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江家兩年,我伺候了江暮雪兩年。
這兩年,我為她付出一切,對江家盡心盡力,作為一個醫生,終於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標本屋。
直到兩年後,江暮雪的發小席令城回國。
席令城為了報複我當年從他身邊搶走江暮雪,直接霸占了我的標本屋,還揮動球杆打斷了我拿手術刀的右手。
我憤怒不已,江暮雪卻揚起下巴不屑開口:
“跟一個盲人計較什麼?更何況像你這種沒能力的人不能做手術也不會怎樣,我養你一輩子就行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席令城並沒有瞎。
而這些年來如果不是因為我,江家也早就不行了。
直到後來她再一次選擇維護席令城,我當麵向她提了離婚。
她愕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就因為這點小事,你要跟我離婚?”
我平靜點頭:
“嗯,就因為這點小事!”
深夜,客廳外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沒過多久,老婆江暮雪就攙扶著發小席令城走了進來。
坐在沙發上的嶽父嶽母聽到聲響後連忙跑去迎接。
兩老平時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雷打不動八點整準時睡覺。
今晚難得熬到淩晨兩點隻為等席令城回來,可見席令城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攙扶著席令城走到我麵前,江暮雪對我笑道:
“懷遠,阿城這次回來不方便一個人住,所以你去收拾我們旁邊的那間客臥給他住吧。”
我錯愕,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問道:
“那間客臥不是給我放人體研究標本的嗎?給他住的話標本放哪裏?”
江暮雪聽聞有些不悅,皺眉反駁了我:
“隨便找個倉庫放就行了,讓阿城住在我們隔壁也方便,他不是眼睛看不見嗎,如果遇到什麼事的話可以第一時間去照顧他。”
“是啊懷遠,就一間房間而已。”
見嶽父嶽母也開口這麼說,我隻能就此作罷。
來到樓上準備將我的人體標本收起來,席令城是盲人,我也害怕自己的東西會絆倒他。
在收拾標本時,我卻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兩年了,我該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了。”
轉頭一看,發現席令城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身後。
我不傻,當然聽得懂他話裏的意思。
席令城跟江暮雪自幼是鄰居,兩家人交情也很好。
但自從席令城父母雙亡後,席家的產業也開始隕落。
江家人念在交情上,所以把住在隔壁的席令城當親兒子一樣對待。
當年席令城雙目失明就是因為在一場車禍中替江暮雪擋了玻璃碎片。
事後江父承擔了所有費用讓席令城出國治眼睛。
而江暮雪在席令城出國後認識了我,我們相愛並步入婚姻殿堂。
婚後我多少也知道關於席令城的事情,因為席令城跟江暮雪壓根沒斷開過聯係,唯有江暮雪跟我結婚時席令城失聯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江暮雪甚至不顧我的吃醋很擔心他。
後來聽說席令城準備治好眼睛後再回國,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突然回國了。
收回思緒,我不由得笑道:
“屬於你的東西?如果真的是屬於你的,那麼當初你為什麼得不到呢?”
席令城被我這句話說破防了,他咬牙切齒反駁:
“當年是因為小雪沒有看清自己對我的感情而已,錯把真愛當成親情,現在已經過去兩年了,要不是小雪上周打電話跟我說你對她不好,否則我也不會回國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聽聞,我心裏猛地一顫。
上周,我確實跟江暮雪發生了矛盾。
但僅僅隻是因為我給她送飯遲了半小時,她就覺得我對她不上心。
江暮雪有公主病我一直可以包容,但沒想到的是這麼小的事情她竟然會跟席令城說,並且說成了是我的問題。
瞬間,我心裏泛起一股無由的酸澀感。
沒理會席令城單方麵的挑釁,我繼續收拾著標本。
見我沒理他,有眼疾的席令城竟然直接走到標本麵前,朝我詭異笑道:
“你在裝什麼硬氣,你該不會以為現在我回來了小雪還會愛上你吧,我們試試看?”
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席令城就突然拽著我手臂一起往那堆標本倒下去。
“啪!!!”
標本重重墜落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瞬間,我渾身傳來被標本碎片紮破的刺痛感。
這時,江暮雪聞聲匆忙趕了過來。
她下意識就去扶起一旁的席令城,滿臉擔憂。
“阿城,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