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帖子裏得意的表示,男神從一開始對她的深惡痛絕,到現在甚至會為了自己三番五次的丟下白月光。
這劇情實在太過峰回路轉,沒多少人相信。
不少網友罵她是寫手、炒作,紛紛棄帖。
也有少部分相信了的,怒罵她不要臉,惡心人。
阮暮說不出是什麼感受,但每次看到她更新,都會忍不住默默點開。
果不其然,剛一點進去,她就發現發帖人今天又更新了。
【我說想吃糖炒栗子,他又丟下白月光,跑了三條街給我買回來了。】
底下又有人在嘲諷她是在白日做夢,或者是勸她去當編劇。
阮暮默默地看了一會兒,強迫性的不讓自己亂想,而後關掉了手機。
趁著梁肖寒沒回來,她打開抽屜,吃了一大把安眠藥。
自從半年前她殘廢了,人生全被毀了之後,她就得了抑鬱症,幾乎整晚整晚的睡不著,痛不欲生。
她的人生已經墜入深淵,唯一的救贖,就是梁肖寒了。
梁肖寒回來時,已經快要天黑了。
可走進她房間裏,手裏卻拿著一袋,熱騰騰的糖炒栗子。
阮暮看到後,臉色瞬間白了。
她訥訥開口:“你……怎麼會突然想起買這個?”
梁肖寒卻像是沒發現她的異常,貼心的幫她剝了一顆,溫柔地笑道:“看到就買了,以前你念書的時候,不是最喜歡吃這個嗎?”
被他這麼一說,阮暮也想起了以前。
高二時他們住校過一年,她總是嘴饞,梁肖寒就常常翻牆出去給她買糖炒栗子。
那時,她吃完梁肖寒就會故意使壞來吻她。
“暮暮,我這麼辛苦替你跑路,拿點利息不過分吧。”
阮暮會紅著耳垂,緊張的揪緊校服任由他親。
兩人每次的吻都帶著栗子的香甜。
從回憶中抽身,阮暮還是張嘴吃下了這顆栗子。
吃完,她終於忍不住發問,“向冉最近怎麼樣了?你還不打算放過她嗎?”
梁肖寒麵不改色,“她罪孽深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暮暮,我會替你好好折磨她。”
阮暮還想說什麼,但梁肖寒已經抱著她換了個話題。
“我們的婚禮快到了,明天帶你去試婚紗好不好?”
其實,兩人原本半年前就該結婚了。
隻是突發的那場意外令他們隻好取消婚禮,拖到了現在。
阮暮看了眼自己的腿,眼裏露出落寞:“阿寒,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梁肖寒皺眉,緊緊抱住她:“胡說。”
“真的。”她抬頭看他,“如果你不喜歡我了,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會怪你的。”
隻是,一定不要騙她。
但梁肖寒還是從前那副非她不可的模樣。
“暮暮,誰我都不要,我就要你,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那副堅定的樣子,仿佛隻要阮暮說不要他了,他下一秒就會去跳樓。
阮暮沉默的看了他許久,最後也紅了眼眶,靠在他肩上。
翌日。
兩人還是去試婚紗了。
她坐在輪椅上,由梁肖寒親自推進婚紗店。
或許是上一次摔倒昏迷的事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他清空了婚紗店,身後帶著一堆人,自己還時時刻刻看著她,生怕再出一點意外。
那副恨不得把人拴在身上的模樣,讓婚紗店的店主都好一陣羨慕。
店裏上百套婚紗任由她選,梁肖寒也一直陪著,沒有半點不耐煩。
“阮小姐,你真是好福氣,很少見陪妻子試婚紗這麼耐心的男人了。”
阮暮笑了笑,挑中了一套最喜歡的。
“我想試試這套。”
梁肖寒想跟進去,卻被她攔住:“阿寒,我自己可以的。”
哪怕擔心,他也隻能由她去了。
阮暮轉著輪椅進入試衣間,她艱難的站了起來。
其實經過半年的康複訓練,她現在已經能自己走路,隻是會比較緩慢,而且阮暮無法接受別人看自己走路的目光,還是一直選擇坐輪椅。
她換的很慢,換完後,也沒有選擇坐輪椅出去。
她想以一個正常人的樣子,穿婚紗給他看。
阮暮緩慢而艱難的走出去,打開試衣間的門,外麵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