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蓮位於崖頂,沒有可通行的路,隻能徒手爬上去。
蘇繚澀然一笑,艱難地走到山崖下,開始攀爬。
沒有護具,她的雙手被尖銳的石頭磨得鮮血淋漓,本就紅腫不堪的雙膝更是血肉模糊。
其中有一次因為沒有抓緊,她直接從崖上摔到一處平台上,好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等天黑時,她終於爬到山頂,用最後一絲力氣將天山雪蓮摘了下來,再也支撐不住地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而緊抓在手中的天山雪蓮,被她手上流出來的血染得殷紅。
霍司寒看見這一幕,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情緒。
......
再醒來,蘇繚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隻是膝蓋如同被針紮狠狠紮穿般,疼得鑽心。
霍司寒正站在窗邊接電話,似有感應,淡淡地朝她望來。
四目相接,他冷冽的目光在她雪白如紙的臉上頓了頓。
“你掌摑朝朝的事就此揭過,但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簡單。”
蘇繚靜靜地望了他一眼,沒有吭聲,眼底卻劃過譏諷。
原來她受了這麼重的傷,差點九死一生,在他眼中還是簡單放過。
他真夠狠,也真夠無情。
在醫院呆了整整兩天,蘇繚回到別墅。
剛進房間,薑朝朝便闖了進來,天真無邪的表情一換,顯得陰冷。
“蘇繚,你命真大啊,爬那麼高的山都沒把你摔死。”
蘇繚反唇相譏:“你都沒死,我怎麼忍心死在你前麵。”
“你......”薑朝朝的表情因為憤怒而扭曲,壓低聲音道:“你等著,我遲早會把你從這裏趕出去,因為司寒哥哥是屬於我的。”
說完,她對著剛進來的霍司寒道:“司寒哥哥,蘇姐姐為了我受了這麼大的苦,我想送份禮物給她,你陪我們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霍司寒眼裏的柔光幾乎快溢了出來:“好,都聽你的。”
蘇繚剛想拒絕,霍司寒冷寒的目光便射了過來,夾雜著淡淡的威脅。
她用力抿了抿唇,忍著劇痛無比的膝蓋,沉默地上了車。
江北頂級的奢侈品商場已經被霍司寒提前清了場,隻為了讓薑朝朝逛得舒心。
薑朝朝一反常態地挽著蘇繚的胳膊,硬拖著她往珠寶店走。
“蘇姐姐,這裏的珠寶設計很有特色,而且也很貴,你選一個你最喜歡的,我送給你。”
蘇繚甩開她的手,眼神冷漠:“不用。”
薑朝朝頓時委屈起來,紅著眼眶望向霍司寒。
霍司寒又一次淡淡地看向蘇繚:“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任何事,讓朝朝不開心。”
蘇繚指甲刺進掌心,掩去眼中的澀意,胡亂地指了指櫃台上的桌麵:“這個。”
薑朝朝隨意地拿起其中一條項鏈,笑容甜美:“姐姐喜歡項鏈啊?那我幫你戴上吧。”
她說完,走到蘇繚身邊,卻在挨到她時,故意狠狠撞了她一下。
蘇繚站立不穩,狼狽不堪地跪到地上,膝蓋碰到堅硬的瓷磚,如同碎了般的劇痛,鮮血漸漸滲了出來。
她想也不想,費力地站起身,抬手就要朝薑朝朝臉上扇,卻被一旁的霍司寒擒住手腕。
“蘇繚,你又想做什麼?”
薑朝朝假模假樣地紅著眼眶,一副內疚至極的模樣:“對不起,蘇姐姐,我剛才沒站穩,你沒事吧?”
蘇繚用力把手拽回來,聲音微哽:“你眼瞎嗎?她是故意撞的我!”
霍司寒皺眉:“朝朝怎麼可能是故意?蘇繚,你的陷害手段還能再拙劣點嗎?”
蘇繚心裏突然卸了勁,卻依舊狠狠一巴掌,甩到薑朝朝臉上。
迎著霍司寒令人生寒的目光,蒼白的唇勾起。
“行,那我就高明點,當著你的麵打她。怎麼樣?這次你要怎麼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