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思打量著她,眼中是勢在必得的挑釁。
“你想如何?”
這話仿佛是從薑時願牙縫裏擠出來的。
趙思思親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想如何,四天後你就會知道了。”
薑時願攥緊了拳頭,心底對霍勁年最後的期待也徹底落空。
“薑科長也在啊!”
霍勁年的兄弟走了過來。
“幾日不見薑科長變得愈加容光煥發了,是不是有什麼保養秘訣啊?”
男人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她。
“我在書裏看到過,身懷有孕的女子確實會比平時看起來更加光彩照人。”
薑時願的猜測再一次應驗,霍勁年果然把她懷孕的事告訴了旁人。
“當真?未婚先孕在溪水鎮可是從無先例啊!看薑科長一本正經的模樣我還以為她不是那樣的人呢!”
“人不可貌相,背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再說了薑科長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科長,光憑這一點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說沒點手段誰信啊。”
“當初思思姐的事被發現都被迫離開了溪水鎮,那薑科長未婚先孕的事被發現,不得跳河啊!”
“噓!小點聲,你們真想她跳河啊?”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把薑時願貶得一文不值。
趙思思在一旁雙手環胸,十分滿意他們對她的刁難。
薑時願本著息事寧人的原則準備離開,卻被他們圍了起來。
“別走啊!你還沒告訴我們呢?你背後的靠山是誰?”
靠山?
薑時願輕蔑一笑,她的背後沒有靠山,後背倒是有一道可怖的傷疤。
當初滅火時她不慎被掉落的木棍砸到,導致後背留下了一道醜陋的疤。
這事霍勁年也是知道的,還一度很心疼她,可原來,一切都是他做戲罷了。
“問你呢?”
有人動手推她。
她不再委曲求全,抬頭與他對視。
“不知道各位少爺讀的是哪門子聖賢書,光天化日下紅口白牙的汙蔑我的清白,夏蟲不可語冰,我若回應你們才是自降身價。”
眾人被她淩厲的眼神嚇到,更沒想到她一個鄉巴佬肚子裏會有墨水,瞠目結舌的看著她。
“你裝什麼貞節烈女,別以為你做的那點破事沒人知道。”
趙思思氣急了,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薑時願手中準備送給親生父母的禮物散落一地。
看著一地的狼藉趙思思笑得前俯後仰。
“還在這兒假清高,誰不知道你就是個克死養母的孤兒,買這麼多補品,不就是想要上趕著巴結討好老人,成功嫁入豪門嗎?”
薑時願好笑的看著她:“那你說說我想討好誰?又想嫁給誰?”
“你不就是想嫁入霍......”
意識到說漏了嘴,趙思思立馬找補道:“管你想霍霍誰,我就是看不慣你這一副市儈又自詡清高的樣子,無論你怎麼討好,別人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那你又何必管我?”
趙思思吃了癟,奪過她手中的禮物踩了個稀爛。
“讓你假清高,讓你走後門。”
看著精心準備的禮物毀於一旦,薑時願怒火中燒,衝上去和她扭打在了一起。
看戲的眾人見趙思思被欺負也圍了過來,有人拉架,有人加入戰鬥,場麵混亂不堪。
雙拳難敵四手,薑時願抱著頭,任由他們一下又一下的踢在身上,哪怕痛入心扉,她也沒有吭聲。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