴這話如同火上澆油,沈懷瑾怒意更甚。
“藍漪!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惡毒!竟然要害死晚晴的孩子!”
“我今天就告訴你,晚晴肚子裏是個兒子,我沈家的家業將來是要讓兒子繼承的!”
“樂樂就是個丫頭片子,不可能給沈家傳宗接代,何況樂樂還是條人魚,到現在也不能離開水源,真上不得台麵!”
“你平時怎麼鬧都無所謂,想害死我兒子,絕對不行!”
他還知道女兒離不開水源,可女兒最後卻是活活渴死,被曬成魚幹。女兒三歲了,已經會叫爸爸媽媽,在過一段時間,女兒就能化成人形,可是再也她的生命卻永遠停留在了三歲。沈懷瑾的話就像一把匕首一下下淩遲我的心,讓我對眼前這個男人失望透頂。
見我毫無反應,反而滿臉倔強地看著他,沈懷瑾放下許晚晴,粗暴地將我拖到地下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你就好好在這裏反思!什麼時候知道錯了,肯給晚晴道歉了再出來!”
“所有人,都不許給夫人送水送飯,我這次就是要讓她張張記性!”
沈懷瑾疾聲厲色,聞聲趕來的女仆隻能點頭稱是。
被關在漆黑的地下室,幾天以來又滴水未進,饑渴難耐的我終於暈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在睡夢中終於有一絲清涼被我吞吐喉中,是水,我終於清醒過來。
黑暗中是沈懷瑾喂水給我喝,見我清醒,沈懷瑾褪去臉上的擔憂,開口對我說。
“藍漪,你就是太倔了!你隻要服個軟,給晚晴道個歉,我怎麼舍得罰你?”
“晚晴大度,已經不怪你了,還特地給你準備了敷臉的珍珠麵膜。”
“聽我的話,藍漪,你給晚晴道個歉,你們好好相處,將來你還是沈家的當家主母,還是我唯一的妻子,到時候我和晚晴的兒子也會孝順你的!”
聽到珍珠兩個字,我不禁心頭一跳,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好,我同意,你快放我出去!”
見我終於鬆口,沈懷瑾滿臉欣喜,將我帶出了地下室,帶到了宴會廳。
宴會廳中央擺放著一顆大珍珠,一台研磨機和若幹製作麵膜的材料和工具。
見我們過來,許晚晴巧笑嫣然,“瑾哥哥!你帶姐姐過來啦!”
沈懷瑾拽了拽我的胳膊,用眼神示意我給許晚晴道歉。
可我全然沒注意到他的眼神,我的注意力全在那顆大珍珠上。
這顆大珍珠是女兒出生時的卵殼,女兒的屍身也被我放在這顆珍珠內,這顆珍珠則被我好好地剛在盛滿海水的水族缸中溫養,可珍珠怎麼會出現在這?
“這顆珍珠你從哪裏得到的?”
我衝著許晚晴厲聲質問,見我不僅沒道歉還語氣不善,沈懷瑾的麵色也陰沉下來。
“是從水族缸中撈出來的,這麼大的珍珠,用來敷麵膜一定能讓我的肌膚細膩光滑,潔白如瓷。”
“不過我可沒有一人獨享,這不是也邀請姐姐一起,定能讓姐姐重歸二八年華。”
“晚晴用這顆珍珠是我同意的,藍漪。”
“我是讓你來道歉,不是讓你來欺負質問晚晴!”
“我告訴你,別了晚晴的興!”
“不行,這顆珍珠你們不能動!”
見我反駁,許晚晴看向沈懷瑾,沈懷瑾道,“隨你的心意,晚晴!一顆珍珠我還是能做主的!”
說話間,許晚晴把珍珠向研磨機中防區,鋒利的刀片瞬間將珍珠切割的粉碎,連帶這女兒的屍體在轉瞬間被碾成粉末。
“不要!”
我掙脫開沈懷瑾的手,撲到研磨機前,不顧刀片的鋒利,伸手去撈取碎片。
見我如此瘋狂,沈懷瑾麵露擔憂,衝過來製止了我瘋狂的舉動。
“你瘋啦!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嗎!竟然敢伸手去夠!”
徹底的絕望讓我迸發出一股就近,我甩開沈懷瑾,衝許晚晴撲去。
“我是瘋了!沈懷瑾你知不知道,那是女兒的屍體,屍體完好,女兒才有複活的希望!”
“我祈福七天七夜才保住女兒魂魄,如今肉身被毀,女兒的魂魄馬上就要散了!從今往後,女兒再無複生可能!”
最後一絲希望被許晚晴親手碾碎,痛苦萬分的我竟留下了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