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婧,你別不知好歹。”
我趁他拿蛋糕的片刻起身跑了出去,可他馬上追了過來,
用蛋糕盒子上的禮品帶子將我綁到凳子上,我拚命的掙紮可卻絲毫沒有用。
餐桌上的紅色蠟燭照耀著我的臉頰,將我的麵目暴露無疑,我像是一個小醜一般被獻祭。
“黎婧姐姐,你放心吧我都帶好工具了,馬上就給你治療。”
“我知道你不想去醫院,這才特意冒雨前來的。”
說完她便取出了剪刀和針線,
“我覺得你自卑不敢出門是不是因為這個微笑唇弧度太大了,一定是給你做整形的醫生沒做好。”
剪刀在猩紅的燈光下發出刺眼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臉上,而她舉著剪刀離我越來越近。
伴隨著我的尖叫聲,張靜靜直接將針線紮進了我的嘴角上,
她捂嘴驚訝道:
“怎麼辦啊,麻醉劑是醫院管製藥品我沒能帶出來。”
血液不斷的順著針線流下來,滲透到我的衣服上,
“快住手!方子琪你快讓她住手啊!”
方子琪看到源源不斷的血後吃了一驚,眼裏滿是心疼,但他還是上前安撫到:
“沒事的老婆,你以後生孩子為了孩子好也是不能用麻醉的,就當提前感受一下。”
張靜靜用力的穿透我的臉頰,我感到痛不欲生,
“求你們放過我,求求你們了。”
方子琪滿臉不悅的看著我,絲毫不肯放我離開:
“都說了讓你忍忍,這點小苦你都吃不了以後要怎麼麵對更大的困難。”
“是啊姐姐,你再忍一忍就好了。”
她用了最大的力氣一針又一針的紮向我的耳朵,將裂痕縫合起來,而我感到心臟被一下一下的撥開,
血不斷的流下來,我看向頭頂的猩紅燈光,終於忍受不了疼痛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是被醫院的嘈雜聲吵醒的,我睜開眼睛卻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圍繞著我。
“張老師,這病人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
“是啊多虧了張老師,不然我們怎麼能學到新的知識。”
張靜靜見我醒來後馬上走到我身旁噓寒問暖道:
“你終於醒了,是你丈夫把你送過來的。”
我看著她那張微笑著的臉卻忍不住想吐,腦海裏不斷浮現出那把帶著我的鮮血的剪刀。
“你還好嗎?你這傷口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她一臉關心的神情反倒是有些搞不懂了,
“不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嗎?”
“你在說什麼呢,你被送過來的時候比這還嚴重,現在經過我們的治療已經好些了。”
我感到臉上鑽心的疼痛,但在疼也比不上我的心疼。
“你們都做好筆記仔細看,別等到見習結束還什麼都沒學到。”
張靜靜語氣嚴肅的訓導著實習生,而我好似他們用來增長見識的小白鼠。
實習生們紛紛點頭拿起手機湊上前來給我拍照,我看著眼前越來越密集的人,
再也忍受不了一把將輸液針拔下,紮到了離我最近的張靜靜臉上。
一瞬間她發出了巨大的尖叫聲,現場一片混亂。
“快來人,把這個瘋女人綁起來,居然敢當眾襲擊主任!”