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在顧禁舟那裏看到一張老照片。
他跪在山中老宅的雨裏，欄杆上趴著一個小女孩。
記憶如洪水湧來。
暴雨傾盆的夜晚，十歲的顧禁舟跪在老宅的後院裏。
顧父因為生意敗落拿皮帶抽他。
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嗚咽出聲。
口中背誦著家訓，「顧家的繼承人，不允許流淚。」
從福利院跑出去的我剛好因迷路趴在欄杆上，「喂，你衣服都濕了。」
他抬頭。
我扔了手裏的破傘進去。
院子內外傳來管家的嗬斥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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