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我掛斷電話。
掙紮著起身,我來到另一間病房。
索菲亞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卻依然精心妝容。
陸知淵緊握她的手,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擔憂。
“念念來了,馬上給索菲亞輸血。”
護士帶我去抽血,針頭紮入手臂時,一陣眩暈襲來。
“蘇小姐,您還好嗎?臉色很差。”
“快點,索菲亞等不起。”陸知淵催促道。
護士翻看我的病曆,驚訝地對陸知淵說:“陸先生,這位蘇小姐剛剛流產,不適合抽血。”
“流產?”他皺眉看向我,“你又在耍什麼花樣?為了多分我的錢,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
他根本不相信。
“是你的孩子。”我輕聲說。
“算了,那個孩子跟我沒緣分。索菲亞會給我生一個健康的繼承人。”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我最後的情感殺死。
陸知淵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卡,丟在我麵前。
“五十萬,算我給你的補償。繼續抽血,別不知好歹。”
血液被抽出的感覺像是生命被一點點帶走。
我虛弱地離開醫院。
手機突然震動,新聞推送跳入眼簾。
“商界巨子與他的異國天使真般配”。
標題下是他們的合照,她靠在他懷裏。
而我剛剛失去的是他的孩子。
他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我。
我艱難地撐著牆壁,胸口疼痛難忍。
明明抽的是血,痛的卻是心。
手機再次震動,是索菲亞發來的信息。
點開的瞬間,我幾乎嘔吐。
照片上,他們在我的婚床上交流。
我麻木地刪除照片,心如死灰。
手指劃過相冊,停在兩年前的一張照片上。
那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精心準備了一桌菜。
穿上新買的裙子,化了精致的妝容。
短信告訴他我在他最愛的餐廳等他。
“我有驚喜給你。”
“好。”他簡短回複。
那晚,我在餐廳等了整整六小時。
從七點到淩晨一點,燭光熄滅又點燃。
午夜過後,他終於發來消息:“忘了,別等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卻在客廳聽到女人的笑聲。
他帶著另一個女人回來了,而我在餐廳苦等。
“怎麼這麼快回來了?”他皺眉看我。
我強忍淚水:“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所以呢?”他輕蔑一笑,摟緊身邊的女人。
“所以你為什麼要把別人帶到家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