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青活了快四十年,第一次做了個他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夢。
裝飾奢靡,豪華大床,香薰芬芳彌漫,再加上數位佳人服侍......
佳人們每個都擁有著堪比女港星般絕美的姿色,她們並不在意嫌棄何長青頗有衰老跡象的皮膚和麵容,反倒是百般殷情,極盡討好。
何長青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那時的自己還是十裏八鄉的俊小子,不論顏值還是體力都處在最巔峰。
終於,他抱著其中一位佳人,沉沉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咚咚咚......”
清脆地敲門聲響起。
“何先生,休息好了麼?如果沒休息好,我半個小時後再來問您!”
何長青瞬間睜開了眼睛,望著頭頂富麗的裝潢,大床柔ruan的觸感,以及搭在身上的白xi香豔,整個人瞬間就懵了。
夢境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不是在做夢!?
還是說......
何長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暗暗猜想這該不會是針對自己的一次詐騙吧?
可緊接著,他又覺得隱約之間或許是真的也說不定。
因為現在他身無分文,什麼都沒了,又有什麼價值值得對方大張旗鼓來騙他呢?
半小時後。
江市豪泰酒店,私人會議廳內。
“何先生,我們根據族譜查詢,您就是海外羅斯菲爾家族當代族長,梁鐵生的遠房表孫,擁有第一順位繼承權......”
“您昨日已經答應繼承,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作為您的助理葛琪,向您宣讀規則......”
“根據羅斯菲爾家族傳統,每一代繼承人都應接受考驗,半年後,我們將會如實告知其他順位繼承者您的一切訊息,到時如果您能在之後一年期限內成功捍衛主權以及家族榮譽,那麼您默認繼承為羅斯菲爾家族當代繼承者......”
“還有以下條款您需要注意......”
聽著女助理葛琪喋喋不休的解釋,以及麵前一疊疊文件條款,饒是何長青擁有著快四十年的社會經驗,也不禁瞪大了雙眼。
自小父母便沒了音訊,他和二堂弟何長明一起長大,平日裏都是親戚接濟。
至於梁鐵生這個名字,何長青僅僅隻是在母親那邊的親戚那好像聽過,有點耳熟,但至於是誰,長什麼樣,他真不知道。
不過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人生似乎真的能有所改變了。
“等等......”
何長青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追問道:“你剛才說讓我在一年內捍衛主權和什麼狗屁榮譽,這......到底啥意思?”
“何先生,簡單來說,您需要在一年考驗期內,不依靠家族,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應對其他順位繼承人的針對和暗殺,有尊嚴的活下去…”葛琪解釋道。
被這麼一說,何長青才反應過來。
敢情這什麼繼承人哪是什麼好差,明明就是隨時綁在身上的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讓自己死於非命!
“我可以放棄繼承人身份麼?”何長青苦笑道。
“當然不可以,您昨天不是已經答應了麼?”
葛琪職業性地微笑道:“何先生,該說的我都基本說完了,這些東西你拿去吧......“
說著,便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掏出了三件物品。
一張黑色卡片、一枚赤銅色令牌、以及一本由純金打造的小本子。
“這些是?”
何長青滿臉疑惑。
葛琪起身,一路走出會議廳,隻留下淡淡的三句話。
“擁有家族黑卡的您,可以在半年內調用萬億資金用於自身消費,投資壯大己身!”
“擁有至尊令的您,可以在半年內成為江市地下世界,唯一的王!”
“擁有花名冊的您,可以在半年內打通天地線,權勢滔天!”
“......”
何長青目送葛琪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若非那三件物品真實的躺在桌上,他甚至覺得這一切一定是場夢。
“金錢!”
“勢力!”
“權利!”
何長青喃喃自語,一整天下來,他都如木雕石塑般怔在了原地。
直到黃昏時分,他才終於回過神,眼神裏再無之前那般懦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道精芒!
何長青攥緊了拳頭,懦夫軟蛋的老實人生活他已經過夠了!
半年時間內,他一定要用這三件至寶壯大自身,到時候靠自己將那些雜魚繼承人撞個粉碎!
人,一定要當強者!
何長青深吸了一口氣,將三件至寶收好,隨後離開了豪泰酒店。
他直接前往周邊最近的銀行,cha入黑卡,根據卡片背後密碼輸入,一氣嗬成。
望著ATM機上顯示的位數,何長青咽了口口水,隨後往二堂弟何長明的銀行卡轉了五十萬,備注大哥何長青。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現在的何長青可謂是孤家寡人,曾經還是退役兵,想擁有實力那就必須擁有屬於自己的基業,班底必然要選擇信得過,又能打的人
侄女文文就是何長明的命genzi,隻要搞定了這茬,何長青相信就算讓二堂弟何長明為自己去死,他肯定都毫無怨言。
果然,也就數分鐘。
何長明打來了電話,話筒裏的語氣分外熱忱、激動。
“大哥,錢我收到了!太謝謝你了!五十萬呐!文文這有救了!誒,大哥,這錢你是從哪裏來的?該不會是......”
何長青微微一笑,此刻,他相信對話那頭的何長明一定是淚流滿麵的。
“嗬,錢的事情你別管,文文怎麼說都是我的親侄女,我能不管麼?你先陪著孩子吧,要是不夠的話,你再跟我說。過兩天閑下來了,你過來一趟。”
“好咧,大哥!”
“......”
掛斷電話後,何長青又用黑卡往自己卡裏轉了點錢,備注:自身消費。
接著,便朝著回家的路走去。
雖然離開豪泰酒店時,店員曾告知葛琪已經為他開了長達半年的總統套房,但現在不管怎樣,他得回家一趟。
一方麵,他想和自己的過去訣別有個交代。
另一方麵,他想看看兒子回家沒有。
之前鬧得那麼凶,不就是彩禮錢麼?
現在別說十萬,就算是百萬,千萬,再多的錢他都能隨便拿的出!
可就在他走進小區,回到自己熟悉的樓道口時,刺鼻的油漆味一下子湧入鼻腔。
自家門前被鮮紅的油漆潑得無比刺眼,上麵四個大字,“欠債還錢!”
隨著他進屋,印入眼簾的便是兒子何英傑上身赤luo,被三四個大漢按著跪在地上。
為首的大漢看見何長青,不住冷笑,“老東西,你可算回來了,你兒子在我們場子賭博輸了沒錢給,你看這事怎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