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輕蔑地瞥了我一眼。
“這可是極品靈石,一顆至少值三百萬!你做什麼美夢呢。”
我抬起頭死死盯著她,聲音嘶啞。
“你想怎麼樣?”
蘇晚晚抱著胳膊,輕蔑的看著我勾起嘴角。
“看在聿衡哥的麵子上,你這賤民,磕一百個頭換一顆。”
她的話音剛落,我沒有絲毫猶豫,用最快的速度磕了起來。
江聿衡起初還抱著看戲的態度,嘴角噙著冷笑。
但當我的額頭滲出血跡,磕頭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時,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江聿衡的眉頭越皺越緊,似乎想要上前阻止。
蘇晚晚湊到江聿衡耳邊說到。
“聿衡哥,你忘了兩年前她是怎麼演戲的?你還要再上一次當嗎?”
江聿衡眼神瞬間恢複了冰冷,收回手重新靠回沙發。
蘇晚晚似乎覺得無趣了,拿出一塊厚實的木板,“哐當”一聲扔在我麵前。
“把這塊木板磕斷再來找我,少一下,靈石你都別想帶走!”
說完,她重新挽起江聿衡的胳膊,嬌笑著離開。
我將木板拖到身前,更加用力地磕了下去。
木屑混合著血汙飛濺,我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陣陣發黑,耳朵裏嗡嗡作響。
每一次撞擊都耗盡了我全身的力氣,也加深著我對那對狗男女的恨意。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蘇晚晚看看一室慘狀,嫌棄的蹙眉。
她撿起地上那條沾染了他們汙穢的裙子,隨手扔到我懷裏。
“別死在我這,拿著滾吧。”
我抱緊裙子,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爬起來,朝著聖泉的方向跑去。
路上,我因為失血過多和體力透支,腳步踉蹌摔倒。
就在這時,一輛車從我身邊經過,車窗降下露出江聿衡和蘇晚晚的臉。
“聿衡,載我去聖泉,來不及了,求求你。”
江聿衡冷漠地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阿凝,你這演技真是越來越好了,以前我怎麼沒發現?”
“反正你現在拿到靈石了,也能給族長交差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吧?”
蘇晚晚嬌笑著接口:“就是啊,聿衡哥,我看讓她自己爬過去更能顯示誠意呢。”
江聿衡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從我身邊繞過,濺起一片塵土,揚長而去。
我被甩倒在地,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尾,心如死灰。
最後一個路過的大爺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將我扶了起來。
“上來吧,閨女,不就是繞個路,我送你過去。”
坐在大爺顛簸的三輪車上,我心裏一陣悲涼。
朝夕相處的枕邊人,竟不如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終於我捧著裝滿聖泉水的玉瓶,用盡最後的力氣趕往醫院。
可當我跌跌撞撞衝進病房時,卻看到婆婆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再也沒有了呼吸。
我雙腿一軟,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上,玉瓶破碎,水撒了一地。
青姨摟著我,哽咽著對我說。
“阿婆走之前,一直念著你的名字,她說床底下的小鐵盒裏,攢了1200塊錢。”
“要是你日子實在過得太苦了,就拿著這錢走吧。”
我聽完,再也無法抑製情緒,放聲大哭,肝腸寸斷。
我嘗試聯係江聿衡,告訴他婆婆去世的消息,但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我平靜地處理了婆婆的後事,捧著骨灰盒回了家。
我找出床底下生鏽的小鐵盒,收拾了幾件簡單的行李,帶上婆婆跟族長告別。
族長見我心意已決,準我辭去聖女身份。
“孩子,出去也好,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我回頭望了一眼,熟悉的村莊在暮色中漸漸模糊。
我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