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今朝探頭往樓下看去,隻見溫萍萍身著單薄地跪在雪地裏,朝著我所在的病房瘋狂磕頭。
明顯的動靜將整棟樓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這是犯了什麼錯?大雪天的讓一個小女孩跪在雪地裏?”
“好像是小姑子惹怒了嫂子,為了向嫂子賠罪才跪的。”
“太狠了,看那小臉蛋凍得喲!”
顧今初見在雪地裏凍得瑟瑟發抖的溫萍萍,臉色巨變,發瘋似的衝出病房。
我站在窗,聽著周圍人歪曲事實的議論。
看著自己的丈夫緊張地抱起另一個女人,臉貼臉地給她取暖。
而我平靜得才像是那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想起那夜我一個人孤零零在雪地裏的情景,眼前這一幕已翻不起我內心絲毫的波瀾。
自那天起,顧今初再沒有來醫院看過我。
可我每晚都會準時收到溫萍萍給我發過來的語音和照片。
照片上,他們親密無間,溫萍萍會若有若無地親上顧今初的嘴角,眼角,輕咬他的耳垂,鎖骨。
顧今初則永遠用一副寵溺的眼神看著她。
語音裏的聲音更是曖昧到極致,說話內容也是目的性拉滿。
“今初哥哥,我好還是靜儀好?”
“你好。”
“我重要還是靜儀重要?”
“你重要。”
“那我們同時掉進水裏,你會先救誰?”
“救你,我的小笨蛋,你怎麼總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問題?”
顧今初耐心地回應著溫萍萍的每一個提問。
溫萍萍也從不掩飾自己對顧今初的占有欲。
若不是公公極力阻攔,他們早就邁過了最後一步。
其實我也一直很納悶,既然顧家人都那麼喜歡溫萍萍,為什麼不讓顧今初娶了她?
對了,今晚怎麼不見溫萍萍的信息?
愣神之際,我卻接到了弟弟陳璟昱的電話。
“姐,你能來酒吧接一下我嗎?”
電話裏帶著哭腔的聲音,聽得我掌心冒汗。
當我趕到酒吧包廂時,我那年僅十九歲的弟弟正衣衫不整地蜷縮在角落裏。
我的心瞬間揪成一團,踉踉蹌蹌地衝過去抱緊了他。
“告訴姐姐,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弄成這樣?”
我弟一見是我,淚水決堤,抱著我痛哭起來。
我弟的三位室友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向我解釋。
“我們今晚來過生日,璟昱說出去拿蛋糕,可是拿了一個多小時都沒回來,我們翻遍了酒吧才在這個包廂找到他,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說,隻是失魂落魄地說要找姐姐......”
“姐姐,我們真的隻是來過生日的,雖然喝了點小酒,但其他的真的沒碰。”
我皺緊眉頭:“報警了沒?”
“報了!”
“李律,麻煩你過來一下。”
我放下電話,心疼地看著陳璟昱。
警察很快就來了,經調監控以及情緒平複過後我弟做的口供,終於還原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在我弟出去取蛋糕時,剛好撞見了溫萍萍被幾個男人拖進包廂灌酒。
出於擔心,我弟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試圖阻止。
那幾個男人見我弟出手幹預,心生不悅,竟然將目標轉向了我弟。
而溫萍萍卻趁亂逃走,扔下我弟一個人被四五個男人灌酒。
“姐,他們不僅毆打我,還脫了我的衣服,拍了好多照片,我以後該怎麼辦?”
我弟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沒事的,有李律在,那些照片保證一張都流不出去,你安心養傷,剩下的交給姐姐,不怕。”
我冷靜地安慰著陳璟昱,死死盯著監控視頻裏溫萍萍笑著離開的身影。
將我弟送到醫院後,李律立即著手處理案件,我則連夜趕回了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