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七年,總裁老公始終不同意親生女兒喊他爸爸。
女兒七歲的生日,他一如既往的缺席。
看著女兒哭著說要爸爸陪著一起過生日時,
我撥通老公的電話,那頭卻傳來他冰冷的嗬斥:
“過生日這種無關緊要小事就不要來煩我了!”
掛斷電話後,我紅著眼睛抱住女兒:
“這樣的爸爸,我們不要了,媽媽帶你走!”
可我帶著女兒離開後,
一向冷傲的總裁卻徹底慌了。
1.
好不容易把女兒哄好,我立刻開始收拾東西,
將謝景珩這些年買的東西都打包交給快遞。
鄰居恰巧撞見,他好奇地湊過來:
“要搬家了?”
我點頭:“準備帶孩子去國外和她爸爸一起生活,以後就不回來了。”
鄰居更驚訝了:
“原來孩子爸爸在國外啊!我們都以為你是個單親媽媽呢。”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隱婚七年,女兒是我一個人帶大的,確實和單親媽媽沒什麼區別。
東西都寄走後,我回到公司準備交辭職報告。
一走進大門。
就看到謝景珩和唐媯並肩親密地迎麵走來。
唐媯一手拿著平板,一手摟著謝景珩的胳膊,還時不時墊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親密得宛如一對恩愛的夫妻。
我本想避開。
可謝景珩如電的目光,還是先看到了我,我心中一顫,情不自禁開口:
“景珩......”
謝景珩頓住腳步,皺眉盯著我,語氣冰冷:
“洛總監!”
一聲厲喝,分明是在警告我在外不要亂說話。
我一怔,立刻改口:
“謝總。”
謝景珩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又對唐媯露出笑臉,把我當成空氣一樣從我身邊走過。
我苦澀地笑笑,收回了直接向謝景珩辭職的打算。
反正就算我直接離開,他也不會在乎。
偌大的公司裏,隻有我自己知道。
謝景珩不隻是我的老板,更是我七歲女兒的生父。
七年前,陰差陽錯之下,雙雙醉酒的我們意外有了孩子。
盡管謝景珩對我沒有感情,可醫生說謝景珩的有弱精症,如果打掉這個孩子,以後再有小孩的概率很渺茫了。
謝景珩最終選擇和我結婚,讓我生下了女兒。
隻是這七年裏,謝景珩雖然一直要求我維持隱婚狀態,可一直不同意我們的女兒當眾喊她“爸爸”。
隻因謝景珩身世顯赫。
而我,隻是一個由他資助並提拔進公司的貧困生而已。
對於他的做法,我沒資格有任何怨言。
女兒謝寧在同一時間打通我的電話:
“媽媽,我都病了好幾天了,爸爸到底什麼時候回來看我?”
我猛地回頭看向謝景珩,下意識想喊住他。
可我看到的,卻是他和唐媯親密的耳語,也不知道他對唐媯說了些什麼。
唐媯的眉梢眼角都溢滿了甜蜜。
心口傳來陣陣刺痛。
為了女兒,我還是壓抑下情緒給謝景珩發了信息:
“我們女兒發燒好幾天了,你今晚能回去看看她嗎?”
抬頭,我看到謝景珩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見謝景珩怔了征,估計是為難地思考著怎麼回複。
我心中竊喜。
至少,他還是在意女兒的。
可下一秒,唐媯就從他手中抽走手機,還迫不及待拉著他進了辦公室,曖昧地反鎖上了門。
眼看見這一幕,讓我神色黯然地欲言又止。
把辭職報告放到主管辦公桌上,我轉頭回家陪女兒。
看到我提早回來,女兒高興地撲上來,心心念念著:
“媽媽,爸爸今晚會回來看我嗎?”
“你爸爸很忙,他......”
剛說完,謝景珩意外打來電話:
“我晚點來看看小寧。”
女兒聽到聲音,興奮地手舞足蹈:
“太好了,能見爸爸了!”
我被女兒的好心情感染,心中也瞬間湧滿期待。
2
隱婚七年,謝景珩回家陪女兒的次數屈指可數,就連生日也總是缺席。
難得聽到他願意主動回來,我跑去超市采購了許多謝景珩愛吃的食材。
女兒也是乖巧地換上了漂亮的衣服,強撐著困意,一直趴在陽台等著第一時間看到謝景珩的車。
就這樣,從天亮到天黑。
直到一桌子謝景珩愛吃的菜都涼,女兒也趴在陽台上睡著了。
我都沒等到謝景珩歸家的身影。
女兒迷迷糊糊醒來,揉著眼睛委屈地問:
“媽媽,爸爸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
女兒皺起的小臉,讓我心疼得無以複加。
我甚至無法用善意的謊言,跟她解釋“爸爸很愛你”。
畢竟謝景珩,甚至都不願意讓女兒喊她一聲爸爸。
看我苦著個臉,有口難開。
女兒懂事地拉起我的手,朝我露出甜甜的笑容:
“不過沒關係,我有愛我的媽媽就可以了。”
我的淚水在一瞬間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在女兒善良和貼心麵前,再也無法偽裝堅強。
我含著淚把女兒從陽台上抱下來。
就在這時,樓下響起了豪車的引擎聲。
我和女兒低頭看去,卻看到謝景珩和唐媯一前一後從車上下來。
唐媯一邊幫謝景珩理著衣服,
一邊圈著他不讓離開,像極了細心的妻子替丈夫整理衣服一樣,最後才戀戀不舍的說道:“說好了隻待一小時,多一分鐘都不行哦。”
“我不能接受你一整晚都陪在其他女人身邊......”說完紅唇不由分說的往謝景珩臉上印。
謝景珩被唐媯纏得快喘不過來氣,好不容易才推開她:
“孩子病了好久,我得上去看看。”
唐媯依舊拉著謝景珩,不依不饒:
“不是說不喜歡那孩子嗎?你管她死活呢。”
謝景珩目光閃了閃,神情有一些猶豫。
片刻後,他還是推開唐媯:
“我先看看再說,不然不放心。”
為了安撫唐媯,他主動獻吻:
“隻要你乖乖等我,我就給你買你心心念念的保時捷。”
謝景珩對他的情人還真是出手闊綽。
可他的親生女兒,隻是想在生日時要一隻幾百塊的機器小狗,我反複對謝景珩提起,謝景珩卻是不耐煩地吼我:
“你不能幫我買了,然後說是我送的嗎?”
更讓我心碎的是,女兒還是從指縫裏看到了樓下發生的一切。
她紅著眼睛問我:
“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因為謝景珩,從來就沒把我和女兒放在心上。
身後響起開門的聲音。
我抱著女兒走出去,正好看到謝景珩愣在桌子前。
一桌子的菜讓他麵露愧色。
再看到因為生病消瘦了不少的女兒,謝景珩眼裏竟罕見地流露出心疼。
見女兒低著頭悶聲不吭。
謝景珩還主動道歉:
“抱歉,公司有事,忙到現在才脫身。”
我沒有戳穿他的謊言,隻是把女兒抱進房間,然後果斷拿出離婚協議,翻到最後一頁需要簽字的地方:
“你先看看,沒問題就簽字吧。”
謝景珩正疑惑著想往前翻看這是什麼協議。
唐媯突然打來電話。
謝景珩臉色一僵,有些尷尬地接起。
隻聽見電話裏,唐媯聲音驚慌地求助:
“謝總,我剛把你的車開出小區就被人撞了,我好像受傷了,你快來......”
謝景珩一聽,騰地起身想要離開:
“別怕,我很快就到!”
我拉住他,想讓他確認協議細節。
可謝景珩頓了頓後,還是甩開我的手,最後壓根沒看內容,直接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3
看到他頭也不回地奔向唐媯。
我懷抱了七年的希望,也徹底粉碎。
我看著女兒布滿淚痕的臉,計劃著離開的事,一夜無眠。
隔天一大早。
謝景珩破天荒帶著一份禮物回來了。
“這是小寧想要的機器小狗,我早就買好了,一直忘了給她。”
看到謝景珩對女兒用心,我的心中又泛起一絲漣漪。
然而謝景珩馬上沉下臉通知我:
“唐媯昨晚車禍受傷了,這裏離醫院近,我打算讓她過來住幾天,方便複診。”
說著,他遞來一張房卡:
“我幫你訂了酒店,你帶小寧出去住一段時間,直到唐媯康複。”
我聽著謝景珩輕飄飄的語氣,被氣到嘴唇止不住發抖:
“你為了你的助理,要把我和你女兒趕走?”
“什麼趕走,有必要把話說得難聽嗎?”
謝景珩不悅地皺眉,還跟我強調:
“唐媯,記住你的身份,我們隻是隱婚,我不可能讓公司裏的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謝景珩的絕情,我再也沒法像以前一樣隱忍:
“謝景珩,就算是隱婚,我們也是合法夫妻。”
我緊咬著嘴唇,試探謝景珩:
“你和唐媯的風言風語,我都聽到過,她......”
謝景珩鐵青著臉打斷我:
“別無理取鬧,我和唐媯沒你想得那麼複雜。”
說罷,他還用鄙夷的目光將我從頭打量到腳,眼中滿是不屑:
“你自己也是第三者的女兒,知道做第三者的下場,我不會讓我的貼身助理成為人人唾罵的三兒。”
當年和謝景珩不小心睡在一起之後。
謝景珩就派人查遍了我的祖宗十八代。
得知我隻是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女後,謝景珩愈發看輕我。
我解釋過,我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迫成為了所謂的第三者,之後的日子也因為這件事過得十分艱苦。
謝景珩曾經表示理解,也從未在我麵前提過這件事。
可現在他為了幫唐媯趕我走,居然翻出了藏在我內心深處的傷疤。
我深深呼吸,不再爭辯:
“我今晚就帶著小寧走。”
見我隱忍委屈的樣子。
謝景珩放軟了態度,還拉了拉我的手:
“等唐媯休養好了,我就給你們買個新房子作為補償。”
我要的不是新房子,更不是虛情假意的補償。
但既然謝景珩那麼想要我們走。
我就幫她實現願望好了。
當晚,我就帶著女兒住到了我自己找的住處。
半夜,女兒又發起燒,哭鬧著要她最喜歡的小狗玩偶。
這時我才想起,為了精簡行李,我忘了帶上玩偶。
我不放心把女兒一個人扔在酒店。
隻得背著她趕回家。
推開門,卻意外看到一幫同事正在幫唐媯搬東西,謝景珩則在一旁陪著唐媯嬉鬧。
看到我突然出現,謝景珩慌亂不已。
同事們更是被嚇了一大跳:
“洛總監,你怎麼會有謝總家的大門密碼?”
我張了張嘴,遲疑之際。
謝景珩冷臉開口:
“其實洛總監和她女兒是我的遠房親戚,之前她家出了點事,我就讓她們暫住了一陣。”
雖然謝景珩不是第一次介紹我了。
可當著女兒和眾人的麵這樣說還是讓我心如刀絞。
我尷尬地笑笑,正想配合演戲。
女兒卻抬頭乖巧地看向謝景珩:
“謝叔叔好......”
我愕然地轉頭。
隻看到女兒哽咽著吞下眼淚,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我再也待不下去,背著女兒奪門而逃。
可剛跑出門。
追上來的謝景珩卻用力拉住我。
他眼眶微紅,不可思議地盯著我:
“小寧她剛剛......叫我什麼?”
4.
謝景珩的模樣隻讓我感覺虛偽。
“你不是最喜歡小寧這樣叫你嗎?”
從小寧會說話開始。
但凡她在人前不小心喊出了“爸爸”。
謝景珩都會嚴厲地責罰她,甚至用半年不見小寧這樣的冷暴力來逼她長記性。
如今小寧終於和我一樣,放棄了對謝景珩的幻想。
他為什麼反而不高興了呢?
謝景珩看著女兒抗拒的表情,神情有些落寞:
“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好好跟小寧解釋清楚的。”
我打開他想撫摸女兒的手:
“你的唐媯還在等你。”
話音剛落,唐媯就拿著一瓶熱牛奶追出來:
“洛總監,我看你女兒身體不舒服,先讓她喝點牛奶緩緩吧。”
我的臉色大變。
可不等我說話,謝景珩便眼睛一亮,立刻搶過牛奶:
“小寧,來,叔叔喂你喝。”
見女兒有些為難,謝景珩直接把瓶子懟到女兒嘴邊:
“快趁熱喝呀。”
我慌亂又氣憤地抬手打掉牛奶瓶。
巨大的碎裂聲中,我緊張地怒吼:
“小寧乳糖不耐受,一喝牛奶就會拉肚子,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的話,讓謝景珩手足無措地僵在原地。
“我,我怎麼會知道,我......”
又是這樣,連一句對不起都不願意說。
謝景珩永遠是這樣高高在上。
而我,也早該放棄幻想。
見氣氛僵硬,懂事的女兒出來打圓場:
“我不怪謝叔叔,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聽出女兒顫抖的哭腔。
我再也忍受不了,背著女兒從謝景珩複雜的目光中逃離。
隔天一大早,我就去公司辦好了離職手續,然後帶著女兒直奔機場。
候機時,我問女兒怪不怪我自私的決定。
女兒隻是抱緊我:
“我有媽媽就夠了。”
就在等待登機的途中。
謝景珩突然打來電話。
掛斷幾次他仍舊堅持不懈打來後,我還是決定跟他好好說清楚。
一接通,謝景珩就在電話那頭心急如焚地咆哮:
“誰允許你辭職的?你要帶著我女兒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