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老公白月光發來的親密照片後,我氣的自殺。
我本以為死後,會看到老公和兒子跪著追妻火葬場。
可他們不僅沒有後悔,還把我的屍體扔到橋洞下麵喂野狗。
甚至第二天,老公就把白月光娶回了家:
“要是那個黃臉婆早點死就好了。”
我飄在半空中的靈魂後悔到遲遲不肯消散。
再睜眼,看到手中的安眠藥,我發現自己竟然重生了。
這一次,我絕不會再傻傻的用自殺來成全我的渣夫渣兒。
1.
我果斷的把安眠藥都衝進下水道。
手機還在不停跳出新信息:
“不止薑海韜想要你快點死,就連你辛苦生下的兒子也更想認我做媽媽呢。”
除了充滿惡意的文字。
徐芊芊還發來了好幾張照片。
照片中,她和薑海韜親密相擁,用各種姿勢交換彼此的口水。
“惡心!”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抱著馬桶止不住地幹嘔。
上一世。
我本來就因為薑海韜的冷暴力得了抑鬱症和嚴重的失眠。
再加上被徐芊芊這些信息和照片刺激到。
我跟瘋了一樣在家族群裏質問薑海韜:
“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你今晚要是還陪著那個狐狸精不回家,我就死給你看!”
我以為用生命威脅他,多少能換回一些他對我的在意。
可我的發瘋和威脅。
換來的卻是薑海韜將我踢出了家族群。
連兒子都私下給我發來消息,說我丟人。
那一刻,我被全世界拋棄了。
萬念俱灰之下。
我把兩個月的安眠藥份量吞到了肚子裏。
死前,我經曆了極度的痛苦。
五臟六腑都像被攪碎了,我想呼救,卻隻能硬挺挺地僵直著
看到我的屍體後。
薑海韜隻冷冷吐出兩個字:
“惡心。”
兒子薑宇程則沒心沒肺地拍手鼓掌:
“太好了,徐阿姨可以當我後媽了!”
我沒有等到想象中的追妻火葬場,和父子倆跪地痛哭的戲碼。
痛苦的,隻有我那中年喪女的爸媽。
我後悔到不能自已。
既然老天給了我重生的機會。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將心傻傻吊在這個男人身上。
我要為自己而活。
門被猛地推開,薑海韜帶著徐芊芊回來了。
徐芊芊看到我還好好地站著,眼中閃過詫異。
我盯著薑海韜,冷冷告知他:
“既然回來了,那我們就當麵聊一聊離婚的事。”
薑海韜滿臉戲謔:
“知道尋死覓活沒用,開始用離婚這個殺手鐧來威脅我了?”
那陰陽怪氣的嘲諷,像是在盼著我死一樣。
好在我,已經不會再為他感到絕望。
我隻是冷笑著開口:
“別廢話了,現在就把離婚協議簽了吧。”
薑海韜罕見地沉默了幾秒。
因為他格外害怕我提離婚,我家雄厚的資產可以讓他的公司順風順水。
光是結婚時我帶過去的嫁妝。
就幫他瀕臨倒閉的公司一夜翻身。
我曾經天真地以為。
薑海韜娶我也好,和我生兒子也好,都是因為他愛我。
無論多少人冷言冷語,說他隻是個軟飯硬吃的鳳凰男。
我都一概不理。
我以為我的包容體貼,能讓薑海韜越來越愛我。
可到了最後。
卻壓根比不過他那落魄回國的白月光。
就在我看到他牽著徐芊芊出現的那天,我揚言要麼讓徐芊芊走,要麼離婚。
可薑海韜隻是雲淡風輕拍拍我的頭,像哄一條狗一樣:
“乖,我工作很累,你要是還愛我就別鬧了。”
不等我消氣。
他又自作主張的把徐芊芊推到我麵前:
“芊芊住不慣賓館,我接她回家住一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就算是不願意,我也說不出口。
畢竟,我真的很想讓薑海韜知道,我是多麼愛他!
就是這樣無底線的遷就包容。
換來了徐芊芊的得寸進尺。
徐芊芊不肯住那些客房,偏偏要住我和薑海韜的主臥。
“欣瑜姐,你那麼大方,不會介意的吧?”
我怎麼會不介意!
我當下就黑著臉拒絕了:
“那麼多收拾好的客房你不住,為什麼偏偏要住我和我老公的房間?”
我隻是正常的質問,徐芊芊卻當場被我嚇哭。
當她跑去跟薑海韜哭訴,說我欺負她,霸淩她。
薑海韜竟是一巴掌甩到我臉上,而後整整冷暴力了我一個月。
無論在家還是在外,他都把我當成一個空氣一樣,完全不跟我說話,也不和我任何有眼神對視。
不僅他自己如此,他還教唆兒子也這麼做。
我的抑鬱症,就是在那時,被逼得越來越嚴重。
可我還是擦著眼淚在父母麵前為他辯解:
“他是回避型人格,這就是他愛人的方式!”
“你們等著瞧吧,最後留在他身邊的人隻會是我!”
就是為了爭這口沒意義的氣,最後我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這一世,我不會再和徐芊芊爭這個薑夫人的位置。
我麵無表情看著薑海韜:
“我沒空威脅你,我是真的要跟你離婚。”
見我這麼冷漠鎮定的模樣。
徐芊芊和薑海韜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但薑海韜並不懼怕,反而是得意地哼笑一聲:
“田欣瑜,你忘了嗎?你昨天晚上還說沒有我就活不下去。”
“我知道你是想通過離婚從我這裏博關注,我這不是回家了麼?你也消停一會兒吧。”
他還不忘提醒我:
“別忘了你當時自願簽署的結婚協議,誰主動提出離婚,誰就要淨身出戶。”
這是我當年愛薑海韜愛到癲狂時,為他做出的承諾。
同時,也是私心裏想綁住薑海韜的方式。
可薑海韜卻利用了這點,帶著徐芊芊為所欲為,哪怕把我逼死,他都決口不提離婚。
看到薑海韜把我要離婚的決定當成笑談。
我倒也並不意外。
畢竟,過去十年裏。
我幾乎每日每夜都在對薑海韜傾訴我有多愛他,多離不開他。
有一次我跟他大吼大叫說要離婚時,薑海韜淡淡應了下來。
而我聽到他同意離婚,跟得了失心瘋一樣,差點跪下來求他原諒我的口不擇言。
不過我轉念一想。
薑海韜不相信,也好。
這樣,我就可以默默籌備離婚和財產分割的前期事宜。
同時在這期間,收集薑海韜足夠多的出軌證據。
等我用離婚殺薑海韜一個措手不及時。
就可以看到他從天堂墜落到地獄,跪在我麵前求我放他一條生路的狼狽模樣。
薑海韜見我不吱聲,又牽著徐芊芊往裏走:
“芊芊現在懷孕了,孕吐反應很嚴重,你一定要小心伺候她。”
上一世,當徐芊芊告訴我,她一定會給薑海韜生個孩子時。
我被刺激得精神失常,穿著睡衣蓬頭垢麵地就衝到了薑海韜的公司:
“隻要你把徐芊芊的孩子打掉,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我為了他一再放低底線。
可他卻嫌我在大庭廣眾丟他的人。
為了不讓別人閑言碎語。
他當天就發布公關稿和新聞稿,說我因為善妒所以疑神疑鬼。
而背地裏,他一再警告我:
“你再亂說話,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醫院,到時誰也救不了你。”
回想從前的一切,我隻想抽自己兩個巴掌。
一個這麼欺負我的男人。
我卻還深信他虐我是因為愛我!
好在如今,我隻會在心裏竊喜:
生,趕緊生!
等下次徐芊芊去醫院檢查時,我就去做親子鑒定。
憑著這張親子鑒定。
足以推翻那張婚前協議。
而我可以不用出一點血,就收回我家這些年為薑海韜持續投入的注資。
隔天一大早,我就讓保姆給徐芊芊送去了各種燕窩海參鮑魚。
我還蹲在床邊,一口一口喂到徐芊芊嘴裏。
徐芊芊一開始還享受著我低三下四的伺候。
可見我不停往她嘴裏塞,她厭煩地推開我:
“我吃夠了你聽不懂嗎?別把我當豬一樣喂!”
“你是不是想把我喂胖,好讓薑海韜嫌棄我?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立馬擺手解釋:
“當然不是!我隻是希望你能為我老公趕緊生個漂亮的女兒。”
“我知道你體質弱,現在正是最關鍵的保胎期,哪怕是為了寶寶,你也要多吃啊。”
看徐芊芊疑神疑鬼,我繼續糊弄她:
“看看我家這大別墅,隻要你生了孩子,就可以合法繼承這些家產了。”
利益的誘惑,果然有用。
徐芊芊一咬牙,把那些鮑參翅肚全都吞下了肚。
我一麵整理薑海韜的出軌證據,讓律師團擬好詳細的離婚協議。
一麵在家事無巨細地照顧徐芊芊,比她親媽還要對她好。
雖然徐芊芊總是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我。
可薑海韜對我的態度卻是溫和不少。
尤其是看到我為了照顧徐芊芊整天覺也睡不好,瘦了一大圈。
他居然還破天荒為我燉了雞湯:
“別因為照顧芊芊而弄垮了自己的身體。”
他溫柔地把湯喂到我嘴邊,我卻在心裏冷笑。
表麵上,我依然順從地喝下了湯:
“謝謝老公。”
薑海韜愣了下,接著微笑著撫摸我的頭發:
“早這麼乖多好,我最受不了你那大小姐脾氣,以前對你那麼狠,都是為了磨你的性子。”
看著這張虛偽的深情嘴臉。
我轉頭就把他喂的雞湯全吐了出來,接著撥通爸媽電話:
“爸,媽,讓公關團隊做好準備。”
爸媽始終支持我的決定。
而徐芊芊還以為我可以任由薑海韜拿捏。
在她懷孕兩個月的那天。
她故意在我身上吐了惡心的汙穢。
保姆都看不下去,要替我出頭。
可我隻是攔住保姆,淡定的擦了把臉:
“芊芊,我看你最近吃什麼都吐,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我給你找最好的醫生,隻有確定孩子沒事,我和海韜才能放心啊!”
徐芊芊嘲笑我:
“田欣瑜,瞧你這副酸臭的樣子,哪像什麼豪門千金啊。”
“你這輩子就是個隻能被我踩在腳下的老媽子。”
我笑而不語,把徐芊芊哄上豪車,直奔我一早聯係好的醫院。
院裏的醫生護士,都是我一早安排好的人。
他們把徐芊芊當成公主一樣溫柔對待。
而借著幫她做檢查的名義,我也順利憑著我帶去的薑海韜的頭發,拿到了我想要的親子鑒定。
當我看著這張報告,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
可徐芊芊卻拿著她那一堆虛假的報告跟我炫耀:
“醫生說我的女兒非常健康!”
“到時別說你,就連你生的兒子都要被掃地出門。”
“哦,你說薑宇程嗎?”
我笑了笑:
“這種沒良心的白眼狼,被掃地出門也是活該。”
徐芊芊對我的表現很是詫異:
“田欣瑜你瘋啦?那可是你跟薑海韜生的寶貝兒子,是你的心頭肉啊。”
我不說話,直接上了車。
不等徐芊芊坐上來,司機就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懵了的徐芊芊,一邊吸著汽車尾氣一邊跳腳:
“田欣瑜你個蠢貨,我還沒上車呢!”
我驅車回到自己家,把鑒定報告交到了律師團和公關團隊手裏。
等一切就緒,我接到薑海韜的電話。
他怒氣衝衝地命令我:
“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孕婦?現在就滾到我麵前,好好跟芊芊道歉!”
我應了下來,不急不慢地將自己打扮一番後。
帶著保鏢和律師前往。
薑海韜讓我去的,是這裏最奢華高檔的商場。
我走進去時。
薑海韜正挽著徐芊芊,對著那一排十來萬的包闊氣地回收:
“這些包我們全都要了。”
轉頭看到我。
薑海韜立刻黑臉:
“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快過來跟芊芊道歉。”
徐芊芊傲慢地揚起下巴,摸著肚子跟我炫耀:
“薑總現在就在為我們的女兒買生日禮物了,以後我們的小公主一定會很幸福的。”
我抱臂挑眉,等著看薑海韜的笑話。
果然不等我開口。
店員就為難地把那張黑卡還給薑海韜:
“薑總,不好意思,這張卡被停用了,付不了款......”
薑海韜眉頭一皺:
“怎麼可能?”
就在他疑惑之時。
他的貼身助理匆忙跑向他,一邊跑一邊十萬火急地大叫:
“薑總不好了!你賬戶上的所有錢都被轉走,現在分文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