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習宴攬住她。
微醺的燈光下,曖昧的氣息不斷發酵。
他微微俯身,幾乎貼在她的耳朵上。
“眠眠,就這麼心急?”
幾個字,讓溫眠小臉漲紅。
那些纏-綿悱惻,顛鸞倒鳳的畫麵不受控製地在腦海裏炸開。
沒有夫妻之愛,但是夫妻之間該做的事,兩人不僅一件不落,還格外的契合。
“你,你別亂說。”
霍習宴手指勾住她的連衣裙拉鏈。
“那我幫你?”
在他手下,溫眠總是潰不成軍。
防線快要被擊潰時,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一室旖-旎。
是和其他通話不同的鈴聲。
溫眠的心猛然一顫。
她迅速起身。
果不其然,對麵是溫魚的聲音。
“習宴哥哥,你在哪裏?我被,我被蘇煙的車撞了!”
“什麼?”
霍習宴猛然起身,差點將溫眠推倒。
仿若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溫眠慶幸自己沒有完全放縱。
否則,此刻的她就是小醜。
電話那邊是溫魚柔柔弱弱的哭啼聲。
“小魚,你別怕,我馬上過去。”
霍習宴穿上外套,直接給張管家打電話。
“立刻放我出去。”
霍習宴看向溫眠,目光冷峻淩厲。
“眠眠,不管你怎麼討厭小魚,也不能讓你朋友去傷害她!”
“我沒有。”
“你沒有,但是你的朋友撞了她!”
“煙煙她不是那種人,她不會去開車撞人,一定是意外,有誤會的。”
霍習宴是真的急了,連西裝扣子都少係了一顆。
“溫眠,管好你,還有你的朋友!”
門被打開,霍習宴匆忙離開。
張管家看向溫眠,滿臉抱歉。
“少夫人,這是老夫人的意思,您別怪她。”
“沒事。”
溫眠隻覺得渾身無力。
喉嚨像堵了一口黃連,吐不出,也咽不下。
在他心中,她可能就是這樣陰險狠毒的溫眠。
當年也一樣,逼走溫魚,不擇手段的嫁給他。
溫眠覺得眼前的燈光有些晃眼,斑斕破碎。
就和她的婚姻一樣......
“少夫人!少夫人!”
溫眠暈倒了,張管家衝過去。
再睜開眼睛,溫眠看到的人是蘇煙。
“煙煙,你怎麼來了?”
蘇煙咬牙切齒。
“是霍柔莞給我打的電話,讓我把你從霍家接回去。”
“你還昏迷著呢!霍家沒一個有良心的東西,要不是你,她兒子早就掛了!”
溫眠焦灼:“我沒事,溫魚呢?她怎麼樣了?”
“你開車把她撞了?”
蘇煙頭大。
“怎麼可能?是藏玉閣的店員,幫我倒車,天太黑,碰了她一下。”
“她分明看到是一個男人開的車,然後和霍習宴說是我撞的。她腦子有毛病吧她!”
溫眠鬆了一口氣。
“不是你就好,你沒事就好。”
溫眠就知道,蘇煙不是這麼衝動的人。
“是不是霍習宴那個王八蛋說你什麼了?我去找他!”蘇煙早就看他不爽了。
不就是仗著霍家太子爺的身份,有幾個臭錢嘛!
怎麼能這麼欺負人?把人真心踩在地上踐踏!
溫眠拉住她,搖搖頭:“算了,我沒事,和他,沒什麼好說的。”
反正也已經離婚了,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第二天,溫眠從蘇煙家中離開,前往藏玉閣。
距離不遠,她步行前往。
可路上,總覺得有人在跟著她。
溫眠掏出手機,下意識想打給霍習宴。
手指停頓,縮了回去。
他們已經離婚了,這種習慣性的舉動真可怕。
他現在應該在醫院照顧溫魚吧。
她迅速切換鍵盤,敲下報警電話。
還未來得及撥通,就被人搶了手機,直接套進麻袋裏。
過了半個小時,她被人拖下車,推進一個空蕩蕩的屋子。
無論是溫家女兒還是霍家兒媳婦的身份都沒有公開。
她不過是藏玉閣的一個“小學徒”,綁她幹什麼?
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花襯衫,叼著煙卷的男人吊兒郎當的走了進來。
“呦嗬,長這麼漂亮?”
“和我那個便宜哥哥睡過了?”男人滿口汙言穢語,將煙吐在溫眠臉上,“這腰,真細。”
溫眠後退兩步。
“你綁我,賀三爺知道嗎?”
男人愣了兩秒鐘。
“你認識我?”
溫眠滿眼警惕。
“我不認識你,但你的人在藏玉閣附近等我,明顯是有備而來。”
“我在藏玉閣沒得罪過人,隻給賀三爺做過一件玉雕。”
賀行路猛猛拍手,哈哈大笑,像個瘋子。
他猛然掐住溫眠的脖子。
“因為你的玉雕,老爺子他麼的分了賀津宸三座港口!”
“老子動不了賀津宸,還弄不了你這個表子?”
門被踹開。
賀津宸帶著人闖了進來。
“雜-種,動我的人,不想活了?”
他衝過來,抓住賀行路的衣領,直接把人砸在牆上,血吐了滿地。
溫眠被嚇了一跳,捂住臉。
“賀津宸,你,你有本事就弄死老子!”
“把他拖出去。”
賀津宸和溫眠第一次見他是大不相同。
沒了插科打諢的氣息,滿是暴虐的肅殺之氣。
這人,果然和傳聞中的那樣危險。
“溫小師傅,很抱歉啊,讓你受驚了。”賀津宸遞了張紙巾,“擦擦臉上的血。”
溫眠被嚇了一跳,渾身一顫。
賀津宸嬉笑:“逗你玩的。”
“騙我一個億的時候,不是膽子很大?”
溫眠有些惱怒,甩開他的手。
“賀三爺,賀家的三座港口恐怕不止一個億吧。”
賀津宸正色。
“別生氣啊,溫小師傅,我替那個雜-種弟弟給您道歉,想請人,也不知道用溫柔點的手段。”
她眉頭微蹙,像隻發脾氣的小獸。
“賀三爺,你們賀家的事,我不感興趣,我隻是一個做玉雕活的。”
賀津宸後退兩步,雙手環抱踱步。
“這事原本和小師傅的確沒什麼關係。”
“可是現在,我弟弟盯上你了,你覺得,你還能全身而退嗎?”
溫眠眼眸一沉。
賀行路能綁她一次,就有第二次。
“所以啊,你得找個靠山。和我合作,我保你平安,還少不了錢賺。”賀津宸眉眼微挑。
“或者,你讓溫家出手?再不濟,去找霍家?賀行路不會動霍家的人。”
“你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