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童言無忌:「哥哥,我們來比互掐脖子,看誰的力氣大好不好?」
我答應了。
但很明顯,我的力氣要比她大的多。
她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我畏罪潛逃,被早已蹲守在路邊的警察攔住。
母親死了,康複醫院來電話的這天,恰逢是妹妹的生日。
妹妹穿的那條裙子紅的刺目,與母親身上蓋著的那條白布極不相稱。
走廊裏的護士攙扶著幾近崩潰的爸爸。
母親自從癱瘓後,爸爸就把自己的精力全放在了照顧她上,就連妹妹生日,他也隻是禮物到了人沒到。
爸爸紅著眼:「你們沒有媽媽了。」
人拉到殯儀館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因為妹妹還一個人在家,他便讓我先回去。
「媽死了?」
她看著我,那副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
心裏說不上來的滋味。
「客廳的蛋糕還沒吃呢,本來準備等爸爸回來,過完生日讓他再帶一塊去醫院給母親的,雖然她不能嘗,聞聞味道也是好的。」
我微微有些意外。
不大的年紀,妹妹說出來的話卻比有的成年人說的還難以琢磨。
我默默吃完她端來給我的蛋糕。
坐在對麵的人忽然就對我說道:
「哥哥,我們來比互掐脖子,看誰的力氣大好不好?」
我從沒聽過這麼奇怪的要求。
但我卻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
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要幹什麼。
妹妹不是鬧著玩,力氣大的讓我絲毫喘不過氣。
我死死扣住她的手,隻是她手上的力道不減反重,瀕死的窒息感讓我眼前仿佛覆上了一層絨繭。
再不反抗,我會死。
我心一橫,猛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很明顯,我的力氣要比她大的多。
妹妹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處理完一切我坐在沙發上,雙手仍是止不住的顫抖。
回不了頭了。
我用鴨舌帽把自己的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連衣服都換成了極其不顯眼的色係。
本來我訂了張票準備去外婆家躲一陣子,隻是還未進站就被大批的便衣抓住。
我被沒收了身上所有的東西。
「你把你妹妹怎麼了?」
負責審訊我的人看上去相當惜字如金,在我沉默很久後他才開的口。
「你最好還是老實交代你做過的事,我們能來抓你肯定已經是掌握了證據的。」
我怔怔的看著李警官肩上的圖案,未發一言。
他身旁那個叫小程的警官深惡痛絕,掌心如驚堂木般拍在桌案上。
「還不老實交代,你知不知道你爸因為你都因為高血壓住進醫院了,你這麼做對得起他嗎!」
父親住院了?
他們說我用來砍殺妹妹的那把刀,便是父親回家後發現的,也是他報的警。
那把帶著妹妹血跡的刀被作為證據,呈現在我麵前。
李警官沉沉道:「我在這把刀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紋,以及你妹妹的血跡,這是最有利的證據。」
我撇了撇眉頭。
「是我殺的。」
「但她不是我妹妹,她就是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