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溫珩第99次將薑柔壓在身下。
女人穿著黑色蕾絲睡裙,嬌柔的模樣讓他心神大動。
可當他低頭想要去親吻她,卻被她無情推開。
“我今晚有事,你先睡。”
冷冷幾個字,惹得溫珩大怒,“薑柔,既然不願意跟我上床,當初為什麼答應嫁給我!”
薑柔神色淡漠,“我有工作要做,下次吧。”
溫珩雖氣,卻還是拿了一杯牛奶給書房裏的薑柔送去。
第一次見她時,她穿著深藍色的連衣裙,清冷的如同佛龕中的觀音像。
一眼便誤了他的終身。
那次見麵後,他回到家後就求老爺子去提親,還說他這輩子非薑柔不娶。
對於溫家來說,他最大的效用就是聯姻,能攀附上薑家最好,所以便替他求親了。
意外的是,薑柔竟然答應了他的求親!
既然她同意了,且這麼多年她身邊也從沒有別的男人,那說明,他在她心中還是有分量的。
這三年來,他每次主動後卻失敗都是這麼安慰自己。
他敲開書房的門,沒有看見薑柔的人影,卻在隱秘的角落看見了一間屋子。
“薑柔,你在嗎?”
看清屋內的一瞬間,墜入地獄。
屋內貼滿了滿牆的照片,全是薑家收養的兒子薑瑾懷。
少年穿著白色T恤,搭配休閑短褲和運動鞋,帥氣的臉龐如同冬日燦爛的陽光一般明媚。
視線瞥到那些擺在床頭的道具和淩亂的床褥、濕潤的紙巾,溫珩嘴角泛起震驚且苦澀的笑。
原來她是這樣滿足自己。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怪不得他使出了渾身解數,布置浪漫場景,燭光晚餐,甚至是他一連半年親自接送她下班,無數次送她玫瑰花告白,薑柔始終不為所動。
每次失敗,無論他如何憤怒。
她也隻是淡淡一句:“我信佛,不喜男色,如果你耐不住寂寞,可以離婚。”
現在看來,哪裏是信佛所以清心寡欲,而是自知罪孽深重而信佛來壓抑自己的變態愛戀。
而他不過是一快遮羞布。
帶著滿心失望,他拿出手機,給爺爺打去電話。
“爺爺,我決定了,我要跟薑柔離婚。”
溫珩開口時,電話那頭的溫老爺子,臉色難看,“當初是你說非她不娶,如今才結婚三年你就要離婚......”
“半個月後,我會辦一場相親大會,江城所有適婚女性,都可以來參加,你隻是想讓我娶個有錢人罷了,在江城,除了薑柔,還有更有錢有權的,我會給溫家找到新的助力!”
“何必這麼麻煩,你和薑柔已經是夫妻了,就算沒感情了,趕緊讓她生個孩子也足夠保你地位穩定!再說了,二婚,你能再找到什麼人?”
三年前,溫薑兩家聯姻,成為江城最大的佳話。
可現在看來,自己就是個笑話。
“薑柔從沒讓我碰過她。”
溫珩說完這句話後,溫老爺子的眉頭一皺:“那你得給我挑個更好的,溫珩,你別忘了。在溫家,一切全靠你自己。”
“知道了,爺爺。”
掛斷電話後,外麵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他立刻從暗房裏退了出來,順手帶上了門。
剛站穩身子,門已經被薑柔推開。
她急匆匆的掃視了屋子,視線在機關處停留了片刻,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這才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到:“你來這裏幹什麼。不是說了不要隨便進我的書房!”
“你剛剛跟誰打電話?你爺爺?又想告狀?”
薑柔總不吝嗇用最壞的方向來想他,卻不知道直到今天,他才告訴溫家,她從沒讓他碰過。
溫珩平靜的看向她,月光下,她站在那裏,眉眼清冷如霜。
三年了,她研究佛經,他就陪在她身邊。她喜歡書法,他就為她磨墨。她說買不到心儀的鎮紙,他就親自去普陀山求來沉香木鎮紙,恭賀她生辰快樂。
甚至她說不想離開父母,結婚後,他也搬進薑家來陪她。
可原來她不是不想離開父母,隻是不想離開薑瑾懷。
他為她做盡一切,隻為了有朝一日叩開這顆心。
現在想來,實在是可笑。
“為什麼不說話?”
“沒什麼好說的。”
他的語氣冷漠,薑柔有些意外,以往跟他說什麼,他都乖巧的很。
頂多會想要伸手摟住她,或者試試低頭親吻她,靠近她。
今日怎麼如此冷漠?
她挑了挑眉:“你怎麼了?是我這個月給的家用不夠?”
“夠!每個月一千萬的家用,怎麼會不夠?”溫珩嗤笑:“可我溫家也不缺這點錢。”
說完,他拿起桌上那個還壓著宣紙的鎮紙,收進懷裏就要走。
薑柔拉住他,“這不是你送我的嗎?”
溫珩氣冷笑著看她:“我現在不想送了,要拿走行不行?”
“隨你。”她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收回手後,又恢複了以往冷漠的模樣,“明天是瑾懷生日,薑家為瑾懷安排了一場晚宴,你作為姐夫,記得準備禮物。”
“生日禮物?”
溫珩菲薄紅唇勾起一抹笑,“你確定他會想看見我這個搶了他姐姐的壞男人的禮物嗎?”
無視薑柔難看的臉,他轉身出了書房,將鎮紙扔進垃圾桶時,傭人剛巧看見。
“先生,這不是您爬了幾百級台階求來送給太太的嗎?您不要了?”
“不要了。”
溫珩拍了拍手,不管是鎮紙,還是薑柔,他都不會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