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了眼,門被打開,溫雪的聲音響起。
「爸媽,江銘哥哥怎麼還沒醒,醫生不是說已經沒事了嗎?」
聽見溫雪的話,我心裏掀起驚濤駭浪,爸媽?溫雪怎麼會叫我的爸媽為爸媽!
因為過度震驚,我的身體有點抑製不住地顫抖。
「雪兒,放心,為了逼真一點,江銘受的傷還是有點重的,不然那死丫頭怎麼會相信!」
我死死閉著眼,但聽見陳婷的話,眼淚還是溢出了。
這是我的媽媽啊!為什麼!
接著,溫兆山開口,「溫禾這死丫頭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受傷?匕首上沒有指紋,一切白搭了!」
我不願相信,這個語氣裏充滿了厭惡的人是小時候讓我坐在脖頸看世界的男人。
「可是爸媽,溫禾不進監獄,咱們一家三口什麼時候才能團聚啊!當年為了保護我,你們把我和溫禾調換了,但現在都這麼多年了!她到成了溫家大小姐了!」
說著,溫雪止不住地哭泣出了,陳婷和溫兆山連忙安慰著。
無人知曉我此刻的心情,原來!我根本不是她們的孩子!
怪不得未曾看過我一眼,甚至這一切,都是這些人一手策劃的。
滔天的恨意快要將我隕滅,我死死閉著眼,被子下的手緊握成拳,溢出絲絲鮮血。
不一會,陳婷和溫兆山走了。
片刻後,江銘醒來,「雪兒。」
「江銘哥哥!你終於醒了,雪兒都怕你出什麼事,為了騙溫禾,何必做這麼認真呢?」
「乖雪兒,不逼真一點溫禾怎麼會信呢,還好,隻要把這女人送進去,咱們就能在一起了」
此時的溫雪猶豫片刻,「江銘哥哥,計劃失敗了!溫禾她,就在那。」
江銘順著溫雪的視線看到了我,驚訝又憤恨,「這賤人,命還真大!沒關係,既然送進監獄失敗了,那雪兒,咱們就直接讓她消失!」
我聽著,心如刀絞,她們的話,像一劑重錘落下,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徹骨的恨意宛如荊棘般從腳底蔓延開來,讓我身體的每一寸,都仿佛被淩遲。
溫雪、江銘,這對狗男女!我一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片刻後,我佯裝即將醒來的樣子,發出了一點聲音。
那邊的交談戛然而止。
我睜開眼,便看見溫雪這張偽善的臉,這麼多年,我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兩人在我眼皮底下苟且了這麼久!
「姐!你終於醒了,怎麼回事啊,你和姐夫怎麼會被刺傷啊?」
語氣裏的急切任誰都聽不出半點虛假,果然,天生的演員。
這句話,明為關心,實為試探,試探我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演戲,誰不會呢,我都能在那些獄卒手下活過來,還忍不了這些嗎?佯裝困惑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進去看到你姐夫,剛想上前,就被一個戴口罩的男人一次刺中,暈了過去。」
溫雪和江銘對視一眼,疑惑,戴口罩的男人?
怎麼可能,遊艇上都是他們安排的人啊。
兩人眼神的交彙我看在眼裏,覺得諷刺,原來,這麼明顯。
到了出院的日子,我們回了溫家別墅。
還在大四的溫雪自從考上大學後,就一直住在溫家,現在想來,也是溫父溫母準備好的。
借由「更好養身體」的理由,我提出了讓江銘暫時搬到對麵客房的要求。
我餘光不經意地注視著江銘和溫雪。
隻見聽見我的要求,溫雪頓時喜上眉梢,和江銘兩人在我眼皮底下暗送秋波,當真是浪蕩至極。
一來,和江銘再躺在一張床上,是在惡心。
二來,一個人住,有些事情我做起來,更加方便。
我比江銘的傷口要深一些,所以要去醫院單獨由醫生處理傷口。
這天,我去醫院,原本為我處理傷口的醫生被急診叫走了,讓我推遲一天再去,於是,我便回了溫家。
走到樓上,我聽見江銘的房間有聲音傳出來。
我走上前,仔細一聽,是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