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怔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林悅,我離婚的事情暫時別告訴我媽。”
林悅輕歎了一聲,“好,我知道了。中午我去書香苑接你,你那還沒有打掃,先搬過來和我住兩天。”
溫婉也沒有拒絕,房間的確需要打掃完才能夠住,這幾天還需要再買些日用品之類的。
她離開謝家的時候,隻拿了疏於自己的東西,謝子言買來送她的那些衣服包包,她都沒有拿。
並不是因為害怕睹物思人,而是那些衣服包包鞋子都不是她喜歡的款式,是慕楠喜歡的。
還有一點,謝子言每次給她買禮物順便也會給慕楠買一份,還一模一樣,看到那些東西會堵心。
不過她有些後悔,早知道應該把那些東西賣了才對,指不定能夠一夜暴富。
免得還便宜了別人,隻不過不知道慕楠如此看到那些一模一樣的禮物之時,會作何感想?
以她的性格心裏一定會憤怒不已,可是麵上一定是一副感動萬分的模樣。
溫婉輕笑了一聲,隨即拉起行李箱站起身。
最後一站,到了。
下了高鐵站,走出去隔條馬路就是書香苑。
當時溫婉買下這裏房子的時候就是因為這裏不僅交通方便,更重要一點附近也有不少商場、菜市場。
即便不去市區,她也餓不死。
林悅那會打趣她,她這麼一個宅在呆裏三天不出門就會全身發黴的人,怎麼就選擇了這麼僻靜的地方。
她隻是笑了笑,“這裏安靜,晚上太吵我會失眠。”
失眠是真的。
而且從小到大,溫婉都會失眠。
或許正因為這樣,她擁有比正常人更多的時間,可以用來學習、工作。
甚至在無數個睡不著的夜裏,她考了許多本證書。
至於失眠的原因,自然是因為原生態家庭帶給她的不幸。
以前她不認為有什麼,隻不過如今長大後,才終於明白。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的真正含義。
正因為自己的童年不幸,所以溫婉總是將自己能夠給予謝思南的一切都給了他。
隻不過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過,原來過分的溺愛有時會傷害到自己。
溫婉拉著行李箱,回到家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後背已經起了薄薄一層汗珠。
南城的天氣,基本上一年四季如春。
A城已經入秋,天氣漸冷,而南城卻絲毫沒有感受到半點寒意。
走在街上的人大部分都穿著斷袖。
回到家後,溫婉便打開了窗戶通風。
環顧了一眼四周,房間裏一應俱全,隻要打掃一下,就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她向來是個能吃苦耐勞的人,用了不到二個小時整個家裏便煥然一新。
收拾完了一切,溫婉下了樓,買了一些日用品,經過電信公司門口的時候,她驀然停下了腳步。
她想去換一張卡,原來的那張卡不想再繼續用了。
隻因為謝家的人都知道她的號碼,免得日後再找她。
其實她是想要徹底和謝家所有人斷了關係,竟然已經準備離婚了,一切都應該重新開始。
母親那裏,她們聯係的並不多,一般都用微信聯係。
至於兒子謝思南的話,到時候給他號碼那小子也未必會聯係她,畢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們嫌棄她,甚至巴不得她快點從他們的生活裏消失。
而謝子言更不能主動給她打電話。
思忖了一番後,溫婉便走進了店裏,買了一張新的電話卡。
正準備取下舊卡的時候,突然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看到來電號碼的時候,她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是冷寒生打來的電話。
溫婉遲疑了片刻,按下了接聽鍵。
冷寒生是她的上級領導,謝氏集團分公司主要負責人,也是謝子言的朋友。
他知道她的身份,可即便如此冷寒生在工作中並沒有對她有太多的照顧,而是和一般的同事一樣相處。
也正是如此,呆在冷寒生身邊的三年,沒有人知道她真實的身份。
大家隻知道她結婚,而且有一個兒子。
隻不過誰都沒有見過她的兒子和丈夫,有人時不時地調侃是不是老公長得太帥所以不願意讓人窺見了。
溫婉總是笑著點了點頭。
謝子言的確很帥,不然自己當初也不會對他一見鐘情,非他不嫁。
當然她看中的並不僅僅隻是他的皮囊,還有他高智商的頭腦以及經商的手段。
謝氏集團在謝成明手中的時候,不過隻是一般中小企業。
直到交到謝子言手中以後,隻用了不到三年的時候,便成了A城數一數二的知名企業。
公司經營的項目更是涉及廣泛,不僅覆蓋了地產、酒店、珠寶、設計、還有媒體行業。
每年的利潤更是可觀到嚇人的地步。
可是沒有人知道,名媛千金眼中的磚石王老王實際上早就結婚,還有一個已經能夠了去打醬油的兒子了。
即便有人想要從她手中搶人,隻怕她願意人家也不願意。
畢竟在謝子言的心裏,隻有一個白月光名叫慕楠。
“冷總,您有事嗎?”溫婉柔聲開口道,冷寒生這個人看似一副不正經的模樣,可是實則卻是一個深藏不露之人。
公司裏總是傳言他在外麵有不少女朋友,而且每次看到他時總是在打電話,談話的內容就是打情罵俏。
看似花 花公子的冷寒生卻從來沒有對公司女同 誌下手過。
倒是有人主動倒貼上去,隻可惜人家根本不屑一顧,義正言辭的直接拒絕,說是公司規定不可以辦公室戀情。
於是第二天便收到了人家小姑娘的辭職報告。
卻也沒有見到他接受別人。
如此看來,冷寒生是花 花公子沒有錯,可是卻是個挑嘴的。
“溫婉,總公司最近需要人手借用一個月,所以安排你過去。”
冷寒生帶著慵懶的聲音傳入耳畔,溫婉不由怔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冷總,您是不是忘記我已經辭職了?”
冷寒生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道:“我知道,你辭職我也批了。隻不過你是不是忘記了,辭職是需要提前一個月的,所以正好這個月你去趟總公司。
我實在也沒辦法,手上的人員本來就不足,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