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錦念一個人去了醫院處理完傷口,剛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就看到趙淮序抱著孟書月走了出來。
孟書月紅著臉,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淮序哥,你放我下來,好多人看著呢!”
正要開口的趙淮序,瞥見鐘錦念,立馬放下了孟書月。
“錦念,你的傷怎麼樣了?我帶你去包紮!”
他的手剛要伸向鐘錦念,孟書月就捂著嘴幹嘔了起來。
“淮序哥,我有點兒惡心,想吃酸的。”
趙淮序所有注意力,都轉移到孟書月身上,“那你在這兒歇會兒,我給你去買杯檸檬水來。”
他一走,孟書月就沒了方才柔弱的樣子,看向鐘錦念,臉上滿是得意。
“鐘錦念,你是趙太太又怎麼樣?我才是淮序哥放在心尖尖上的那個人。”
“你還不知道吧,三年前他在學校見到我的那一天,我們就發生了關係。”
“淮序哥說了,我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那個女人,而你,在床上無趣的像一條死魚一樣,讓他倒胃口!”
果然,趙淮序不是無緣無故資助孟書月,她竟然被趙淮序騙了三年。
鐘錦念咬著唇,直到嘴裏漫開血腥味都沒有鬆開。
她忽然感覺,趙淮序惡心透了。
見鐘錦念臉色難看,孟書月還想說什麼,看到不遠處走來的人影,身體一晃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梨花帶雨的眼淚說來就來。
“錦念姐,我保證以後都離淮序哥遠遠的,求你別再打了!”
鐘錦念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用力撞開,趙淮序一臉心疼的扶起了孟書月,轉頭看向她時,眼中全是憤怒。
“鐘錦念,你在幹什麼?!”
“書月什麼都沒有做錯,你心裏有什麼不滿,隻管衝著我來!不要表麵上裝著大度,又在背地裏使這些卑鄙的手段!”
她和趙淮序在學校一起讀了七年書,結婚已有四年,整整十一年,他對她竟然半點信任都沒有。
他陰沉著臉,抱起孟書月就往外走去。
鐘錦念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反正都決定離婚了,可心卻依然像被震碎的玻璃一樣,散落了一地的碎片,無法拚湊起來。
她一個人回到家,屋子裏靜悄悄地,像是沒人來過。
渾身是傷的後背,讓她怎麼睡都疼,腦子也變得越來越清醒,不停地想著過去這些年和趙淮序之間的所有事。
隔壁房間傳來床和牆壁撞擊的聲音。
她以為趙淮序和孟書月沒有回來,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她心裏咯噔一下。
正想起身去查看,就有曖昧的聲音傳來。
“寶寶,再騷一點,我喜歡你這樣。”
“啊~淮序哥,輕點~”
“叫老公,叫老公我就饒了你,否則我幹的你明天下不來床!”
滿含欲 望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胃裏一陣翻湧,她快步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
回憶裏所有的甜蜜,都變成了利刃,全都刺激了她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