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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隻因兒子不小心弄臟了妻子小男友的衣服,妻子便把他送到悅華書院學規矩。

我找來書院各種折磨人的報道,哭著求她把孩子接回來。

然而她卻隻是抱著小男友,淡淡拒絕。

“孩子被你教養這些年,一點規矩禮數都不懂。若不趁現在送去,難道要等孩子長大後變得和你一樣粗俗無禮,寡廉鮮恥嗎?”

兒子被關在書院一天一夜後,我再也忍不住,開車撞開了書院大門。

將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兒子送到醫院搶救時,妻子正和小男友在我們的婚房開party。

慶祝她終於懷上了小男友的孩子。

我打電話通知她來見兒子最後一麵。

她卻在電話中大罵我不知廉恥,竟然讓兒子裝死,汙蔑小男友書院的名聲。

直到兒子死後,我抱著他的骨灰遠歸故鄉。

她卻後悔了。

1

聽到我要離婚,嶽父的目光黯淡了一瞬。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滿是心疼與安慰:

“聞時,這些年你跟在付櫻身邊受委屈了,隻是你既然還愛著付櫻,這樣輕易離開,豈不是便宜了外麵那小子?”

話音未落,搶救室的燈突然熄滅了。

我猛得抬頭,卻隻看到醫生從裏麵走出來,滿目愧疚地衝我搖了搖頭。

“抱歉先生,沒能將您的孩子救回來,他被送來時傷得實在太重了......”

隨著他的話,兒子岑岑蓋著白布的屍體緩緩被推出急救室。

我的耳邊像是突然和整個世界隔了一層紗。

瞪大了雙眼,卻隻能看到醫生的嘴一張一合,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一旁的嶽父身體踉蹌了一下。

一瞬間像是被人突然抽幹了精氣神,老了十多歲。

整個身軀佝僂了下去。

我的額頭突突直跳,再也忍不住胸中的哀怮,猛得噴出一口血來。

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然而在嶽父流著淚吩咐人將岑岑送去火葬場時,我卻強撐著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這一程,我要親自陪他走。

去往火葬場的路太黑,沒有爸爸陪著,他會害怕的。

到火葬場之後,快要火化時,嶽父卻突然叫住了我。

他的雙眼噙滿了淚水,話語間滿是愧疚與哀求:

“聞時,你給付櫻打電話來送岑岑最後一程吧,縱使她有再多不好,她畢竟也是岑岑的親生母親啊......”

聽到他的話我本就肝腸寸斷的心更是狠狠一疼。

付櫻她哪裏配做一個母親?

我剛要拒絕,腦海裏卻浮現出岑岑被救出那晚。

縮在我懷裏神誌不清,嘴裏喊爸爸媽媽我疼的模樣。

我心頭一酸,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岑岑,他大概也是期望著媽媽來送他一程的吧。

於是,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那串早已經爛熟於心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起來。

吵鬧的音樂和動靜中,付櫻冷漠中透著不耐煩的聲音傳來:“你又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有話快說,我沒功夫跟你耗。”

早已經習慣她厭惡不耐的語氣,我卻仍舊感覺呼吸一窒。

再次出聲,我的聲音冷得出奇:“付櫻,來火葬場見兒子最後一麵吧。”

02

第一次聽我這樣冷漠的語氣,電話那頭的付櫻一哽,竟有些不知所措。

季離的聲音隨後在電話那頭響起,模模糊糊聽不清楚。

隨後付櫻暴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陸聞時,你真是死不悔改!你知道悅華書院的校長是季離,所以故意串通兒子演戲裝死,想要敗壞阿離書院的名聲是吧?”

“你自己卑劣無恥就算了,如今竟然還敢帶壞我兒子!既然你教不好岑岑,那往後就把岑岑給阿離撫養,以後岑岑跟阿離姓。”

聽著電話裏付櫻狠戾的聲音,我的心頭狠狠一顫。

付櫻是我愛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她說得出便做得到。

我沒了再向她解釋的心情,隻冷冷地說:“我隻等你一個小時,你愛來不來。”

電話那頭,付櫻的呼吸有些遲疑。

卻被又很快一旁的季離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

一旁的嶽父忍不住奪過我的手機,厲聲嗬斥:“逆女!你還不滾過來見你兒子最後一麵......”

他的話音未落,耳邊早已經是電話掛斷的忙音。

嶽父暴怒著讓助理去把付櫻找回來。

我卻隻是靜靜地坐在兒子旁邊,同他作最後的道別。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付櫻的身影卻始終沒有出現。

我嘴角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冷笑。

在兒子額頭落下最後一個吻,拉起白布將他早已失去生機的臉龐蓋上。

眼淚忍不住又一次滑落。

一旁的嶽父卻握住我的手,不讓我將兒子推到焚化爐中。

他仍試圖為付櫻尋找一個借口:“也許是路上耽擱了,我們再等十分鐘吧!”

我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意,打開朋友圈給他看。

上麵是付櫻剛發的孕檢單,上麵顯示她已懷孕五周半了。

另一張圖片是季離親吻她孕肚的圖片。

孩子是誰的自然不言而喻。

她還特意配了文字:“打了將近五百次保胎針才得來的寶貝,媽媽將來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同時,一封邀請函發了過來。

季離:“為了慶祝我和櫻櫻有了愛情的結晶,我們決定今晚舉行一個慶功party。地點就在你們結婚的別墅哦,歡迎來見證我和櫻櫻的幸福瞬間~”

03

我的手死死握著手機,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沉默著將季離連同他挑釁的消息一同拉入黑名單。

兒子的骨灰盒被送到我手中時,我將骨灰盒緊緊抱在懷裏。

猩紅的雙眼哭到再流不出一滴眼淚。

看著我悲痛欲絕的模樣,嶽父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的語氣中滿是愧疚和心疼:“聞時,是付櫻對不起你。子不教父之過,付櫻變成如今這樣,都是我沒教好她。”

“你若是想和付櫻離婚,帶著岑岑離開付家,就走吧......不必顧慮其他。”

我沉默著將懷中的骨灰盒抱得更緊,腦海中卻不由得想起了從前。

在大學見到付櫻的第一眼,我對她一見鐘情。

精心準備了一學期向她表了白。

沒想到她竟然說也喜歡我。

那種仿佛被天上的餡餅砸中的感覺我現在還記得。

然而和付櫻在一起沒多久,身體一直健康的母親卻被查出了尿毒症。

絕望之下是嶽父主動找上門幫我救了母親,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好好照顧付櫻一輩子。

這個本就是我打算做的,我自然一口答應。

一畢業我和付櫻結了婚。

感情最濃時,最怕疼的付櫻心甘情願懷了我的孩子。

隻是,生下孩子沒多久,付櫻卻突然轉了性,開始把家當旅館。

日日在外流連,小男友養了一個又一個。

我也曾崩潰質問過。

付櫻回應給我的卻始終隻有一次又一次冷漠的背影。

最後我徹底死了心,餘生隻想好好守著兒子過日子。

可現在付櫻卻因為小男友一句話,親手把我們的孩子送到地獄折磨致死......

想到孩子,我心中再次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

緊了緊胸前抱著的骨灰盒,我轉身想要離開。

卻被嶽父攔了下來:“在我們家鄉未成年的孩子夭折走時,都需要將孩子生前最喜歡的一件物品作為隨葬品,孩子才能走得安穩。”

“聞時,你去取一件岑岑生前喜歡的物品作為隨葬品吧。”

聽到嶽父的話,我的身體一僵,卻還是點頭同意了。

抱著骨灰盒回到家時,已經是半夜。

別墅裏靜悄悄的。

然而四處散亂扔著的彩帶和香檳,紅酒瓶卻昭示著婚房裏經曆了多荒唐又光怪陸離的一夜。

往裏走,二樓的樓梯扶手上更是時不時掛著幾件男女混亂交疊的貼身衣物。

可見兩人有多迫不及待,連回屋脫衣服都等不及了。

我握緊了拳頭,不再看這令人作嘔的一切,大步上樓。

卻突然腳底一滑險些摔倒。

低頭看去,竟是兩個用過的小雨傘。

而原本安靜的二樓卻在我發出聲響後,突然響起了男女混亂的荒唐聲。

我眼神諷刺地看了一眼發出聲響的房間。

明明別墅有那麼多間空房間,可付櫻卻偏偏帶著小男友住進了我們的主臥。

我捏緊拳頭,一言不發地快步往三樓兒子的房間走去。

打開兒子的房間大門卻發現他的房間竟然變成了一間嬰兒房。

裏麵屬於兒子的痕跡被清理得幹幹淨淨。

我赤紅著眼睛,不顧一切衝下樓,一腳踢開臥室的大門。

麵對匆忙分開的兩人。

我厲聲質問:“付櫻,岑岑的房間為什麼變成嬰兒房了?他的東西呢?”

04

付櫻還沒說話,一旁的季離卻突然開口:“我以為那是沒有人住的雜物房,就想著收拾出來將來做我們寶寶的寶寶房,沒想到竟然是岑岑的房間。對不起,都怪我太笨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說著他難過地垂下頭,一副愧疚又自責的模樣。

然而暗中瞥向我的眼神中卻又處處透著得意,像是在說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麼樣?

付櫻見狀一把抱住他,溫聲軟語安慰。

轉瞬間抬起頭看向我卻又眼神厭惡地開口:“陸聞時,你平時就是這樣苛待我兒子的?把他的房間弄得像個雜物房,不然阿離怎麼會弄錯?”

我握緊了拳頭,強忍著怒火,冷聲質問:“原本房間裏我兒子的東西呢?”

季離一臉無辜地說:“我給扔在門口的垃圾站了,哥哥要是現在趕去,說不定還沒有被清潔工拖走呢。”

我腦海中此刻都是找回兒子的遺物。

轉身大步奔向門外的垃圾站。

不顧周圍的腥臭氣味和肮臟的垃圾,我快速在垃圾堆裏翻找著,試圖找回一些兒子的遺物。

然而翻了半天除了弄得自己一身臟汙一無所獲。

我打電話給垃圾站的問話,卻得知還沒到他們來清理垃圾的時間。

我被季離耍了!

我握緊拳頭衝回屋內,拉住他的衣領猩紅著雙眼質問他:“我兒子的東西究竟在哪裏?”

季離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惡意,開口卻又帶著無辜:“對不起,我記錯了,好像是放在一樓的雜物房了。”

又捂著嘴低聲和付櫻嘲笑我像個乞丐。

付櫻滿是嘲諷地瞥了我一眼,不屑地嗤笑:“乞丐尚且自食其力,他不過是個心機深沉的寄生蟲罷了。”

我正在下樓的身體一頓,卻沒有回頭。

在雜物房找到被撕壞的,兒子生前最愛的一本畫冊時。

我忍不住一拳朝季離那張惹人厭惡的臉上狠狠打去。

付櫻卻突然出手拉住我還沒打到他臉上的拳頭,然後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時,付櫻也是一愣。

隨即她勃然大怒,衝我色厲內荏道:“你喜歡,回頭讓兒子再給你畫一本好了。誰準你因為一件破爛玩意兒對阿離動手?”

那不是破爛玩意兒,那是你兒子生前最珍愛的東西,也是曾經你親手製作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而且,兒子這輩子都無法再活過來,拿起畫筆畫畫了......

然而最後我什麼也沒說。

頂著臉上的巴掌印,轉身下樓將兒子的東西盡數收拾好,沉默地打包離開。

在墓園為兒子舉辦告別儀式時我最後一次給付櫻發去消息,讓她來參加兒子的葬禮。

得到的回複卻是一張她窩在季離懷裏在海灘度假的親密照片。

我扯了扯唇角,將付櫻的賬號徹底拉黑。

葬禮結束,我將早已經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寄回別墅,抱著兒子的骨灰踏上了回鄉的列車。

與此同時,海邊的酒店內,正要帶著季離出去逍遙的付櫻被嶽父堵了個正著。

付櫻看著突然出現的父親,眼中對我的厭惡一閃即逝:“陸聞時還是不是個男人?嫉妒我對阿離好,自己不敢來找我,背地裏使陰招讓爸你來堵我?真是賤到沒邊了!”

不等她說完,嶽父一拐杖重重敲在她背上,臉上滿是翻湧的怒氣。

“親生兒子的葬禮不參加,帶著小三來海島逍遙,我怎麼能養出你這樣黑心爛肚的畜生?”

付櫻躲避的動作頓時僵住了,她抬起頭臉色難看地問:“爸,你說什麼?”

“岑岑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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