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劃開大腿,血跡瞬間噴湧而出。
我跌坐在地上,鑽心的疼痛。
林文斌冷眼看著我,笑道“不是要走嗎?現在還像條狗一樣趴在這裏幹什麼?”
蔣欣安婷婷嫋嫋走出來,刻意滿身曖昧的痕跡:
“薇薇姐怎麼舍得走呢?我看呀,她就是故意做做樣子氣你罷了......”
她勾住林文斌的脖子,親昵的獻上熱吻:“我看薇薇姐是吃醋呢,畢竟攏不住丈夫心的女人,要多卑賤就有多卑賤!”
林文斌挑眉,望向我的目光更加厭惡“盡會使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他嘲諷的看著我,語氣裏滿是不屑:
“你要是為了我去補上初女膜,再把那裏裏裏外外都洗刷幹淨,我就考慮碰一次你啊......”
我像商品一樣被人評頭論足。
巨大的屈辱感漫上心頭。
可一想到即將出國離開他,我又死死咬住唇,沒有說話。
蔣欣安撅起唇:“你還真要碰這個殘花敗柳啊”
“也是,薇薇姐自娛自樂都能玩的這麼嗨,床上應該也很會伺候人吧......”
她嬌哼“怪不得文斌哥吃過一次就念念不忘呢。”
林文斌立馬狠狠踩住我的手指,緊張的將人抱在懷裏哄:
“逗她玩而已,真讓我碰她那塊爛肉,我都要惡心的一周吃不下飯......”
他用腳尖挑起我的下巴,冷嗤“去衛生間裏收拾我和安安用完的套,沒收拾幹淨不許滾出來!”
我渾渾噩噩的站起身,一瘸一拐往衛生間裏走。
悶潮的熱氣撲麵而來,裏麵還殘餘著他們歡好後留下的難聞氣味。
我蹲下來,撿起浸在水裏的黑色蕾絲內衣。
突然想起新婚那夜,我滿懷羞澀。
卻也按著網上的教程,購買了人生中第一套性感的內衣。
本以為男人的第一次開葷會急不可耐,我做好了被粗暴對待的打算。
可林文斌那夜卻格外溫柔,甚至脫下我的純白婚紗時,手指都緊張的發抖。
我羞紅了臉,還是忍不住笑他像個毛頭小子。
邊笑邊往他懷裏躲,試圖遮掩身上半透明的蕾絲細紗。
他卻傻笑著,很珍惜的吻上我的肩,嘴唇又燙又顫。
“好乖啊老婆,穿成這樣故意勾引老公?嗯?”
“這是老公今天收到最驚喜的禮物了。”
那時的他眼底亮晶晶的,似乎隻能盛得下我一個人。
“寶寶,放鬆,不用害怕,老公永遠對你好,不會讓你痛的......”
可他食言了。
幾個用過的套漂浮在地漏上,像道巴掌一樣扇在我麵上。
我捂住疼痛的胸口,久久不能回神。
蔣欣安突然出現在門口,挑釁的衝我笑:
“薇薇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沉醉在別的女人身上,滋味不好受吧?”
“你雖然嫁給了文斌哥,還有了他的孩子,但那又怎麼樣呢?他連碰你都嫌惡心!”
她衝我眨眼,語氣天真爛漫:
“你的寶寶注定要死哦!小小的一個,活生生剖出來,為我的寶寶續命......”
“醫生一說我肚子裏的孩子先天不足,需要臍帶血來救......文斌哥就忍著惡心碰了你,他真的好愛我哦。”
我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無論如何羞辱我,我都可以忍受。
但為什麼惡毒到不願意放過我的未出世的孩子!
我猛的揚起巴掌。
蔣欣安卻比我動作更快,猛然拿起鏡台前的簪子,狠狠戳進自己胸口。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她像朵細弱的花,柔柔弱弱倒在地上。
簪子砸落,她尖叫出聲:“好痛......薇薇姐,你為什麼要捅我的肚子!你沒資格殺害我和文斌哥的孩子!”
下一刻,我被人猛的踹翻在地,小腹泛起絞痛。
腹中的孩子似乎在掙紮求救,窒息感幾乎將我吞噬。
我幾乎崩潰,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絕望的拽住林文斌的衣角“好痛,我的孩子......”
可從始至終,林文斌都沒正眼看我。
他把蔣欣安緊緊抱在懷裏,紅著眼朝我怒吼:“你踏馬在裝什麼?被捅的人是安安!賤人,你簡直瘋了......”
他冷笑著將我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又在爭風吃醋是嗎?這個手段你還沒玩夠?惡不惡心!”
來不及開口解釋,蔣欣安已經麵色慘白的捂住小腹:“文斌哥,孩子沒有胎動了,它是不是要死了......我們的孩子......”
林文斌吻去她臉上的淚痕,神色急切。
“沒事的,你和寶寶都會沒事的......”
我的下身開始滲血,小腹一陣陣緊縮的墜疼。
卻被林文斌毫不憐惜的扯起來“擺出這幅要死的模樣裝給誰看!滾起來,去給安安換臍帶血......”
他陰森的盯著我:“反正你肚子裏那團東西遲早都要死的。”
“能為安安肚子裏的寶寶續命也算是積德了,下輩子別再投進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肚子裏!”
我盯著他理直氣壯的臉,兩行淚猛然砸落。
虎毒尚不食子,他卻能輕飄飄的決定自己親生骨肉的生死。
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做一個父親。
那我就成全他!
我放棄掙紮,平靜道:
“好,我去。但這次之後,我要把所有我自瀆的視頻都刪掉!”
我顫抖著撿起簪子,死死抵住喉管:
“不然的話,蔣欣安肚子裏的野種,就和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