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第二年,沈臨安的遠房表妹來了。
剛入府就想搶走我的珍珠頭麵。
「商賈之女,也配戴這樣好的東珠?」
「嫂嫂還是讓給我得好,免得惹惱了兄長,休了你。」
我看的真切,她哪裏是來做客的?
分明是來當妾的。
於是,趕在入冬前,我幹脆地斷了沈府所有的供應。
這一家子仿佛都忘了自己是在靠誰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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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安在我們成婚的第二年帶回來一個姑娘。
她叫柳若煙,人如其名,柳若煙生得弱柳扶風,巴掌大的小臉上一對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就讓人心生愛憐。
沈臨安用的名堂是表妹,我雖心有芥蒂但表麵上與從前並無不同。
柳若煙進府不過一月,各種流言在下人們嘴裏傳得沸沸揚揚。
「夫人,難道你就真的不著急嗎?」
一旁的小喜急得直跺腳。
彼時我正在花園裏栽我的牡丹花,我用帶著泥點的手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說:「姑爺在你心裏就這麼一點信服力嗎?」
我看著陪嫁丫鬟小喜著急的樣子並不以為意,我與沈臨安一見鐘情,不過是一個遠房表妹,我相信他。
隻是一刻鐘沒過我就被自己打臉了,
就在花園的涼亭裏我看見沈臨安與他說的遠房表妹抱在一起。
我衝上前去質問:「臨安,你不是說她隻是你的表妹麼?」
誰知他麵上的慌亂不過片刻就消失,隨即不屑地說道,「趙如嫣,你不過隻是替若煙受了這三年的寵愛,我們是時候結束了!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自請下堂!」
柳若煙就站在一旁麵帶嘲諷地看著我。
自請下堂!
我為了他從南地遠赴盛京。
為了他我甘願咽下婆母對我的刁難。
明明是他負於我,竟讓我自請下堂。
我從未如此清醒,我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便拂袖而去。
我趙家女從不示弱於人前。
我並無錯,要分開也隻能是和離!
沈家吃了我的喝了我的必須全給我吐出來!
......
我沒想到柳若煙竟然敢來我的院子挑釁。
「喲,趙姐姐,你年紀比我大,長得也不如我美,還是個低賤的商戶女,是怎麼有資格和我相比的呢?」
我坐在太妃椅上一言不發,隻安心喝我的茶。
「喂,趙如嫣,我跟你說話呢!」
見我不答話,柳若煙氣急敗壞地指著我鼻子大喊。
我頭疼地撫著額頭,我究竟是怎麼眼瞎地認為她是弱柳扶風的溫花啊,這架勢分明是個罵街的潑婦啊。
不過我並不打算慣著她,現在的沈家少夫人可是我,她就算現在進門可也隻是一個卑賤的妾室。
「小喜,掌她十巴掌,這張嘴聽得我鬧心。」
我自幼愛練武,娘為了適應我的喜好,所以我身邊的丫頭個個有武力傍身,而小喜是從小照顧我的大丫鬟,武力值比我也不遑多讓。
「你敢打我,臨安不會放過你的!」柳若煙尖細的聲音刺痛了我的耳膜。
可聽到臨安這兩個字我更來氣,於是我隨手一扔直接將茶杯砸到了她頭上,她偏頭一閃茶杯咕嚕咕嚕地滾到了昂貴的波斯地毯上,額頭被茶水燙得通紅,發髻上還掛著幾片茶葉。
我看著她頭發狼藉的樣子,胸中的憤懣之氣反而更盛了,真是可惜了這杯好龍井!
正在此時,氣勢洶洶的沈臨安衝進了我的院子,柳若煙一看救兵來了,馬上就閉上眼睛倒了下去。
沈臨安惡狠狠地對我說:「趙如嫣,若煙是我青梅竹馬的救命恩人,我好不容易找回她,要是她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