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有定論,沈知秋不再逗留,扭頭就走。
周時敘一直等到把錢付了,安撫好宋晚星,才追了出去。
他匆忙攔住沈知秋。
“知秋,我知道你想拿回沈家的產業,但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我們從長計議,等以後我們結婚了我幫你一起奪回來好不好?”
沈知秋剛失了先機,現在正在氣頭上。
“你說的以後是什麼時候?我們還會結婚嗎?”
周時敘心裏一慌,急忙穩住她,“你說什麼呢?我們當然會結婚了。”
“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了,我看著一群土匪霸占著我父母的心血,我每日每夜都在承受煎熬你明白嗎?”
“好,你說會結婚,那是什麼時候呢?你說給我聽啊。”
沈知秋自從決定要離開的那一刻。
她就再也沒指望過借助周時敘的力量。
但她私心在這裏,她隻希望最後時刻周時敘能管好自己,不出來添亂就夠了。
可是為什麼,他們戀愛了八年。
他卻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周時敘猶豫了。
他隻說:“籌備婚禮需要時間,但宋晚星的事你放心,剛才給她的那筆錢就是我給她的分手費,我不會再去找她了。”
周時敘的保證沈知秋聽煩了,最後隻無力地應道:“好。”
沈知秋明白,隻要他們沈家這一支還有人活著。
隻要她還沒死,她二叔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隻是沒想到,事情來的那麼突然。
光天化日之下,她被人劫走,塞進了廢棄的工廠。
出乎意料的是,麵前這兩位是周時敘的仇家,不是沈家派來殺她的。
“我聽說你是周時敘的未婚妻,一個未婚妻的命換城南的一塊地,還是很合算的吧。”
沈知秋笑了。
“如果你們調查的夠清楚,就該知道前兩天周時敘當著全南城人的麵打了我的臉。”
“你挾持我,還不如挾持他喜歡的那個小姑娘有用。”
“少特麼廢話。”猴臉男不耐煩了。
“我了解你們這些有錢人,就算不愛,為了臉麵也不會不救的。”
沈知秋算了一下,城南那塊地周時敘早就勢在必得。
如果就這麼讓出去,會損失十幾個億的利潤。
不過這些錢對周時敘來說算不了什麼。
她畢竟也是受他連累。
可現實讓猴臉男失望了。
接連十幾個電話,次次都被掛斷。
手機裏不斷傳來的盲聲惹得人心煩意亂。
猴臉男打不通電話,開始拿沈知秋撒氣。
他一腳將她踢倒在地上,沈知秋的頭撞在柱子上,流了兩行血,瞬時間感覺天旋地轉。
“你可真他媽的沒用,都失蹤這麼久了你男人還是不肯找你,老子綁了你可算是倒了血黴了。”
從天亮等到天黑,綁匪給周時敘發了無數條信息。
終於等來了回音。
上麵隻有兩個字:不救。
隨之而來的是一段視頻。
女人潔白的身體和男人在床上抵死糾纏。
接連不斷的悶哼聲從手機裏傳來。
仿佛要把沈知秋的耳膜炸掉。
猴臉男抓住她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來看那段視頻。
“看看你找的男人是什麼貨色,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找女人消遣,我都替你不值啊妹妹。”
“不過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也不能白綁,打電話叫你其他家人來贖,讓兄弟們多少訛點。”
沈知秋打起精神用嘴裏的血沫狠狠啐了一口:“不用!”
她哪裏還有什麼家人了。
父母去世以後,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周時敘。
可周時敘......沈知秋含著血苦笑了一聲,不提也罷。
她用在地上撿的石頭割破了繩子。
在兩個綁匪不注意的時候彈跳而起,用椅子狠狠砸向了一個人的頭顱。
既然沒人來救,那她沈知秋就自救。
沒有周時敘,她還不活了嗎?
椅子沒能一擊致命,她用雙拳和綁匪的兩根棍子對打。
盡管一直處於下風,盡管身上早已傷痕累累,可她一刻都不曾放棄反抗。
像一條野狗,死命的攀咬。
脫力前,沈知秋看到棍子從頭上劈來。
與此同時,遠方跑來一個黑影不斷叫喊著她的名字。
在看清來人之前,沈知秋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