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可不是受屈的主兒,雙手一叉,“我懶得跟你多說,離不離,給個準話。”
雖然宋豐收也沒說錯,娘家那邊確實沒她容身之地了,但誰說她要回去的?
蘇安眼神落在幾步之遙的宋秉凜身上。
逆著光,男人那張鋒利的麵容更加立體有型,落日的餘輝從他背後照過來,仿佛給他的五官平添幾分英氣。
如果真懷個長得像他的娃倒也不錯。
蘇安的眼神火辣又直白,宋秉凜不由蹙了下眉頭。
總感覺這女人沒盤算好事。
宋豐收被宋秉凜打的滿臉是血,這會兒又看見這對奸夫淫婦在他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頓時怒火攻心,恨不能手撕了這對賤人。
可他不敢賭蘇安會不會真的把自己不行的事兒說出去,到時候再傳到他上班的廠子,他徹底就完了!
宋豐收氣的胸前起伏,咬牙,“蘇安,你警告你,要是你真離婚,家裏的一樣東西你都別想帶走!更別想拿走一分錢!”
蘇安翻了個白眼。
可拉倒吧,窮成這樣,求她帶她都嫌臟。
宋豐收看蘇安淨身出戶也要離婚,臉色當即難看的不行,天殺的宋秉凜到底給賤人喝了什麼迷糊湯,居然敢跟他鬧離婚?
蘇安走了誰還給他當“出氣筒”?他再去哪裏找這麼聽話的蠢貨?
蘇安見宋豐收還不肯鬆口,拿起桌上的暖水壺就往外走,“不離婚是吧?行!我現在就去派出所報案,這暖水壺就是證據,你們娘倆等著吃牢飯吧!”
王春花和宋豐收見蘇安真往外走,嚇得急忙攔住她。
小賤人,她怎麼知道他們把藥下裏麵了?
兩人是真怕了,隻能咬牙同意離婚。
他們伸手去搶暖水瓶,卻被蘇安躲開了,“明天一早去民政局離婚,拿了證,我才能把暖水壺給你們。”
說話的時候,她直往宋秉凜身邊靠。
有宋秉凜撐腰,王春花和宋豐收也不敢硬搶。
鬧成這樣,蘇安肯定不能留在宋家過夜,她悄悄捏住宋秉凜的衣角,緊貼著他離開宋家。
“鬆手。”
剛出門,蘇安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宋秉凜冷漠的聲音就從她頭頂傳來。
蘇安識相鬆開。
“你晚上住哪兒?”
接著頭頂再次傳來宋秉凜所有所思的聲音。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蘇安猜測男人這麼關心她,指定是怕她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她眼珠子轉了轉,“我沒地方去,要是方便,你能收留我嗎?”
“不能。”
宋秉凜冷銳拒絕。
蘇安覺得宋秉凜這人也不是好的,剛剛她已經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了,他怎麼還能做出提起褲子不認賬這種事情?
“那我們聊聊總可以吧?今天這事兒,總是得聊聊。”
蘇安故意露出身上被宋秉凜啃咬的痕跡,宋秉凜沒來由一陣心虛,皺了皺眉頭還是答應了。
他帶蘇安去自己的養豬場。
一路上碰上不少職工給他打招呼,看起來人緣不錯。
就是這些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其實這實在不能怪別人,宋秉凜一向冷心冷情,出了名不近女色,別說帶女人來養豬場,就是哪個女職工跟他說話,他都恨不能保持八百米距離。
蘇安,絕對破了先例。
主要她又長得嬌滴滴的,跟宋秉凜又很般配,大夥兒很難不猜測她是不是宋秉凜女朋友。
很快,整個養豬場都知道宋秉凜帶女朋友來了,一個個巴望著想要看看他們英明神武的宋廠長到底被什麼樣的小妖精降服了。
當然,也少不了暗戀宋秉凜的女同誌,想著怎麼扒了蘇安的皮。
而蘇安完全不知情,已經坐在了宋秉凜辦公室。
宋秉凜客氣的給她倒了杯熱水:“你想聊什麼?”
蘇安罵架罵渴了,一口氣喝完一大茶缸水,這才問,“我要是懷孕了怎麼辦?”
噗——
宋秉凜剛喝到嘴裏的水直接噴了出來,幽暗的眼神複雜的落在蘇安小腹上。
懷孕?
一個女人這麼直白說出來,他有些招架不住。
良久,才尷尬問,“那你怎麼想的?”
宋秉凜今天已經被蘇安攪暈兩次,以往蘇安唯唯諾諾的性子,根本做不出離婚這種事,可這會兒,她不但要離婚,還跟他討論起孩子。
難道......老宋家還憋了什麼壞屁?
想到這裏,宋秉凜臉色又沉了幾分。
蘇安見他臉色變了又變,估摸著沒把她往好地方想,她立馬開口,“我相信你不是個不負責任的同誌,這種事情最多兩個月就能知道結果,所以在這段時間,我希望你能盡到應有的責任,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當然,我也是為你好,你總不想每天提心吊膽糾結我懷沒懷對不對?你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你也安心。”
蘇安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期待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