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川喜歡的人,是學校出了名的校花。
他舔著臉在她身後追了整整十年,全校都說,他是她最聽話的狗。
她心情不好想砸人,他就心甘情願的站在同學麵前給她當活靶子。
她抱著其他男生約會,他就乖巧的跟在身後給她們提包。
所有人都說他愛慘了她,非她不可。
卻沒人知道,他心裏藏著一個秘密。
……
京市。
炎炎烈日,顧臨川穿著厚重的玩偶服,一張一張把傳單往路人的手裏塞。
汗水將頭發打得透濕,一天的收入也不過才100塊而已。
忽然,口袋裏專屬沈霜音的電話鈴聲響起,他趕緊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摘下頭套接通了電話。
“顧臨川,我現在在學校的操場,十分鐘以內,出現在我的麵前。”
十分鐘?
他看了眼手表,還差一個小時兼職才結束,這個時候離開的話,一天的辛苦就全泡湯了。
100塊對於別人來說不算什麼,可對他的家庭來說,是他一個禮拜的生活費。
有了這筆錢,他就不需要每天啃饅頭,也能偶爾去食堂吃一兩次飯了。
他咬了咬唇,有些為難的道:“我現在有事,晚點過來可以嗎?”
電話那端沈霜音語氣一貫的清冷:“我不是在和你商量。10分鐘,10分鐘要是到不了的話,以後就永遠從我麵前消失。”
說完,她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沒有人比顧臨川更了解沈霜音,她說到做到,說不見他,就永遠不會見他。
顧臨川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掛完電話,匆匆忙摘了頭套就往學校跑。
隻是可惜了今天在外麵曬了一天,到最後一分錢也拿不到。
一路狂奔趕到學校操場,他的臉紅得快要滴血,肺更是像要炸開。
見到他出現,人群瞬間爆發出一陣哄笑。
“還真10分鐘就趕來了,音姐,顧臨川可真是喜歡你喜歡得狠啊,你叫他來他就來,毫秒不差,簡直比狗還聽話。”
“聽說顧臨川的媽在音姐家作傭人,他對音姐也是隨叫隨到,可不就是音姐的一條狗嗎?”
“既然如此,顧臨川,你還念什麼大學呀,反正像你這樣的出身念了大學,也不會有什麼好出路。直接在音姐家當傭人,子承母業不香嗎哈哈哈……”
眾人瘋狂的嘲笑著他,顧臨川臉上也青一塊白一塊,卻始終沒有離開,而是迎著眾人的視線跑到沈霜音麵前。
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沈霜音身邊摟了一個男孩。
顧臨川微微一怔,指甲攥入手心。
沈霜音男友素來換得勤,基本上三天換一個,入校沒多久,就幾乎把所有類型的男孩子談了個遍,卻唯獨不肯考慮追了她多年的顧臨川。
若是旁人早就放棄了,偏偏顧臨川不撞南牆不回頭。
看到顧臨川臉上的神情,沈霜音始終神色淡漠,扔給他一袋芒果,道:“把這些剝了,給阿馳吃。”
阿馳,就是她摟著的男孩。
如果是平時的要求,顧臨川自然會立馬答應,但是芒果……
他有些猶豫:“霜音,我對芒果過敏。”
“又不讓你吃,隻是讓你用手剝一下能怎麼?”沈霜音語氣隱隱有些不耐煩,“快點,阿馳等著吃。”
“不剝的話也可以,以後也別來找我了,滾出我的視線。”
聽到這句話,顧臨川的猶豫立馬沒有了,“不要,我剝,我馬上剝!”
說完,他立馬將袋子裏的芒果拿出來,伸出手指一點點的將芒果剝開。
一旁看好戲的人頓時又是一番嘲笑。
“舔狗舔到這份上,真讓人惡心。”
“也不照鏡子看看他那寒酸樣,就算再舔,音姐也不會喜歡他的。”
“就是,音姐不僅是校草,還是京市的首富,談過的男生比比皆是,什麼時候輪得到他這個土包子。”
“不過顧臨川也太聽話了,讓幹什麼就幹什麼,要不音姐,你幹脆和他處處試試,反正你談過的男生那麼多,也不差他這一個。”
聽到這裏,沈霜音終於冷笑一聲,她撿起地上的籃球,把球隨手一拋,籃球以一道流星劃破天空,隨後穩穩的落入籃筐。
“你們都說了他是條狗,我沈霜音會和一條狗談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