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強不過鐘語姝,顧景珩隻能先陪她一起去修了電腦。
上車前,陳念念還用幽怨的眼神目送他們離開。
聽到維修人員說裏麵的資料還有救,她才猛然鬆了口氣。
頭上的傷也後知後覺泛起疼痛,她沒在拒絕,任由顧景珩將她送到了醫院。
就近的醫院剛好是鐘語姝上班的那所,相識的醫生來幫她處理傷口。
來說病情情況時,他還有些生氣。
“怎麼這麼不小心,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想肚子裏...”
“醫生!我沒事的,給我正常處理傷口就可以了。”鐘語姝趕忙打斷了他的話。
見到顧景珩一臉猶疑的看過來,她趕忙和同事使眼色。
醫生頓了一下,沒在繼續說下去。
顧景珩剛好出去接電話。
見他走開,她才開口和同事解釋,“驚喜,我肚子的孩子,他還不知道。”
對方一副‘我懂’的表情,沒再說什麼。
可能是出於愧疚,顧景珩帶她回家時難得的溫柔,語氣也帶著些哄人的意味。
這幅樣子落到陳念念眼中,激起了她心中更大的嫉妒。
她將高跟鞋踩得啪啪作響,直接摔門將自己關進了房間。
顧景珩眸色幽深,看著她氣鼓鼓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收回視線,他對鐘語姝說。
“很晚了,我扶你去睡覺吧,你需要休息了。”
“今天的事,我也有不對,但是你不該對念念動手。”
鐘語姝用力閉了閉眼睛。
似乎意識到了她的不耐煩,顧景珩沒有繼續說下去。
送她回房間後不久,就悄然走出去。
頭疼的感覺讓她從午夜醒來,起床去找止疼藥時。
她透過沒關緊的那扇門,看到了此時應該在書房的顧景珩,正俯身蹲在陳念念床前。
薄薄鏡片下的雙眼,深情與隱忍交織,愛意幾乎要隨著月光溢出來。
他最終也隻是克製地伸出一隻手指,細細摩挲著陳念念的側臉。
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珍寶。
鐘語姝收回目光,將藥片塞進嘴裏,化成一大片苦澀。
第二天太陽升起,顧景珩已經恢複到了正常的樣子。
昨晚那樣深切的凝視沒有被陳念念發現。
這個自覺失寵的妹妹,將一個小男孩約回了家。
“你說他是誰?”顧景珩麵色陰沉,強壓著怒火問。
“我男朋友,怎麼了?”
“胡鬧!你才多大,而且才回來幾天,哪來的什麼男朋友?!”
“我才不小,我明明和嫂子差不多大啊。她都可以嫁給哥哥,而且哥哥有了她就不疼我了,我找個男朋友還不行嗎?”
“誰說我不疼你了?再說你和你嫂子比什麼?你們,怎麼會一樣?”
鐘語姝下樓梯的動作一頓,因為這句話錯愕到雙眼微微發著顫。
隨即苦笑出聲,是啊,我們怎麼會一樣?
一個是在他眼裏永遠需要人保護,即使深愛也不敢褻瀆的白月光。
而另一個,隻是個不知羞恥湊上來勾引他,讓他利用起來也毫無芥蒂的女學生罷了。
顧景珩甚至都忘記了,她們的年紀也隻差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