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薑時願的眼淚毫無征兆的流了下來。
原來,羞辱她這件事也是霍勁年報複的一環。
原來,他早已經訂好了結婚對象,卻依舊把她耍得團團轉。
她扶著牆,指甲深深的陷了進去,一股巨大的悲傷和絕望席卷著她。
她終於明白,在霍勁年心裏,她兩年的陪伴不及趙思思萬分之一。
交談聲漸漸遠去,薑時願擦掉眼淚若無其事的走了回去。
“阿願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有多擔心?”
霍勁年不顧一切把她抱進了懷裏,語氣裏溫柔的責怪好像真的很擔心她。
大廳裏驚呼聲一片,任誰看了都不得不感歎他的深情。
而薑時願耳邊還回蕩著他剛剛決絕的“不會”二字。
“醫生怎麼說?”
她嫌惡的推開了他。
“醫生說都是皮外傷,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點了點頭:“那你先回去吧。”
霍勁年又貼了上來:“我不,我要守著你。”
那撒嬌的語氣仿佛真的墜入了愛河。
薑時願沒心思陪他演戲,直接道:“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這樣隻會讓我難堪。”
聽著她冷漠又決絕的話,霍勁年心裏很不是滋味,在看到大廳裏眾人探究的眼神後,霍勁年以為她是避嫌,與她拉開距離後低聲哄她。
“那我明天來接你,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
不等她拒絕,霍勁年塞到她手裏一包東西就跑開了。
她打開,是一包話梅。
有一次生病,嘴裏寡淡得厲害,她隨口提了一句想吃話梅,從那以後霍勁年身上永遠都揣著話梅。
薑時願不明白,隻是為了戲耍她,何苦這麼用盡心思。
難道真的隻是為了讓她身敗名裂嗎?
看著手裏的話梅,薑時願輕笑一聲把它扔進了垃圾箱。
以後,她不會再吃話梅了。
第二天,霍勁年穿上燙得筆直的西裝,打了發蠟,手捧鮮花倚在車門上,貴氣的模樣好像電影明星。
平時的霍勁年已經足夠惹眼,精心打扮後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瀟灑不羈的模樣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快看啊!霍少這是打算求婚嗎?”
“好帥啊!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福氣。”
聽著她們花癡的話,薑時願徑直從霍勁年身邊走了過去。
霍勁年見狀立馬追了上來:“阿願,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氣,可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薑時願停了下來。
“你跟我去參加舞會,我有話對你說。”
在一起兩年,這是霍勁年第一次邀請她出席舞會。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薑時願不情願的跟著他上了車。
說是舞會,但整個舞廳隻有霍勁年和他的幾個兄弟。
霍勁年拉著她走到舞台中央,紳士的把鮮花遞到她麵前。
“阿願,我知道這兩年你跟著我受委屈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霍勁年的女人,隻要有我在,絕對沒人敢欺負你。”
他的兄弟也過來跟薑時願道歉,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
麵對霍勁年公開她身份的舉動,薑時願並不覺得感動,反而認為他們有更大的陰謀。
正當她不知如何回應時,趙思思闖了進來。
“勁年哥,她是你的女人,那我是誰?”
趙思思的突然闖入,打了眾人個措手不及。
“思思姐,你怎麼來了?這是勁哥給薑科長辦的出院儀式,你就別湊熱鬧了,我們先送你回去。”
霍勁年的兄弟拉著趙思思往外走,她卻不管不顧。
“我不走,我要走了,霍家少夫人的位置就要易主了,勁年哥,你別忘了......”
“夠了。”霍勁年大聲製止了趙思思接下來的話。
許是害怕趙思思露餡,他囑咐了薑時願幾句就拉著趙思思離開了。
人群陸續離去,偌大的舞廳隻剩薑時願和那個險些傷了眼的老三。
她看著這場鬧劇落幕,把花扔到一旁準備離開,卻發現門怎麼也打不開。
燈突然熄滅,薑時願還未適應黑暗就被摟進了一個陌生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