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宴會上。
一身高定魚尾禮服裙,將我的身材勾勒得前凸後翹。
江澤川站在我身邊,快把手裏的紅酒杯都捏碎了。
因為陸裴安和沈舒宜正在人群中跳華爾茲,禮服還穿的情侶款。
江澤川瞥了我一眼。
「你怎麼沒反應,你不吃醋?」
「我當然不吃醋。」
說完,我深呼吸一口氣,鬆開攥得發紅的拳頭。
「你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
江澤川冷哼一聲:「放心吧。」
沒一會兒,我手裏被服務生塞了一張紙條。
1108。
我對著鏡子補了個口紅,吧唧一聲。
快被自己美暈了。
小裴安,我來了!
房間的床上。
陸裴安滿臉通紅,燥熱地扯開領帶,露出領口的一片小麥色肌膚。
我脫下高跟鞋,一步步走向他。
「薑喬......是你幹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陸裴安的嘴在罵我,手卻不自覺地解著襯衫扣子。
我不理他。
上床,跨坐在陸裴安的身上。
陸裴安惡狠狠地瞪著我,聲音從牙縫裏蹦出來。
「薑喬,你今天要是敢碰我,我就......」
我蒙住他的眼睛,用吻打斷他的話。
「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小狗。」
「陸裴安,你一點都不乖。」
「再多說一句,嘴給你親爛。」
幾乎瞬間,陸裴安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喉間溢出小聲的嗚咽。
我大概明白了。
我的吻就是陸裴安的鎮定劑。
彈幕尖叫:【啊啊啊啊啊,姐姐我可以!】
【快親啊!還有什麼是我尊貴的會員不能看的?】
【感覺這倆私下會玩得很花的那種。】
【我懂。】
我脫掉他的襯衫。
入眼的是一道又一道尚未痊愈的傷疤。
最新的那道,在肩膀。
和我受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彈幕爭先恐後地彈了出來。
【嗚嗚嗚我真的要哭了,男主每一次按照劇情傷害完女配以後就會自殘。】
【劇情設定可以控製他的行為和語言,可是抑製不了他對女配洶湧的愛意,誰懂啊我真的爆哭。】
【天呐,作者能不能不要折磨這對小情侶啊?】
如果可以,我真想給這些彈幕點讚。
眼淚啪嗒啪嗒落下。
我顫抖著指尖輕撫陸裴安的傷疤。
「傻子......你疼不疼啊?」
陸裴安歎了口氣,帶著薄繭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我的肩膀。
「對不起。」
忽然,我想起陸裴安決絕地從十八樓跳下。
太高了,我甚至聽不到他落地的聲音。
陸裴安,當時的你疼不疼啊?
我抱著陸裴安泣不成聲。
我甚至忘了我來的目的是什麼,也忘了陸裴安此刻尚還燥熱硬朗的身體。
【別哭了寶貝,快去看看女主吧,她那邊藥效也發作了。】
什麼?!
我猛地抬頭。
誰給她下藥了?難道是江澤川那個畜生?!
【傻女鵝,按照原本設定的劇情,為了讓女主失去清白,你讓人給女主下了藥,並且找了幾個男的去房間裏......後續懂得都懂。】
【對,但是那些人還沒來得及動手,女主就被男主給救了。】
【不過現在男主也被你下了藥,別說去救女主了,簡直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彈幕開始刷屏。
【大姑娘做媒。】
【稻草人救火。】
【你們都說完了我說什麼。】
我一臉懵逼。
我啥時候讓人給她下藥了?
合著這關鍵劇情還能強製執行?
為了體現男主的強大,讓他英雄救美俘獲女主的芳心,所以就把女配寫得毫無底線。
這是什麼古早偽人劇情,簡直太惡心了!
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下三濫不要臉毀三觀的事!
來不及了......
我看了眼裸著上半身的陸裴安,咽了咽口水。
眼一閉,心一橫。
我把陸裴安半扛半拖地帶到了浴缸,放滿冷水。
「隻能這樣了,你等著我來救你。」
最後,我頂著陸裴安幽怨的眼神,提著高跟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