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宜看到鹿奇遠一來就質問她,連問都不問。
一時間,她的心臟仿佛是被一雙無情的大手緊緊攥著,又疼又澀,
她開口厲聲質問鹿奇遠。
“鹿奇遠,這就是你給我找的保姆嗎?你看她給我準備的水果,全是爛的,她女兒還在我媽的墳頭前尿尿,一點家教也沒有。”
林晚宜本來不想計較這麼多,但是慕容白雪實在是太過分了。
誰知慕容白雪伸出女兒的手臂,上麵青一塊紫一塊的,全是被扭過的傷痕。
“奇遠哥哥,晴天就是控製不住了,她還是個孩子,憋不住尿很正常,誰知道晚宜姐姐上來就掐她的胳膊。”
“晚宜姐姐,你可以打我罵我,我毫無怨言,可是晴天她是小孩,根本不懂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孩子?”
慕容白雪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她委屈的流眼淚,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鹿奇遠。
“啪!”
慕容白雪的話音剛落,鹿奇遠伸出手甩了林晚宜一巴掌。
“晚宜,你太讓我失望了,晴天隻是個小孩子,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呢?”
林晚宜捂著發麻的臉頰,她一時不察,被他的大力扇倒癱坐地上。
鹿奇遠丟下手裏的紙錢,抱起晴天轉身上了車子,慕容白雪得意洋洋的看著地上的林晚宜。
“林晚宜,你的命真大,吃了這麼多年的避孕藥居然還沒死!”
林晚宜冷靜的看著她,慕容白雪繼續湊近她的耳邊,語氣欣喜的說道。
“那天在醫院,我知道你聽到了我和奇遠哥哥的談話,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能忍,你是忍者神龜嗎?”
“晴天就是我和奇遠哥哥的女兒,這麼多年,你賴著鹿夫人的位置,死死霸占著奇遠哥哥,你知不知道,其實,你肚子裏的是我和奇遠哥哥的孩子,哈哈哈。”
林晚宜死死攥著衣角,她狠狠盯著慕容白雪:“你想幹什麼?”
慕容白雪突然抓住了林晚宜的衣服,她拿起鹿奇遠丟下的火紙。
點燃了扔在了自己的裙子上,嘴裏大喊大叫著:“晚宜姐姐,饒了我吧,我根本就沒有跟你搶奇遠哥哥啊!”
“鹿夫人永遠都是你的,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鹿奇遠抱著孩子跑過來時就看到了這麼一幕,慕容白雪在地上打滾,她的裙子上全部都是被燒焦的痕跡。
鹿奇遠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晚宜:“晚宜,雪兒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對她?你居然要燒死她?”
慕容白雪從身後拿出了一遝照片,居然是林晚宜和顧晨陽的合照。
“我不過就是提醒一下晚宜,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需要注意一下和其他男人的邊界感。”
“結果, 晚宜姐姐就把紙錢點燃扔到了我身上,奇遠哥哥,都怪我,是我不該多嘴!”
慕容白雪委屈巴巴的開口,她拽著鹿奇遠的褲腿,作勢就要打自己的臉。
鹿奇遠連忙把她摟在懷裏。
他的視線瞄到地上的照片,瞳孔猛地顫了一下。
顧晨陽是林晚宜的高中同學,如今是鹿奇遠的合作夥伴。
照片上是很久以前在醫院,顧晨陽扶著跌倒的她,被有心人偷拍下來的。
偷拍的人選了一個很刁鑽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林晚宜依偎在顧晨陽懷裏一樣。
鹿奇遠臉色陰沉的可怕,他怒視著林晚宜,右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
“林晚宜,你和顧晨陽是怎麼回事?”
鹿奇遠知道,顧晨陽曾經追過林晚宜整整三年,從他和林晚宜結婚後,顧晨陽曾經約過鹿奇遠喝酒。
他說,他已經放下林晚宜了,可如今,這些照片,仍舊刺痛了鹿奇遠的心。
鹿奇遠的心裏酸澀無比,他的手開始用力,林晚宜的手腕變得通紅。
她急忙開口道:“鹿奇遠,你把我弄疼了。”
鹿奇遠看到她這副人淡如菊的模樣,怒火衝天,他狠狠把她的手腕甩開,林晚宜一時沒有察覺,跌倒在地。
鹿奇遠慌張的想把她扶起來,那頭卻傳來了慕容白雪的慘叫。
“奇遠哥哥,快救救我啊,我的腿好疼!”
鹿奇遠顧不上林晚宜,他匆匆抱起受傷的慕容白雪上車離開。
他走後,林晚宜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血跡濺到了母親的墳前,好像在地上開滿了血紅色的花。
林晚宜無力的躺在地上,鹿奇遠,你好狠的心。
他把她丟在了荒無人煙的墓地,這裏離家有十幾公裏。
林晚宜給父母上完了香,呆坐在父母的墳前,她心裏暗道:馬上就可以和爸爸媽媽團聚了。
身後響起腳步聲。
林晚宜轉身看向來人,是顧晨陽。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顧晨陽什麼都沒說,他在她的身旁坐下,開口道:“晚宜,他對你不好,你為什麼不離開?”
林晚宜苦笑:“我準備離開了,後天的機票,我要去......”
“噗,咳咳咳。”
林晚宜沒忍住,一口鮮血噴出來,這血來的又凶又急,嗆的她咳嗽個不停。
她渾身發抖,嘴唇蒼白。
“晚宜,你怎麼了?”
“那天在醫院裏,遇見你的時候,你就是臉色蒼白,到底發生什麼了?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
顧晨陽扶著林晚宜的胳膊,關切的問道,這一切都被拐回來接林晚宜的鹿奇遠看到。
“呀,怎麼晚宜姐姐在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呢,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天呐,他們在接吻嗎?”
慕容白雪在副駕上抱著熟睡的慕容晴天一臉驚訝的說道。
遠遠的看上去,顧晨陽和林晚宜緊緊貼著,鹿奇遠狠狠的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他憤怒跑下車,一腳踹開了顧晨陽,顧晨陽狼狽的跌倒在地。
鹿奇遠用力拉扯著林晚宜的胳膊,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顧晨陽,你最好別忘了自己的位置,你有什麼資格攬著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