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辦完出院手續,借著和姐妹聚餐的名義,溫言溪把溫晏南帶了過去。
一進包廂,看到坐在中間的陸淮止和沈歲禾,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轉身想走。
溫言溪用盡力氣拖著他,又勸了幾句,他才勉為其難地坐了下來。
一群兄弟時刻注意著他們倆的臉色,時不時插科打諢逗逗樂。
趁著這個機會,沈歲禾主動走到溫晏南身邊,語氣裏滿是歉意。
“南哥,那天我在醫院落水隻是一場意外,淮止隻是太擔心我了,所以才在氣頭上做了那些事,你們兄弟倆為了這點小事冷戰下去,我和溪溪都於心難安。”
有人遞了台階,溫晏南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隻是語氣依舊冷淡。
“隻要他給溪溪道歉,這事我就不會再計較。”
陸淮止也冷冷掃了一眼,態度也不見和軟。
“隻要她給歲禾道歉,我就給她道歉。”
兩個人眼看又要嗆起來,幾個兄弟連忙出來打圓場。
“唉呀,大家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何必這麼斤斤計較呢?我來做主,你們一起喝杯酒,這事就算過去了,可不可以?”
沈歲禾第一個端起酒杯,見狀,陸淮止皺起眉頭,連忙起身拿走了她的酒杯,一飲而盡。
隨後,他又把空杯放到了溫晏南身前。
溫晏南這才跟著喝了一杯,房間裏的氣氛才融洽起來。
“淮止,你這麼聽嫂子的話,那以後大家叫你出來喝酒,是不是都得先問問嫂子答不答應才行啊?”
麵對他們的調侃,沈歲禾的臉一下就紅了,不經意地推了陸淮止一把。
他臉上這才浮現出一絲笑意,悠悠開口。
“歲禾還在生理期,喝不了酒,我這個做老公的不該挺身而出?等我們結婚後,不管我去哪做什麼,給歲禾報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從他嘴裏聽到這話,房間裏的人都捂著嘴竊笑起來。
“還是嫂子有辦法啊,把我們不近女色、桀驁不馴的京圈太子爺都哄成了妻管嚴,恩愛死了。”
溫言溪坐在一旁靜靜聽著他們的打趣,發現自己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痛了。
麵對溫晏南關切的眼神,她輕聲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沒一會兒,大家嚷著要玩遊戲,沈歲禾不會玩連輸了十幾把。
麵對她該罰的那一整桌酒,陸淮止沒有絲毫不耐煩,笑著全部喝光了。
看著他一杯又一杯不知疲倦的樣子,溫言溪默然起身,獨自去了衛生間。
洗完手出來,她正要回到包廂,就聽見樓道間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老婆,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對你一見鐘情了。可是你對我一直很冷淡,我以為你隻把我當朋友,就不敢和你告白,隻能陪在你身邊。一年又一年,原來愛一個人,真會讓人患得患失……”
陸淮止喝得醉醺醺的,靠在沈歲禾肩頭。
她扶著他,眼裏滿是羞赧,聲音嬌嗔不已。
“所以你就想出這個辦法,故意用溫言溪做幌子,讓我做你女朋友?你就那麼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