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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師尊文的第十年，我終於等到了大結局。

為了得到師尊戚呈的一句祝福，就算是被丟進冰窟我也沒有放棄，終於熬到升仙大典。

可大典上，他對著上天許願。

祝天下太平，萬民安康，祝小師妹修為大漲。

就連同他毫不相幹的外門弟子，他也送上了祝福。

唯獨輪到我時。

他無視我眼中的希翼，薄唇微動。

“我希望你筋脈寸斷，淪為廢人，像你這種無情無義之人怎配成為我的弟子？”

後來，等我筋脈寸斷，神魂飄散之時，他卻悔了。

......

戚呈升仙大典是今日的消息，我還是從係統口中知道的。

此刻，我正因為前些日子沒有優先將神器讓給師妹徐荼，而被師尊責罰。

被關在漆黑不見五指的冰窟中反省。

刺骨的寒氣順著肌膚進入血液，我全身幾乎要被凍僵了。

可比起身體。

我的心，更冷。

就是這片刻愣神，讓我運氣護體的手一頓。

寒氣侵入體內，我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

這些年為了攻略戚呈，為仙宗付出太多，也受了太多傷，根基早已受損。

現在早已不過是行將就木。

【係統，我被關進來幾日了？】

【三日。】

腦海中響起係統的電子音。

我垂眸算算日子，原文中戚呈得道的日子明明在三月後，怎會提前這麼多？

而按照我跟係統約定，三月後也是我攻略生涯的大結局。

隻要在戚呈升仙大典上獲得他的一句祝福。

我便可以回家。

【宿主，事發突然，我也沒料到戚呈會在這時突破。】

它話一頓。

【根據數據顯示，大可能是因為你上月舍命尋來的仙草作用，才會讓戚呈如此快突破。】

我點頭。

提前了也好，我可以少受點罪。

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指尖撫摸上冰麵上的凹凸不平。

每被戚呈關進這冰窟一次，我就會在牆上留下一道印記。

如今牆上已經刻滿，我也終於不用在體會這種血液凍結的感覺。

可心中卻難免酸澀。

十年，整整十年，無論我怎麼做都換不來戚呈的一個笑臉。

我隻當他生性如此，對誰都是冷冰冰。

直到五年前他撿到原文女主徐荼帶回宗門。

徐荼隻是練會一個小口訣，他也會溫柔笑著撫摸她的發頂。

而我，舍命為他尋找仙草，身受重傷命不久矣之際。

他也隻是冷冷站在我床前，那雙沒有溫度的雙眸睨著我。

“沈茯，作為本尊座下大弟子，行事魯莽，怎能為師兄妹做好表率？”

“等傷好，自去領罰。”

那日之後，戚呈像是忘記還有我這麼個人一般。

作為他的親傳大弟子，這樣的大典理應先通知我。

可全門上下，竟心照不宣無一人想起我的存在。

若這其中沒有戚呈的授意，他們自然是不敢的。

想起戚呈，我身上未愈合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許是我這十年來攻略戚呈過得太過淒慘，係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它動用權限調出大典的畫麵。

【宿主，不必太過於難過，今天是攻略的最後一天了。】

【隻要戚呈在大典為你送上祝福，今日一過，你便不用再留在這個世界。】

聽著係統的話，我腦海中卻不受控製想起戚呈這些年看向我厭惡的眼神。

心緊了緊，一針沒由來的心慌。

【係統，要是戚呈沒有祝福我怎麼辦？】

係統一怔，語氣也變得不確定起來：【看在宿主你這十年的份上，戚呈但凡有心，也不會如此冷血無情吧？】

【他在書中可是冰清玉潔，能寬恕全天下人的大善人人設，更何況原文中的最後一幕，戚呈在大典上都願意寬恕自己鬥了很多年的宿敵！】

聽著係統的安慰，我心中的苦澀淡了幾分。

今日一過，我再也不用去討戚呈歡心，也不用再受到傷害了。

此時我跟係統都天真以為，十年付出的重量怎麼也換得來戚呈一句輕飄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