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悲傷席卷而來,淚珠斷線般滾落。
不,不可能。
這半年,這麼多次與死神交手,朵朵都熬過來了。
她不可能就那樣拋下我離去。
我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踩著沉重的步伐朝別墅外走去。
隻是蒼天從不憐憫可憐人。
我剛走出兩步,就被沈鶴洲喊來的警察的抓住。
“許婉月是吧,沈氏集團CEO舉報你涉嫌竊取泄露重要機密文件,此事相關重大,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那一瞬間,五臟六腑都在破碎。
“你確定我是盜走公司機密的罪犯?”
我握緊拳頭,紅著眼地看向冷漠走過來的男人。
“是,我確信。除了你還會有誰?更何況你在我這還有案底。”
在沈鶴洲點頭回應的那一刻,我對他最後一絲情誼終於灰飛煙滅。
所以我這七年,到底換來了什麼?
下一秒,警察就要把我強行帶走。
“不,我不能跟你們走,我們的女兒,女兒她還在醫院等著我....我不能跟你們走。”
我掙開警察的糾纏,跪在沈鶴洲麵前苦苦哀求。
“沈總求你,讓我去見我們的女兒最後一麵好嗎?”
一想到女兒孤零零地躺在那,我無力地抱住沈鶴洲失聲痛哭。
“女兒還在醫院等我,求求你了,她才6歲啊,都是我害了她....”
可沈鶴洲卻更加咬定我是為了逃脫罪名,才找出這樣的借口。
“許婉月!我沒想到你已經心思歹毒成這樣!到現在你還想拿朵朵當借口。”
因事關嚴重再加上沈鶴洲的咬認,我直接被關進了監獄。
“求求你們,放我出去,我的女兒朵朵還在醫院等我.....”
我跪在狹小陰冷的牢獄裏,一遍一遍地懇求外麵的人。
卻隻換來無休無止的咒罵和挨打。
“吵什麼吵!新來的就是欠揍欠教訓!”
巴掌和鞋底毫無預兆地如雨點般落下。
新傷疊舊傷,一陣一陣的痛很快就讓我意識渙散,昏迷了過去。
在昏迷過程中,我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個神奇的當鋪,還有一個奇怪的老頭。
“典當七年癡心,可換你女兒蘇醒。但代價是,你餘生再無情愛。”
我想起無辜的女兒,指尖顫抖:“好,我當我要當。”
老者輕笑,推出一紙契約:“簽下它,你會忘掉不好的一切。”
血色指印按下的瞬間,心臟仿佛被生生剜去一塊,痛的讓人無法呼吸。
兩天後,沈鶴洲攥緊助理重新遞上來的證據,瞳孔驟縮。
“沈總我們抓錯人了,技術部那邊查到公司監控被動了手腳。”
“竊取公司機密賣給對家的人,不是夫人,而是您的未婚妻白姝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