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爸說的是真是假,隻記得他們後來給姐姐換的床頭燈都要五千塊。
而如今,就連我那簡陋的一畝三分地,他們也不願意放過。
還要改裝了給姐姐當化妝間!
【好啊,明天我就回來。】
恨恨的打下這幾個字,我按了發送。
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是有多大的臉......夠讓我打!
3
第二天從早上天不亮開始,爸媽就開始給我打電話,催命似的催我回家。
說我這種懶惰的人,現在都還不起來幹活,早晚會被領導給辭退。
我看著手機顯示的六點零五分,冷笑著掛斷電話,將手機靜音,任憑他們如何催促都不搭理。
等吃過午飯,我慢悠悠回了家。
果然瞧見我家大門敞著,我媽正費勁的將東西往外搬。
都是以前我房間裏的東西。
那張硬邦邦的木板床,被他們當作垃圾似的拆開扔在走廊裏,惹來不少鄰居皺眉。
可我媽絲毫未覺,甚至還朝鄰居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再一抬頭,正好看見我。
我媽臉上湧現驚喜,帶了幾分笑。
但她的笑容,在看見我孤身一人時收斂,問我:“怎麼就你一個人,你老公呢?”
我覺得有點好笑:“今天是工作日,他當然在上班啊。”
我媽有點不爽了:“上什麼班?不懂事,都不知道回來幫幫忙。”
她倒是理所應當的讓我爸扔來一雙粗線手套,也不知道是誰用過的,泛著濃烈酸臭。
我媽說:“剛好你回來了,我和你爸也不用這麼辛苦。你把你姐姐化妝間裏那個書桌給搬出來,她說太醜了不想要。”
我的房間在她嘴裏,已經成了沈如月的化妝間。
這張用了十幾年的書桌,也因為沈如月一句話,就被爸媽拋棄,即將扔進垃圾站。
就和我一樣。
和沈如月相比,永遠都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隻是忍了這麼多年,我已經受夠了。
不顧爸媽的催促,我看都沒看我媽手裏那雙手套,進了房間將需要的東西帶走。
尚未出門,被我媽厲聲喝住:“你幹什麼?活都不幹就想走了?”
“你不是讓我來拿我的東西嗎?拿了我就走了。”
她被氣壞了,當即就想動手。
可我已經不是那個會畏懼她巴掌的小孩子了。
我攔住我媽高高抬起的手腕,甩開後冷眼看她後退幾步,一時不穩跌坐在沙發上。
我媽愣了幾秒,尖聲哭罵著說我是不孝女,居然敢對她動手。
眼見著鄰居們都被她的罵聲吸引,在走廊裏探頭往家中看。
我媽罵的更來勁了。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生出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逼著爸媽一把老骨頭幹重活,還要對你媽動手,我真是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