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濕淋淋的,一陣冷風吹過,讓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隻能到附近的商場買衣服,打算刷爆周淮的卡,當作我的精神損失費。
邪惡的念頭剛翻湧出來,手裏卡就被人抽走了。
女人微微挑眉。
「這不是周淮的卡麼?怎麼在你這兒?」
她審視的目光掠過我,轉身挽上周淮的胳膊,頗有些宣示主權的意味。
我不以為然,從她手上奪過那張卡,淡定的塞回包裏。
「這是周淮給我的,你也不必羨慕,等你跟他分開的時候,就能拿到禍害補償費了。」
周淮後槽牙都快咬碎了,無奈道:「這是我媽。」
「......」
如果世界是個群,那我想退了。
我幹笑幾聲,不動聲色的後撤兩步,倉皇逃走,突然被拽住衣領,強行拽回來。
周淮的眼神似乎能洞穿一切,包括我被他的前女友們欺負了。
所以他大發慈悲,「何秘書,這周給你帶薪休假吧,當作給你的補償。」
還有這等好事?
我盡量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決定睡的昏天黑地,把這幾天丟失的睡眠都補回來。
半夜兩點,我被周淮的電話吵醒,有一種棺材板被掀開的感覺。
「何秘書,我房間裏有個女的沒穿衣服。」
我閉著眼敷衍他。
「那你給她穿上。」
電話那頭傳來響徹雲霄的怒吼聲。
「你以為我不想嗎?給你十分鐘,趕緊過來。」
我看著某酒店的定位,陷入了沉思。
我是什麼很賤的小女孩嗎?
半夜還要去撈人。
我家和酒店相隔三公裏,他還限時十分鐘。
半夜打不到車,我是一路蹬自行車過來的,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氣喘籲籲的推門進去,熟練的拿出錢包,準備替他料理後事。
可我環顧四周,連女人的頭發絲都沒有,偌大的套房裏隻有周淮一個人。
「人呢?不是說你快被強了嗎?這麼快就結束了?」
我無視他欲言又止的眼神,隨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周淮眼神複雜。
「你猜我為什麼跑不了,是因為不想嗎?」
我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酒杯。
壞了,這好像是給他下的藥。
怎麼被我喝了!
我對我自己的認知很清晰,喝多了就想親嘴。
所以我得在斷片之前逃出去。
我企圖扶著桌子往外走,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晃晃蕩蕩了半天,在摔倒之前,被周淮一把拽進懷裏。
我漸漸失去理智,上一秒發生的事情,下一秒就記不清了。
隻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躺了一個白花花的男人。
他大手一揮,毫不費力的把我攬住。
「我——」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用說了,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