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反正我們這裏都是年輕人,你也融入不進來。等舞會結束,晚上我們再一起吃蛋糕吧......”
周幼宜汝糖不耐受,吃不了外麵賣的蛋糕。
每年她過生日,都是聞逸舟用專用的牛奶打發成奶油,親手做蛋糕給她慶生。
今年聞逸舟並沒有準備。
他想解釋,但周幼宜早已經在一群朋友的起哄中和盛焰擁吻起來。
聞逸舟輕聲歎了口氣,重新返回二樓書房。
他用筆把做蛋糕的步驟詳盡的寫下來,在末尾留了一句:“最後一次祝你生日快樂!”
寫完,他把這張紙和斷絕關係的判決書裝進了同一個信封,留在桌子上。
聞逸舟最後看了一眼,來到別墅後麵。
可原本應該等在那裏的司機不見了,五個黑皮膚肌肉壯漢不懷好意的將他圍了起來。
“你們是誰!”
聞逸舟一句話沒說完,嘴裏就被塞了一根東西,堵得他無法出聲。
這時,前廳參加生日會的那些人也突然聚集在後院。
周幼宜走在最前麵,她指著聞逸舟說:“你們看,我就說我舅舅根本對女人不感興趣!這些啊,都是他的男、朋、友!”
聞逸舟被那五個大漢用羞恥的姿勢架著,他最近身體虛弱,根本無法反抗。
聽見周幼宜的話,他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周幼宜有些心虛,躲開了聞逸舟的視線。
剛剛舞會上竟然有人開始傳播她和聞逸舟的桃色新聞,說她和聞逸舟私底下根本不是舅舅和外甥女的關係......
說她已經和聞逸舟做了......
畢竟這些事真的發生過,所以謠言越傳越真,眾人都對周幼宜指指點點。
是盛焰主動站出來替她解圍,他在所有賓客麵前說:“聞先生根本不喜歡女人,又怎麼會和幼宜有見不得光的關係呢?”
周幼宜瞬間明白盛焰的意思,隻有這個辦法能永絕後患澄清這些言論。
隻有這樣,她才能清清白白嫁給盛焰!
至於聞逸舟,事成之後,她再好好安慰他幾天,他對她一向百依百順,讓他被議論幾天,應該也不算什麼!
在場賓客看聞逸舟的眼神已經從驚豔變成了鄙夷:
“沒想到聞先生一表人才,背地裏卻是這樣的。”
“怪不得這麼多女的對他拋媚眼,他都跟沒看見一樣。”
“幼宜有盛焰這樣的男朋友,還怎麼可能會喜歡這種人,那些傳八卦的可以消停點了!”
眾人的議論中,聞逸舟也終於明白了周幼宜演這出戲的用意。
他沒了反抗的力氣,雙眼也漸漸失去神色和光彩。
盛焰看著這一切,滿眼都是誌在必得的得意。
他當著聞逸舟的麵,牽起周幼宜的手:“幼宜,我看舅舅對這幾個大漢很滿意,送他上車去玩一玩吧。”
周幼宜麵露猶豫,那幾個大漢都是盛焰請的保鏢,他們都來自犯罪之都,最愛暴力和虐待,而聞逸舟最近好像身體不太好......
盛焰又立馬在她耳邊低聲誘哄:“幼宜,你這麼不果斷,別人還真以為你跟舅舅有什麼呢......”
“怎麼會!”
周幼宜立刻把聞逸舟推進了麵包車,關上了車門。
聞逸舟絕望地閉上眼睛。
這道門,把周幼宜永遠的關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也把他關進深淵。
車上的人都把聞逸舟當成是沒有人要的流浪貓狗,恨不能在他身上發泄最暴力的淩虐。
有人拿出軍刀要在他皮膚上刻字。
有人用鞭子在聞逸舟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痛持續得太久,聞逸舟似乎在某個瞬間失去了所有知覺。
突然,一個急刹,車子在馬路上追尾了,這一切終於停下。
一個大漢打開車門,正要咒罵,一根棒球棍從外麵伸了進來,給了他重重一擊。
聞逸舟看清楚了拿棒球棍的人,竟然是顧晚晚!
她騎著摩托車,風馳電掣中向他伸出手來:“上車!”
聞逸舟抓住片刻的機會,抓住她的手,拚盡全力跳上了摩托車後座。
顧晚晚“轟轟”扭-動油門,七彎八拐就甩掉了那輛麵包車。
她的聲音隨著風吹到聞逸舟耳朵裏:“聞先生抓緊了,我們的飛機快趕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