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你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過來?”
“再這樣下去你就算不死,也被李威打廢了,你甘心這輩子被一個人渣給毀了嗎?”
同事喬蘭攥著我的手,幾乎心疼地哭出來。
小姑娘剛入職的時候我幫了她幾次,便一直和我親近,始終不放棄帶我離開泥潭。
可麵對她的好意,我隻是漠然推開她的手:
“你自己沒男人要,就心理不平衡破壞我的婚姻?”
“滾吧。我和老公怎麼樣,輪不到你來置喙。”
小姑娘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眼睛一紅,淚水簌簌地掉。
我臉上沒有顯出絲毫動容的神色,直到她聳著肩膀抽抽搭搭地離開,我也沒有再多看她一眼。
之後,所有在乎我的人都對我失望透頂。
壓抑冷清的病房除了李威,再沒有其他人來看我。
而李威的心情比過去好了許多,甚至有耐心給我剝起了橘子:“茵茵,隻要你乖乖的別做讓我不爽的事,我怎麼忍心打你呢?”
“我寵愛你還來不及呢。”
聞言我心頭一陣冷笑。
結婚之前,這種話他說過無數遍,但我知道那都是哄我嫁給他的謊言,他一直在壓抑殘暴狠毒的本性。
果不其然,婚後他不再偽裝,但凡有半點不順心的事都會打我出氣,而我一旦表露出離開的想法會被打得更慘。
所以我毫無心理壓力地在他身邊留了下來。
隻有夠凶,夠狠,夠該死的人,才配做我的救星!
但現在他還是太友善了,在我眼中如同小綿羊一般乖巧無害。
為了刺激他,我假裝不知道身上有他偷偷安裝的竊聽器,故意和所有在乎我的人鬧掰,裝出一副非他不可的模樣。
趁他放下戒心時,我匆匆逃離,將他的聯係方式拉黑去了另一個相距千裏的城市。
第二天,我接到了喬蘭的電話。
那邊似是在哭,但聲音中滿是欣喜:“茵茵,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好逃走了?”
“怕李威遷怒到我身上,才在醫院故意和我說了那番話?”
“不過隻要你好好的,對我說什麼都無所謂。現在李威快要瘋了,你千萬不要回來,不要被他找到.......”
揉了揉眼,我掛掉電話,壓製住心裏湧出的暖流。
抱歉喬蘭。
我這次離開,就是為了讓李威發瘋,然後被他找到。
所以我特意通過竊聽器說出了我的位置,在李威找過來的那一晚,和夜店一個試圖給我下藥的渣男走得近了些。
李威趕到時,我已經醉醺醺神誌不大清醒地靠在了渣男懷中。
下一刻,渣男被啤酒瓶開了瓢,滿頭鮮血地癱在地上。
我被李威用破碎的酒瓶子抵住喉嚨。
他滿眼通紅,咬牙切齒地威脅:“賤東西,你一天是我的女人,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
“這次我饒你一條命,下次你再敢離開我和別的男人亂搞,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不,我不殺你,我要你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李威想讓我怕,展示出凶狠和惡毒來威脅我。
但我非但沒有怕,反而亢奮地笑了出來。
經過我逃離的刺激,李威終於有了點能跟那頭惡魔媲美的樣子。
但這還不夠。
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